“良策?沒有。”
周芮抬眼看向雲瀾女帝,語氣平淡得如同在談論天氣,語氣頓了頓,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清晰地說道:“在下建議,女帝陛下不如……直接向墒魏投降吧。”
“什麼?!”
“放肆!”
“大膽狂徒!竟敢動搖軍心!”
“拿下他!”
帳內瞬間炸開了鍋!方才還激昂陳詞的將領們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紛紛怒斥出聲,更有甚者手按刀柄,怒視周芮。
陳鳶也驚得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周芮。
投降?!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女帝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鳳目含煞,死死盯著周芮:“年輕人!你可知你在說什麼?!朕召你前來,是問策,不是聽你妖言惑眾,亂我軍心!給朕一個解釋!”
麵對滿帳的怒火和女帝的威壓,周芮依舊從容,他淡然說道:
“沒什麼好解釋的,隻是在下基於雙方實力的對比……一點猜測罷了!至於陛下信或不信,其實都無關緊要。”
“如果陛下執意要憑這些‘漁船投石機’去與墒魏打海戰……那在下隻能說,祝雲瀾……旗開得勝?”
“狂妄!”
女帝猛地一拍扶手,怒極反笑:“好一個周芮!朕看你不過是仗著幾分運氣,蒙對了幾件事,便在此地大放厥詞,視我雲瀾將士如無物!你以為你是誰?不過一介江湖術士!”
“此戰,朕禦駕親征,我雲瀾將士同仇敵愾,戰意如虹!必將在海上,給予墒魏迎頭痛擊,扞衛我雲瀾尊嚴!”
“哦?”周芮挑眉,毫不畏懼地迎上女帝憤怒的目光,語氣帶著挑釁:“既然陛下如此自信,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打賭?”女帝眯起眼睛。
“不錯。”周芮站起身,負手而立,“就賭陛下能否如您所言,僅憑雲瀾自身之力,讓墒魏一敗塗地,取得這場海戰的勝利。”
“若陛下贏了,在下不僅當眾給在座各位磕頭認錯,任憑陛下處置,絕無怨言。”
周日的聲音清晰,回蕩在寂靜下來的大帳中。
“若陛下輸了……在下也不要金銀財寶、高官厚祿,隻需要陛下……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即可,一個關於您自身……的問題。”
帳內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陳鳶的心猛地一沉,那個關於“特殊血脈”的試探再次浮上心頭,她緊張地看向自己的母親。
雲瀾女帝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微微一震,她死死盯著周芮的眼睛,仿佛要穿透他的靈魂,看清他真正的目的。
雲瀾女帝發現,周芮那雙年輕而深邃的眼眸裡,沒有戲謔,隻有一種洞悉一切的平靜和勢在必得。
時間凝固,海風吹拂帳幕,發出獵獵聲響。
終於,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後,雲瀾女帝緩緩地點了一下頭,聲音帶著帝王的決斷:
“好!這個賭,朕和你賭了!”
“來人!”她不再看周芮,聲音冰冷,“送周先生出去!軍機要務,閒雜人等,不得旁聽!”
周芮沒有絲毫意外,甚至嘴角那抹戲謔的笑意更深了,他姿態從容地轉身,在眾多憤怒、鄙夷的目光中,施施然走出了中軍大帳。
帳簾落下,隔絕了內外的喧囂與寂靜。
周芮站在帳外,望著南方那片越來越近的、被暮色籠罩的墨藍海域,海風帶著鹹腥與大戰前的壓抑撲麵而來。他唇角的笑意漸漸斂去,眼神變得如同深海般幽暗。
“激怒你,孤立我……正是本尊想要的。”
他低聲自語,聲音隻有自己能聽見:“隻有當你被逼到真正的絕境,退無可退,為了你的國,為了你的女兒……那沉睡的力量,才會如星辰般釋放。”
“讓我看看,你究竟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周芮抬頭,望向天際最後一抹殘陽,如同燃燒的血色,南方的海平麵上,無形的風暴正在彙聚。
而周芮,則如同一個耐心的獵人,靜待著獵物展現出它最本真的模樣。
……
數日時間,在緊張壓抑的行軍與倉促混亂的備戰中,轉瞬即逝。
大戰,即將開啟!
遼闊的墨藍色海平麵上,兩支風格迥異的艦隊正相向航近。
墒魏國龐大的艦隊猶如一座移動的鋼鐵森林,遮蔽了遠方大片的海域。
一百五十艘巨大的木質戰船,船體高大堅固,桅杆如林,風帆鼓脹,獵獵作響。
主力戰船的船頭或側舷,都架設著數根粗大黝黑的神機炮,士兵手中緊握的也非尋常刀槍,而是朱雀銃。
五股強大的氣息如同無形的山峰,正是來自聖墟仙朝的五名聖級強者,穩穩壓在最中央的旗艦上,他們尚未禦空,但那隱而不發的威壓,已讓周遭的海浪都顯得溫順了許多。
而雲瀾一方,乍看之下,船影重重,似乎也頗具聲勢。
但細觀之下,卻是慘不忍睹。
除了女帝和陳鳶所在的、臨時征調的最大一艘老舊戰船“雲瀾號”勉強算得上戰艦外,其餘“戰船”多是臨時征召的大型漁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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