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外。
淮南王府那輛低調卻透著威嚴的馬車終於緩緩駛來,停在宮門前。
車簾掀開,走下來的卻隻有氣息沉凝如山嶽的殷殃。
李元基和李元蓯看到隻有殷殃一人,心中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他們!
淮南王沒來?他竟敢不來?!
那他們今日精心策劃的殺局,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所有的準備、所有的算計都將付諸東流!
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殷殃銳利的目光掃過二人,嘴角似乎勾起一絲極淡的嘲諷,聲音平穩無波:
“二位殿下可是在等候我家王爺?王爺早已先行一步,提前進入皇宮了,怎麼?二位殿下竟未瞧見?”
他刻意加重了“早已”二字。
“什……什麼?!”
李元基和李元蓯同時失聲驚呼,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和一絲慌亂。
提前進宮?還悄無聲息?這怎麼可能?!
兩人哪裡還顧得上客套,也顧不上殷殃,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幾乎是同時轉身,步履匆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狼狽,快步衝進了宮門。
然而,剛走幾步,卻見殷殃沒有要進宮的意思,李元基隨口問了一句:“你們王爺既然進去了,難道你不進去嗎?”
殷殃微微一笑,搖頭道:“不了,我們王爺讓我在宮外等候!”
李元基和李元蓯一聽,頓時大喜,找死也沒這麼個找死法,實力最強的護衛竟然不帶進宮,真是神助啊!
李元基和李元蓯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喜。
在他們看來,周芮此舉無異於愚蠢到極致。
隨後,二人快步奔進皇宮,殷殃看著二人急匆匆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喃喃道:“當你們知道少主的真正實力後,就該笑不出來吧……儘情地笑吧!死到臨頭了還如此愚蠢!”
當然,殷殃的話,李元基和李元蓯是聽不到了!
萬壽殿內。
那兩名“罩著”周芮的小官還在唾沫橫飛地傳授著他們的“官場秘籍”,描繪著“三角眼蛤蟆嘴”的淮南王如何可怕。
突然,殿門口傳來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一種近乎恐慌的尖細嗓音:
“王、王爺!奴、奴才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
隻見以一名老太監為首,呼啦啦湧進來七八個麵色慘白、渾身篩糠般顫抖的太監!
為首那個,正是曾跟隨長公主去過西子湖、見過周芮一麵的太監總管,於仟!
老於太監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末席、正被兩個小官“教導”的周芮,頓時如同五雷轟頂,魂飛天外!
連滾帶爬地撲到周芮麵前,“噗通”一聲雙膝砸地,額頭重重磕在金磚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奴才瞎了狗眼!奴才該死!屬下有眼不識泰山!竟敢將王爺安置在此等卑位!奴才罪該萬死!求王爺饒命!饒命啊!”
他磕頭如搗蒜,聲音帶著哭腔,恐懼到了極點。
他身後的小太監們更是嚇得癱軟在地,連頭都不敢抬,尤其是那個孫宇,差點嚇得尿了褲子。
實在是周芮的凶名太可怕了!他們生怕得罪了周芮而直接被杖殺!
整個萬壽殿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低語、寒暄戛然而止!
數百道目光如同被無形的線牽引,齊刷刷地聚焦到了那個不起眼的角落,聚焦到了那個身著月白錦袍、神色平靜得近乎漠然的年輕人身上!
方才還口若懸河、唾沫橫飛的兩名小官,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
林策臉上的市儈笑容徹底僵住,如同被凍結的豬油!
陸恒則張大了嘴巴,足以塞進一個雞蛋,眼神裡充滿了極致的驚恐和難以置信!
他們渾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仿佛連呼吸都忘記了……
他們剛才在跟誰吹牛?在罩著誰升官發財?在嘲笑誰長得醜?!
周芮這才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粗瓷茶杯,緩緩站起身。
隨著他的起身,一股無形的、令人心悸的威壓仿佛以他為中心悄然彌漫開來,明明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也平靜無波,卻讓整個大殿的空氣都凝滯了幾分。
周芮看也沒看那兩個幾乎要被嚇暈過去的小官,更沒理會磕頭不止的太監,目光平靜地掃過全場。
就在這時,李元基和李元蓯也衝進了大殿,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末席、成為全場焦點的周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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