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婦人顧不得滿身狼狽,指著周芮厲聲道,“窮酸書生,這可是你自己找死!到了知府衙門,我倒要看看,知府大人是信你這滿口胡言的騙子,還是信我程家!”
程家婦人心中盤算著:湖州知府周世壬正是她程家的兒女親家,到了衙門,那還不是她程家說了算?
這不知死活的窮書生,竟敢自投羅網,她仿佛已經看到周芮在公堂之上被打得皮開肉綻、鋃鐺入獄的淒慘下場了!
“好,那就去見官!”
周芮神色淡然,仿佛隻是要去赴一場尋常的茶會,他微微側身,對著逯青婉和驚魂未定的東方惢道:“走吧,咱們衙門走一趟,嚴璿,看住程夫人,可彆讓她跑了。”
“是,公子。”嚴璿沉聲應道,冷冽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刀鋒,鎖定了程家婦人。
“走!去衙門!”程家婦人咬牙切齒,在仆役的簇擁下,一瘸一拐上了程家的豪華馬車,趾高氣揚地率先朝著知府衙門的方向行去。
一場好戲,才剛剛拉開序幕,而這場戲的終局,注定要讓這湖州的“天”,徹底塌下來!
湖州城,知府衙門,後堂。
空氣仿佛凝固,湖州知府周世壬眼珠子死死釘在嚴茽掌心那塊瑩潤剔透的白玉令牌上,額角瞬間沁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那令牌形製古樸,中央一個遒勁的“白”字,邊緣環繞著隻有真正位極人臣者才配擁有的大覲最高權威的令牌——白皇令!
整個大覲朝,此令所賜不過十指之數!
每一位持令者,皆是跺跺腳便能令大覲震動的擎天巨擘!
比如大覲女帝逯青婉,比如武威王周芮,比如周霸天,比如帝師範蠡……
周世壬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臉上瞬間堆砌起比哭還難看的諂媚笑容,腰幾乎彎到了地上:
“敢……敢問這位大人,在朝中擔任何等要職?下官有眼不識泰山,大人但有吩咐,下官願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周世壬的聲音乾澀發顫,帶著無儘的惶恐。
嚴茽麵無表情,眼神冷得如同萬載玄冰,緩緩說道:“本官的官職,你不配打聽,更不必知曉!你隻需記住,是你惹不起的……”
嚴茽手腕一翻,白皇令消失無蹤,繼續說道:
“稍後公堂之上,會有人前來訴訟,狀告一方的那位青年公子,便是此令真正的主人!”
“這案子,該如何判?周大人,你心中……該有分寸了吧?”
嚴茽的最後一句,字字如冰錐。
周世壬渾身一激靈,汗如漿出,頭點得像是搗蒜:“明白!下官明白!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判得明明白白!絕對讓……讓那位貴人滿意!”
此時,周世壬慌忙從袖中掏出一疊厚厚的銀票,抖著手就要往嚴茽袖口裡塞,諂笑道:“大人辛苦!這點茶水錢不成敬意,還望大人在貴人麵前……多多美言幾句!”
“哼!”
嚴茽冷哼一聲,衣袖猛地一拂,銀票如同廢紙般散落一地,他看著周世壬那張諂媚的臉,冷聲道:“行賄?你可知道大覲律法之中,這是要坐牢的?!”
周世壬臉上笑容一僵,有些不情願地將銀票又撿了回來。
嚴茽冷聲道:“生死禍福,全在你一念之間!記住本官的話,今日之事,令牌、貴人,若有半個字泄露出去……你會死得很慘!”
“言儘於此,好自為之!”
話音未落,嚴茽身形一晃,已如鬼魅般消失在幽暗的後堂,隻留下周世壬一人,如同被抽去了骨頭,癱軟在冰冷的太師椅上。
周世壬腦中一片混亂,拚命思索著:到底是誰啊?是哪位天潢貴胄微服駕臨他這小小的湖州城?竟能手持白皇令?!
就在他驚魂未定之際,堂外傳來衙役急促的稟報聲:“大人!大人!有人擊鼓鳴冤啊!是程家夫人帶人來了!還有幾個生麵孔,已經在堂下候著了!”
程家夫人?!又是這個惹是生非的蠢婦!
周世壬心頭猛地一跳,那股不祥的預感瞬間爬上了心頭!
……
喜歡狙擊槍開始:核武助女帝稱霸萬界請大家收藏:()狙擊槍開始:核武助女帝稱霸萬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