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快到時辰了,於家的人呢?連個影子都瞧不見,該不會連三個人都湊不齊,直接棄權了吧?那可真是省事了,也省得丟人現眼。”
秦廊抱著雙臂,嘴角掛著毫不掩飾的譏諷,聲音故意揚得老高。
“棄權?就算棄權,也得兌現賭約,想想於潼那身段,於鸘那潑辣勁兒,嘿嘿……”林少鋒舔了舔嘴唇,與秦廊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齷齪眼神。
“於家這次可是要賠了夫人又折兵嘍!”
“我看啊,於家是徹底認命了,知道掙紮也沒用,索性當縮頭烏龜了!”……
嘲諷聲浪一浪高過一浪,幾乎要將整個演武場淹沒。
秦家家主秦萬壑和林家家主林嘯海,端坐在杜衡長老下首的觀禮席上,撚著胡須,臉上是勝券在握的淡然微笑。
看了看時辰,就在杜衡準備示意宣布初選開始之時,演武場入口處的人群一陣騷動,眾人定睛一看。
於家的人,來了!
於震山走在最前,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婺源城風雲人物,此刻脊背依舊挺直,但眉宇間那份沉重的疲憊卻揮之不去。
趙長厲緊隨其後,臉色生青。
接著是於潼,她換上了一身乾練的勁裝,努力維持著平靜,但緊抿的唇線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於鸘則像隻被激怒的小豹子,眼神凶狠地瞪著秦廊和林少峰的方向,仿佛下一刻就要撲上去。
而當眾人的目光落在隊伍最後那個身著月白錦袍、麵容沉靜的青年身上時,演武場瞬間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
秦廊和林少峰臉上的淫笑僵住了,他們先是茫然,隨即是難以置信的錯愕,緊接著發出更加響亮的的哄笑聲!
“哈哈哈哈!”秦廊指著周芮,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出來了,“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於大小姐半路撿回來的那個臭要飯的嗎?你們於家真是無人可用了,連這種貨色都拉來湊數?哈哈哈哈!”
林少峰也拍著大腿狂笑:“哎喲喂!於老爺子,你們於家這是破罐子破摔,打算讓著乞丐給我們表演猴戲助興嗎?妙啊!真是妙啊!”
林少峰又轉向於潼和於鸘,眼神更加露骨,話語也愈發下流:“兩位妹妹,你們要是實在找不到人,求哥哥我啊!哥哥我隨便找個家丁都比這乞丐強百倍!何必讓他來丟這個人呢?還是說……你們姐妹倆口味獨特,就喜歡這種……臟兮兮的?”
“林少峰!你找死!”於鸘再也忍不住,周身靈力激蕩,就要拔劍。
“鸘兒!住手!”於震山一聲斷喝,聲音沙啞,卻也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於震山渾濁的目光掃過全場嘲弄的嘴臉,最後落在秦萬壑和林嘯海那副看好戲的神情上,一股巨大的悲愴和無力感湧上心頭,他深吸一口氣,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聲音傳遍全場:
“今日,權當我於家,給諸位表演個笑話!就算明知必輸,我於家子弟,也當有亮劍的勇氣!縱然是飛蛾撲火,也要撞它個頭破血流!”
“於家人,上場!”
這番話,與其說是宣戰,不如說是悲鳴,趙長厲重重地歎了口氣。
於潼和於鸘也都微微低下了頭,而秦家和林家的人笑得更歡了。
“亮劍?乞丐拿什麼亮劍?拿打狗棒嗎?”
“哈哈哈,還亮劍……”
嘲笑聲肆無忌憚地纏繞過來。
而風暴中心的周芮,卻仿佛置身事外,他麵容沉靜,仿佛那些嘈雜的聲音隻是拂過山崗的微風!
他心中一片澄明,一群跳梁小醜而已,何足道哉?且讓他們儘情地笑吧,很快,他們就該笑不出來了。
就在這時,高台之上,負責主持此次遴選的天丘宗內門長老杜衡,輕輕咳嗽了一聲,讓眾人肅靜,瞬間壓下了全場的喧嘩。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位身著天丘宗長老身上。
杜衡的目光淡淡掃過場下,在於家隊伍和周芮身上略作停頓,眼神深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他清了清嗓子,朗聲宣布:
“天丘宗婺源城初試遴選,即刻開始!”
“首先,老夫先要宣布這一次初試選拔的規則!初試選拔賽一同分為四場,隻有全部通過的家族子弟,才算通過初試選拔!首先,老夫先簡要說一下四場選拔的大致安排!”
“第一場,是天賦石檢測,這場選拔與你們的修為等級無關,純粹是檢測眾位的修煉天賦情況!”
“第二場,是耐力檢測,主要是為了檢驗眾位的耐力和韌性,這也是成為我天丘宗合格弟子的一個必備的條件!”
說到這,杜衡有意看了於家眾人一眼,似乎下麵的話就是說給於家人聽的:“老夫必須要提醒你們的是,如果哪一家之中,有人濫竽充數,或許,前兩場選拔他還有可能蒙混過關,但是從第三場開始,便將徹底敗露,再無機會可言!”
“第三場選拔,與靈參山有關,老夫暫時不會透露太多信息,至於第四場選拔,也很直接,便是直接檢測你們的年齡和修為,就算前三場選拔都通過了,在第四場選拔中,年齡超過了二十五歲,或者修為境界達不到拓海境,則其所在家族所有人直接會全部被淘汰!”
“這就是四場選拔賽的基本安排!下麵,首先進行第一場選拔,天賦石檢測!把天賦石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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