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一傳到南沙國,便讓南沙國舉國同慶,為了迎接大覲使團全力做準備。
而周芮和逯青婉卻並未跟隨使團隊伍,而是提前來到了南沙國,提前考察一下這位南沙太子。
……
數日之後,南沙國。
南海的晨霧帶著鹹濕的氣息,籠罩著南沙國都太平城港。
碼頭上舳艫相接,人聲鼎沸,各色商船在此停泊,卸下來自遠方的貨物與故事。
一艘並不起眼但線條流暢、用料考究的大覲商船,洛水號,悄然靠岸。
船主是一對年輕的夫婦,男子身著暗紋錦袍,麵容俊朗,眼神深邃平和,卻隱隱有種久居上位的從容。
女子則是一襲水藍色留仙裙,姿容絕代,眉宇間既有江南水鄉的溫婉,又不失一絲難以言喻的尊貴氣度。
他們便是化名芮青與芮夫人的周芮與逯青婉。
身後跟著兩名姿容出眾的丫鬟,一個身著青衣,氣質清冷,眼神銳利如鷹隼,正是淩雲溪!
另一個身著粉衫,步伐卻輕盈穩健,氣息內斂,正是婢女打扮的葉芸。
此外還有幾名精乾夥計,沉默而有序地搬運著幾隻看似普通、實則內藏乾坤的箱子。
他們一行人融入熙攘的人流,住進了城中一家頗為雅致的客棧,聽潮閣。
芮先生與芮夫人舉止優雅,出手闊綽,談吐間對大覲風物、海外貿易頗有見解,很快便被周遭商人視為來自大覲帝都的豪商,卻無人懷疑他們另有身份。
誰能想到,這位芮先生和芮夫人,其真正身份便是大覲朝的武威王和女帝陛下!
……
次日,南沙國都最繁華的海珠市集上,陽光透過貝殼裝飾的棚頂,灑在琳琅滿目的商品上。
周芮與逯青婉看似隨意地閒逛,最終在一家專營大覲瓷器的攤鋪前停下。
攤主是一位來自大覲的老匠人,鋪麵上擺滿了各式青花、粉彩瓷器。
攤位邊,逯青婉拿起一枚繪製著纏枝蓮紋的青花玉壺春瓶,指尖輕輕摩挲釉麵,對周芮淺笑道:“夫君你看,這倒是難得的上品,頗有幾分官窯遺風。”
就在這時,一位身著月白儒衫、腰係玉帶的年輕公子也走到了這攤位前,目光立刻被逯青婉手中的玉壺春瓶吸引。
此少年容貌俊秀,氣質溫文爾雅,眼神清澈,帶著對精美器物純粹的欣賞,正是微服出遊的南沙太子,沙胤雲。
這可不是巧合的偶遇,而是計劃好的不期而遇!
“好瓶!”沙胤雲忍不住輕聲讚歎,目光落在瓶身上。
然而,沙胤雲剛想詢問價格,旁邊突然擠過來幾個衣著華貴、神態倨傲的年輕男子。
為首一人,穿著南沙本地貴族的服飾,腰間佩著嵌有碩大珍珠的短刀,一把推開太子,伸手就去抓那玉壺春瓶,嚷嚷道:“這瓶子本少爺看上了!老家夥,多少錢?”
老攤主麵露難色:“這……這位公子,是這位夫人先拿在手裡端詳的……”
那紈絝瞪了逯青婉一眼,見她雖容貌絕美,但衣著並非南沙頂級貴族式樣,便不屑道:“她看了又沒買!本少爺出雙倍價錢!”
沙胤雲眉頭微蹙,上前一步,擋在攤主和逯青婉身前,平靜卻堅定地說道:“這位仁兄,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既是這位夫人先上手品鑒,理應由她先做決定,強買強賣,非君子所為。”
紈絝斜眼打量沙胤雲,見他衣著樸素,更是囂張:“哪裡來的窮酸小子,也配跟本少爺講道理?滾開!”
說著便要動手去推搡。
“且慢。”
一直沉默的周芮開口了,聲音不高,卻自帶一股令人心靜的力度。他輕輕將逯青婉護在身後稍遠些的位置,目光平靜地看向那紈絝,又轉向沙胤雲,微笑道:“這位小兄弟說得在理,買賣不成仁義在,何必動氣。”
周芮語氣溫和,仿佛隻是個不想惹事的和氣商人。
逯青婉也適時開口,聲音如清泉擊玉,對沙胤雲道:“多謝公子出言,這瓶子的確精美,若公子喜愛,讓與公子也無妨。”
逯青婉此舉意在進一步觀察沙胤雲的反應。
沙胤雲卻連忙擺手,對逯青婉和周芮拱手道:“夫人、先生客氣了!是在下一時見獵心喜,失禮了。既然是夫人先看中,自然歸夫人所有。”
“再者,此等雅物,落在不懂欣賞、隻知強取豪奪之人手中,才是明珠暗投。”
沙胤雲話語不卑不亢,既守住了禮節,也暗諷了那紈絝。
那紈絝被氣得臉色漲紅,但見周芮這邊人多,沙胤雲又態度堅決,隻得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摞下句“你們給本少爺等著!”便帶著人悻悻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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