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沙王宮,碧濤殿內。
先一步逃回的王宮敖欽與滄溟,以及被親衛抬回來的阮霸,早已跪伏在南沙王擎麵前。
三人配合默契,添油加醋,將周芮等人描繪成目空一切、蠻橫無理的大覲狂徒。
尤其強調了周芮“仗著大覲身份”,如何羞辱南沙重臣,如何蔑視南沙王室。
敖欽與滄溟顧及顏麵,絕口不提自己被對方兩個丫鬟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反而顛倒黑白,聲稱是顧忌對方大覲商人的身份,擔心影響天朝對南沙的觀瞻,引起不必要的邦交糾紛,這才顧全大局,手下留情,沒有趕儘殺絕,隻是“略施懲戒”後便主動退讓。
阮霸更是聲淚俱下,把自己和兒子說成是無辜受辱的忠良,將周芮等人說成是十惡不赦的匪類,極力渲染周芮的囂張和潛在威脅。
南沙王沙擎端坐王座,麵色陰沉地聽著,他本就因太子之前的頂撞而心煩,又對即將到來的大覲武威王使團既期待又隱隱有些自卑式的敏感。
此刻聽到臣子們都如此說,心中那點因為太子勸諫而產生的疑慮頓時煙消雲散,反而升起一股被挑釁了權威的怒火。
“豈有此理!區區商賈,安敢如此欺我南沙!”沙擎怒道。
見沙擎動怒,敖欽眼珠一轉,趁機獻上毒計:“大王息怒!臣有一計,或可化被動為主動。”
“講!”
“那夥賊人實力不俗,為保萬無一失,臣鬥膽,懇請大王親自出手!”敖欽說道,沙擎乃是二品聖皇,是南沙國當之無愧的第一強者。
“請大王出手!”阮霸也連忙附和。
滄溟接著補充道:“大王,若您親自出手將那為首賊子擒下,待武威王殿下駕臨時,我們便可將其作為一份‘禮物’獻上。就言此賊在南沙境內鬨事行凶,重傷我朝重臣,我等念及其乃大覲子民,未敢擅自處置,特交由武威王殿下發落。”
“如此,既向天朝表明了我南沙的恭順與忠心,又委婉地向武威王殿下告了一狀,顯示我南沙受了委屈卻仍顧全大局,可謂一石二鳥,定能贏得武威王殿下好感,拉近關係!”
阮霸一聽,覺得此計甚妙,既能報仇,又能討好天朝王爺,極力勸說:“大王!此計甚好啊!既能彰顯大王神威,又能討好武威王,還請大王決斷!”
沙擎聞言,沉吟起來。
南沙王自負南沙第一強者的實力,覺得擒拿幾個“商人”手到擒來。
而且,這個計劃聽起來確實很誘人,既能維護自己的顏麵,又能借此與大覲權傾朝野的武威王搭上關係,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台階。
就在他心思活動,傾向於采納此計之時——
“不可!父王萬萬不可!”
殿門被猛地推開,沙胤雲疾步闖入,臉上帶著急切與憂慮:“父王!切不可聽信他們一麵之詞!那位芮先生與夫人氣度超凡,其隨從實力深不可測,絕非尋常商賈!我們已然冒犯在先,豈能一錯再錯?若再得罪對方,恐為我南沙引來滔天大禍啊!”
南沙王看著去而複返、再次頂撞自己的兒子,尤其是在自己幾乎被說服的時候,心中那股因自負和即將“高攀”武威王而產生的虛榮與怒火交織在一起。
他極其自負,自認為馬上就要和大覲權柄滔天的武威王府結成“秦晉之好”了,雖然他隻是一廂情願。
而且,誰不知道大覲武威王周芮權勢通天,幾乎與大覲女帝平起平坐?這讓他覺得腰杆硬了不少,仿佛自己也水漲船高,還用懼怕幾個來曆不明的商人?
反正這幾個人已經得罪了,看太子這態度,和解恐怕也要付出代價,莫不如得罪到底,按照兩位大司馬和阮霸的計算,拿下對方,交給武威王處置,說不定反而能成為他投靠武威王的“投名狀”,更能拉近他與那位王爺之間的關係和信任。
想到此處,南沙王心中已有決斷。
難上麵上卻不動聲色,甚至擠出一絲和緩的笑容,對沙胤雲道:“雲兒,你言之有理。是為父考慮不周……”
沙胤雲一愣,沒想到父王轉變如此之快。
南沙王繼續道:“既然是一場誤會,那便由你親自去請那位芮先生與夫人入宮來。本王要在宮中設宴,親自向他們賠罪,化解此番乾戈。”
沙胤雲聞言大喜,以為父王終於聽進了勸諫,連忙躬身:“父王聖明!兒臣這便去請!”說完,便興衝衝地轉身離去。
待太子身影消失在大殿之外,南沙王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化為冰冷與算計。
阮霸和兩位大司馬麵麵相覷,剛想開口詢問,南沙王便冷哼一聲,原形畢露:“哼,幼稚!本王豈會向幾個商賈低頭?不過是誘他們入宮方便動手的權宜之計罷了!宮中陣法重重,又有本王親自坐鎮,任他有通天本領,入了這王宮,便是甕中之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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