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百地三太夫嘔出一口鮮血,連連求饒:“李公子,李爺爺!我是說大話,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李飛厲聲嗬斥:“立刻下令,讓你的人放下武器、舉手投降!否則,我就當著所有倭寇的麵,把你剝皮抽筋,一刀刀淩遲處死!”
百地三太夫渾身哆嗦,慌忙應道:“好!我傳令,我馬上傳令!”終於在他的命令下,傳令兵通過旗語傳達指令,大部分倭寇乖乖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唯有三四艘戰船上的倭寇依舊囂張,叫囂著要死戰到底。李飛與花離落、何曼青三人當即飛身上船,刀光劍影間如砍瓜切菜,片刻後船上便血流成河,鴉雀無聲。這場驚心動魄的海戰,最終以忘憂島大獲全勝告一段落。
“快點走!彆磨蹭!”幾名島上守衛拖拽著一個漢子走來,向李飛和花離落稟報:“大小姐,姑爺,這龍胤禛躲在船艙裡被我們揪出來了,您看該怎麼處置?”
李飛瞥了他一眼,龍胤禛慌忙避開了李飛的目光。李飛懶得再多斥責,直接下令:“上次已經給過你機會,讓你安分打魚,沒想到你死性不改,竟敢勾結倭寇企圖覆滅群島!把他的手腳砍了,扔去海裡喂魚!”
龍胤禛一聽這話,嚇得肝膽俱裂,哭喊著哀求:“啊!不要啊李姑爺!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雖說海戰獲勝,但海島也遭到重創:戰艦與漁船損毀嚴重,島民和守衛死傷不少,許多房屋在倭寇的炮轟中被炸毀、燒毀。就連島主花鏡清家,也被轟塌了半邊房屋,仍在冒著黑煙燃燒。
等李飛一行人回到家中,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突然竄進了花離落懷裡。李飛定睛一看,頓時驚呼:“哎呀,這不是我們家的‘花不語’嗎?哈哈哈……”
眾人齊刷刷看向花離落懷中的貓——平日裡那隻雪白美麗、如公主般高貴優雅的獅子貓,此刻被熏得烏漆嘛黑,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一臉無辜地望著大家。李飛、花離落與何曼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捧腹大笑。李飛還補了句:“這下‘花不語’,估計洗半個月都洗不乾淨嘍!”
忘憂島的戰事總算告一段落。如今陳國剛剛安定,與吳、趙兩國僅維持著微妙的短期和平,隨時可能再起戰事。李飛不敢在此久留,便與花離落商議,打算向花鏡清告彆後,帶她一同返回陳國。
花離落猶豫片刻,說道:“飛哥哥,我想先出島一趟,重建我們的情報聯絡點。我聽你說過,與陳國接壤的吳國也有一支強大的水軍,我想先把情報聯絡點重建好,再重整、訓練我們的艦隊,以備未來對戰吳國之需。所以我想暫時把這些事做好,再去找你。”
李飛感動道:“還是我的夫人考慮周全!不過重整艦隊非朝夕之功,我們與吳國暫時也不會起紛爭,要等你那麼久,我可等不及了——我迫不及待地想帶你認識你的那些姐姐妹妹們呢!”
花離落轉念一想,覺得李飛的話也有道理,便妥協道:“那好吧。我們先敲定艦隊的人員配置和組織架構,製定好訓練章程,讓他們自行訓練。之後我跟你回陳國小住一段時日,再去重建情報聯絡點。”
李飛這才滿意點頭:“嗯,這樣才差不多!”
花離落又疑惑地問:“不過飛哥哥,師尊她會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李飛遲疑了一下:“我也不確定,我試著問問她吧。”
次日,李飛照舊來到何曼青的“清雅居”,卻見大門緊閉。他接連敲門,大門才半開一條縫,一個小丫鬟探出頭來:“李公子,師尊最近需要閉關幾日,吩咐過概不見客。”
李飛急忙道:“可是我……”他本想脫口而出“難道連我也不見嗎”,但轉念一想,他們之間的關係太過敏感微妙,實在不宜讓外人知曉。畢竟何曼青生於這個保守的時代,若事情敗露,她必將承受如洪水猛獸般的世俗壓力,到頭來或許會徹底毀掉他們之間的情誼。
於是李飛改口道:“我計劃過幾日就離開忘憂島返回陳國,想跟師尊見一麵,邀請她一同前往小住幾日、散散心,不知師尊意下如何?”
小丫鬟眼珠轉了轉:“我知道了李公子,這就去稟報師尊。”
片刻後,小丫鬟走出來,遞給李飛一個香囊:“李公子,師尊讓我把這個交給你,還傳話說:‘有緣則聚,無緣則散,一切隨緣。’公子請回吧。”
李飛握著香囊心中疑惑:“這是什麼意思?世俗的枷鎖,對曼青而言壓力無疑更大,看來她心中也十分糾結。不如先讓她緩一緩,她既然問了啟程時辰,說不定到時會主動跟上,還是彆給她太大壓力了。”
兩日後卯時,李飛帶著花離落向嶽父嶽母告彆後,便準備登船啟程。可他始終沒等到何曼青的消息,低頭看向手中的香囊——一麵繡著一片四葉草,另一麵繡著一個“緣”字。
他又想起何曼青的話“有緣無緣,一切隨緣”,暗自盤算:“不如這次先我和離落回去,等日後戰事漸平,我再來拜訪嶽父時,就算綁也要把曼青給綁過去。”
於是他轉過身,拉起花離落的手說:“離落,我們走吧!”兩人向花鏡清夫婦揮手告彆後,便登上船隻啟程了。
船隻終於靠岸,他們還有漫長的路途要走,需要采買些路上的生活必需品,便打算先在一家客棧落腳。
夜裡,花離落躺在李飛懷中,語氣溫柔地問道:“夫君,你說過已經告訴師尊,我也接受她了。你覺得她會來看我們嗎?最終會願意跟我們一起生活嗎?”
李飛肯定地說:“我想她最終會跟我們一起生活的,因為她這次也跟上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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