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懷裡人兒的無助和崩潰。
他心裡堵得難受,伸出手,有些笨拙地、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她的背。
“彆這麼說……芯怡。”林飛的聲音低沉而溫和。
“阿姨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你好好的。”
“你過得好了,她在那邊才能安心。”
他沒有說太多安慰的大道理。
隻是任由她哭著,一下下拍著她的背,像安撫一個受傷的孩子。
也許是因為壓抑了太久,也許是因為在這個信任的人麵前終於卸下了所有防備,吳芯怡哭了很久。
哭聲從最初的嚎啕,漸漸變成了壓抑的嗚咽。
最後隻剩下細微的、斷斷續續的抽泣。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飛感覺肩膀上的重量越來越沉。
懷裡的人兒哭聲漸止,呼吸變得均勻綿長。
她哭累了,睡著了。
林飛低下頭。
借著窗外微弱的光,能看到吳芯怡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
睫毛濕漉漉地黏在一起,眉頭微微蹙著,即使在睡夢中似乎也不安穩。
他輕輕歎了口氣。
保持著姿勢坐了一會兒,確定她睡熟了,才極其緩慢地、小心翼翼地調整動作。
他一隻手繞過她的膝彎,另一隻手托住她的背。
用一個標準的公主抱,穩穩地將她抱了起來。
吳芯怡很輕,抱在懷裡沒什麼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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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飛動作也很輕,生怕驚醒她。
他慢慢走進裡間臥室,把她輕輕放在鋪著乾淨碎花床單的床上。
拉過被子,仔細幫她蓋好。
做完這一切,他沒有離開。
而是拖過書桌前的椅子,在床邊坐下。
他就這樣靜靜地守著。
看著她在睡夢中偶爾還會因為抽泣而輕輕抽動一下。
聽著窗外持續不斷的雨聲。
這一夜,吳芯怡大概是因為情緒徹底宣泄,加上極度疲憊,睡得比之前安穩了一些。
林飛幾乎沒合眼,偶爾幫她掖一下被角。
大部分時間,隻是安靜地坐著,像一尊沉默的守護神......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兩人就起床返回殯儀館。
今天要舉行告彆儀式。
殯儀館裡比昨天人多了一些。
大多是吳家的親戚和吳忠良廠裡的老同事、老鄰居。
氣氛莊重而悲傷。
吳芯怡穿著孝服,站在父親身邊,接待前來吊唁的親友。
一次次地鞠躬回禮,眼淚就沒乾過。
林飛以朋友的身份在一旁幫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期間,吳芯怡簡單給他介紹了幾位關係比較近的親戚。
比如哪位是堂叔,哪位是表姨。
但林飛注意到,她母親娘家那邊,也就是昨天來鬨事的劉富貴那幾個人,一個都沒來。
看來是徹底撕破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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