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的晨光透過防紫外線窗簾,在沈皎潔的臉上投下細碎光斑。他盯著三塊並排的屏幕——黃金、原油、美元指數,k線像被風吹亂的毛線團。張航坐在右側操作台前,手指懸在鍵盤上,指節泛白。
“黃金,現在。”沈皎潔的聲音像根細針,紮破了房間裡的沉悶。
張航沒問理由。他敲下買入鍵,五手黃金滑入市場。屏幕上的價格曲線剛泛起漣漪,冷眼的消息就從加密頻道彈出來:「燈塔的嗅探器鎖定了我們的交易特征——高頻、精準,他們在找‘人為操作’的證據。」
沈皎潔的手指在桌沿輕叩兩下:“平倉,反手做空。”
張航瞳孔微縮,但動作沒停。黃金價格在他們平倉的瞬間跳水,賬戶浮盈跳出個小高峰。他抬頭看向沈皎潔,後者正盯著原油k線,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
“為什麼?”張航摘下眼鏡揉眉心,“新聞說美聯儲要加息,黃金該跌。”
“燈塔在釣魚。”沈皎潔終於抬頭,眼底有層冷光,“他們故意放消息,等我們追漲殺跌。反手做空,打亂他們的劇本。”
張航盯著逐漸回落的金價,後背滲出薄汗。這不是普通交易,是和看不見的對手下棋。而沈皎潔,像提前看了棋譜的棋手。
下午三點,張航的手機在褲袋裡震動。來電顯示“未知號碼”,他猶豫兩秒接起:“喂?”
“張航先生?”女人的聲音甜得發膩,是薇薇安,“聽說你加入沈先生的團隊了?有些話,我想單獨聊聊。”
張航看了眼沈皎潔。後者正盯著美元指數,對他微微搖頭。
“我在忙。”張航掛斷電話,把手機倒扣在桌上。
冷眼端著兩杯黑咖啡進來時,張航正盯著屏幕發呆。“薇薇安?”
“嗯。”張航把手機推過去,“問我為什麼加入。”
冷眼喝了口咖啡,苦得皺眉:“她查了你三個月的交易記錄,重點標了‘失業’‘爆倉’‘急需錢’。剛才我還發現,她在整理你的社交關係——你前妻的娘家在澳門有家公司,和她有資金往來。”
沈皎潔的手指頓住。他想起早上給父母轉的五萬塊,備注是“生活費”。“她在織網。”
“不止。”冷眼調出平板上的關係圖,“燈塔把你的‘失業’和我‘被追殺’關聯,畫了張‘亡命團隊’的圖。他們可能在等我們犯錯,比如為了澄清背景暴露更多信息。”
房間裡靜了片刻。張航攥緊了拳頭:“那怎麼辦?我們隻剩不到二十四小時。”
沈皎潔突然笑了。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澳門的霓虹在他眼底流淌:“薇薇安給了我們陷阱,燈塔給了我們戰場。與其防守,不如殺進他們的地盤。”
他轉身看向兩人:“明天進暗池。”
“暗池?”張航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機構間的黑池交易市場。”冷眼解釋,“流動性大,監管鬆,但進去的痕跡比公開市場更難抹。相當於在黑暗裡打架,誰先露出破綻誰死。”
沈皎潔的目光掃過兩人:“我們要做的,不是賺錢,是製造混亂。一筆大到讓他們無法忽視,又亂到查不到源頭的交易。用混亂換時間。”
他看向張航:“明天十點,你執行指令。冷眼,黑進三家最大的暗池做市商,給我們開通道。”
張航喉嚨發緊:“你需要我做什麼?”
“準備好。”沈皎潔的聲音像塊沉水的石頭,“和我們一起,把水攪渾。”
深夜十一點,沈皎潔靠在床頭給父母轉錢。手機屏幕亮起,母親的回複帶著語音:“小潔,你寄的藥收到了,爸說這次血壓穩多了。”他盯著“穩多了”三個字,嘴角翹了翹,又迅速收斂。
窗外傳來噴泉的水聲。沈皎潔關掉手機,重新看向電腦。張航的交易記錄攤在桌上,勝率78,每筆止損都標得清清楚楚。冷眼的平板亮著,暗池做市商的漏洞分析還在更新。
他摸了摸左眼下方。那裡沒有酸脹,隻有預知能力運轉後的溫熱——像台預熱完畢的引擎,等著轟鳴著衝進戰場。
明天,暗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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