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團的能量超乎想象。”
李銳繼續說。
“他們影響到了全球的穩定。”
“我們這邊壓力很大。”
“很多老家夥都坐不住了。”
“所以呢？”
許誠的語氣很淡。
“暫時退讓。”
李銳的聲音壓低。
“把‘遺產’交出去。”
“留得青山在。”
“我們以後可以再拿回來。”
船長室裡很安靜。
秦有容屏住了呼吸。
她看著許誠的背影。
連他最後的盟友。
都讓他放棄了。
“李銳。”
許誠開口了。
“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覺得。”
“是我需要你們。”
“還是你們需要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
許誠沒有等他回答。
他掛斷了電話。
他把手機扔在桌上。
秦有容的眼眶紅了。
她第一次。
對許誠產生了懷疑。
也許。
他真的太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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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
他們真的要輸了。
“許誠。”
她走到他身後。
抱住他的腰。
“我們回家好不好？”
“我們不要這些了。”
“我們回東海市。”
“我給你做一輩子飯。”
許誠轉過身。
他捧著她的臉。
幫她擦掉眼淚。
“傻瓜。”
“哭什麼。”
他拉著她的手。
走到甲板上。
海風吹起她的長發。
遠方的太陽正在下沉。
把海麵染成一片血紅。
“老婆。”
“你看。”
“太陽要下山了。”
秦有容看著遠方的落日。
心裡一片冰冷。
“但是。”
許誠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明天。”
“它還會升起來。”
他拿出另一部手機。
那部手機很舊，看起來像個老古董。
秦有容認得這部手機，它沒有網絡，不能拍照，隻能打電話。
在認識許誠後，她從未見他用過。
她忍不住問：“許誠，這是……”
許誠摩挲著那部手機，眼神變得深邃：“老婆，星海集團是我的新玩具，但這部手機，連接著我的舊世界。一個……他們完全不了解的世界。”
說完，他撥通了福伯的電話。
“福伯。”
“龍叔那邊。”
“準備得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
福伯的聲音恭敬又激動。
“先生。”
“一切準備就緒。”
“全世界的舊錢莊。”
“所有隱藏的資金通道。”
“都已激活。”
“很好。”
許誠的嘴角勾起。
“告訴龍叔。”
“可以收網了。”
他掛斷電話。
他摟著秦有容的腰。
看著遠方的落日。
“老婆。”
“他們想讓我資產歸零。”
許誠的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他拿起秦有容的平板，上麵正顯示著星海集團僅剩的市值。
他手指輕輕一點，將最後那不到一千億的市值，主動清零，屏幕上的數字變成了鮮紅的“0”。
他對一臉錯愕的秦有容笑道：“那我就讓他們看看，什麼叫真正的，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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