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祠堂大舞台，有請老祖宗看戲
停車場。
四個壯漢，四根鋼管。
燈光把鋼管照得雪亮，晃得人眼花。
為首的光頭擰了擰脖子，骨節發出脆響。
“小子。”
“有人讓我們，來問候問候你。”
許誠沒說話。
他隻是把插在兜裡的手抽了出來，活動了一下手腕。
下一秒。
他動了。
不是後退，是前衝。
迎著最近那根砸向他頭頂的鋼管。
他身體一矮，鋼管帶著風聲從他頭皮上擦過。
許誠的肩膀，狠狠撞進那人懷裡。
一聲悶響。
那壯漢的身體弓成了蝦米，隔夜飯都從喉嚨裡湧了出來。
許誠手肘順勢上頂，正中對方下顎。
哢嚓。
是骨頭錯位的聲音。
同時，他奪下了那根鋼管。
反手一掄。
砰！
第二個衝上來的壯漢，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
鋼管砸在他的膝蓋骨上，那聲音聽著牙酸。
整個過程，不到三秒。
剩下的兩個壯漢，動作都頓住了。
他們看著倒在地上抽搐的同伴，又看了看手裡拎著鋼管，臉上還掛著懶散笑容的許誠。
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這不是他們要教訓的軟腳女婿。
這是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殺神。
“還打嗎？”
許誠掂了掂手裡的鋼管。
“不打，我可要下班了。”
光頭臉色發白，他咬了咬牙，轉身就想跑。
許誠手腕一抖。
鋼管脫手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精準地砸在光頭的後腦勺上。
光頭身體一僵，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許誠拍了拍手，像扔掉一件垃圾。
他走到那輛無牌麵包車前，敲了敲駕駛位的車窗。
車窗搖下，露出司機那張驚恐的臉。
“回去告訴你們玄爺。”
許誠衝他咧嘴一笑。
“他這見麵禮，太輕了。”
“下次，讓他自己來。”
……
秦氏宗族，祠堂。
幾百年曆史的老宅子，空氣裡都是檀香和腐朽木頭的味道。
堂前，掛著一排排黑白遺像。
幾十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分坐兩排。
一個個臉色鐵青，像是誰都欠了他們幾百萬。
秦振邦坐在最前麵，臉上帶著壓抑不住的得意。
他身邊，是秦氏輩分最高的七叔公。
老頭子手裡拄著一根龍頭拐杖，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但那緊繃的腮幫子，說明他此刻的心情很不好。
祠堂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許誠走了進來。
他環視一圈，看著那一雙雙能殺人的眼睛。
“喲，開席了？”
“怎麼沒見上菜啊？”
他這一句話，像是在滾油裡潑了一瓢冷水。
整個祠堂，炸了。
“混賬！”
“這是秦家祠堂！你當是菜市場嗎！”
“跪下！”
七叔公猛地睜開眼，手裡的拐杖重重一頓。
“一個外姓人，也敢在這裡撒野！”
“今天，我就要用族規，廢了你這個所謂的執劍人！”
許誠沒理會那些咆哮。
他走到祠堂中央，那裡擺著一張供奉祭品的長條供桌。
他一屁股坐了上去。
雙腿在半空中晃悠著，剛好對著那排祖宗的遺像。
“老爺子們，彆急著動手。”
許誠掏了掏耳朵。
“動手之前，先看看郵件。”
“我剛給在座的幾位叔伯，發了點好東西。”
郵件？
祠堂裡安靜了一瞬。
幾個離得近的族老，下意識地掏出了手機。
秦振邦的心裡，咯噔一下。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了上來。
他身邊的一位族老，點開郵件，隻看了一眼。
呼吸，就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