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一木陰沉著臉,默默地站在帳篷的角落,就如同富士山一樣,在爆發的邊緣了。
他看著竹下俊和沈七七兩個已經在地圖上不停的指點,低聲快速的交換信息,商量著行動的細節。
竟然將山本一木晾在了一邊。
“我帶著特攻隊會從東南側的斷崖滲透,我偵察過,這裡最可能是他們撤退的路,也就是他們下意識認為的安全之地。”
沈七七聲音冰冷,手指點在亂葬崗的一角。
“可以,同時,我會派出兩個小分隊在西北和正東方向製造佯動,吸引並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竹下俊立刻接上,直接表明自己輔助沈七七的行動做法。
“好,但不能佯攻,必須拿出主攻的姿態,他們的警惕性不比我們差,尤其是那個人訓練出來的隊伍。”
沈七七重重的強調著。
竹下俊愣了愣,眼中閃過一絲糾結。
他要是將隊伍分散開來都發動主攻,這傷亡可能會加大。
他手底下的帝國勇士可都是他親手訓練出來的寶貝,這無論是傷亡一個,可都是一種損失啊。
看來這次不能單派出兩個小分隊,必須全軍出動了。
“可以。”
竹下俊沉聲應道。
接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將進攻的細節迅速理清。
每一個環節都是環環相扣,凸顯出極高的專業素養。
可這番高效的謀劃,在山本一木聽來,就如同針紮在耳朵一般,刺耳又疼痛。
他感覺自己就是個多餘的累贅,被分配到一個無關緊要的,幾乎表明就在是打掃戰場的活了。
“八嘎,欺人太甚。”
山本一木在心裡瘋狂的咆哮。
‘我山本一木的特工隊,難道就隻配乾這種連預備隊都不如的活嗎?!
竹下俊,還有那個該死的七爺,你們等著瞧。’
一股極致的屈辱感和想要證明自己的瘋狂念頭,如同一支沾了毒的藤蔓,快速在他的心裡蔓延開來。
他微微低頭,以一種狠辣且邪惡的目光,透過兩人的間隙死死的定在了那個被標注為‘後路’的斷崖方向。
一個危險的計劃在他的腦中逐漸成型。
‘切斷後路?
哼!我不會隻是傻等著他們逃出來...’
山本的目光越來越顯得陰厲和危險。
‘我要主動出擊,在你們的打的最激烈的時候,悄咪咪的摸進去,我要親手抓住曾經傷了我的那個支那人。
我要向所有人證明,我山本一木,才是帝國的特戰專家,到時候,看你們還有何話說!’
這個念頭產生後,就再也沒辦法遏製住。
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提著支那人指揮官的人頭,站在竹下俊和沈七七麵前。
兩人看到時露出的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巨大的誘惑,和心中的憤怒,讓他選擇性的忽略了這個擅自行動帶來的巨大風險。
以及可能對整個該行動造成的破壞。
山本想罷,便不再理會兩人的討論,默默的後退半步,將自己更深入隱藏在帳篷的陰影裡。
開始在心中快速盤算自己這次行動的細節。
必須將全部精銳帶上,還有該如何避開竹下俊展開行動,從哪個位置可以更好的插入戰鬥。
......
亂葬崗,破屋內,一盞破舊的煤油燈在忽閃忽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