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九點半了還沒來公司,你小子還想不想乾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粗獷的嗬斥聲。
楊陽聽出對方聲音,正是自己主管王琨。
再瞅一眼手機時間。
確實已經過了上班點。
怎麼鬨鐘沒響?
心中一萬個草泥馬奔騰。
“好好好,這就來了。”
上班可是頭等大事,楊陽趕緊回複對方。
“你彆來公司了。”那頭王琨不耐煩說道。
“啊?我不就遲到一下,不至於被開除吧?”楊陽莫名有點懷疑人生。
“誰說要開除你了,崔老師的攝像組臨時缺人手,你去頂一下,等會兒我把位置發給你。”
“為什麼喊我去?”
“誰讓你沒業務,這是崔老師指定的你,跟我沒關係。”
說完王琨掛斷電話,
緊接著,楊陽v信收到兩條消息。
他並沒有馬上查看,反而把手機放在地上,揉了揉難受的太陽穴,脖子和後背也變得酸痛。
突然手機鬨鐘跟發神經似的,開始響起來。
“把所有的春天都揉進一個清晨”
“把所有停不下的言語變成秘密關上了門”
楊陽清楚記得,工作日鬨鐘定的8點半。
怎麼9九點半才響?
估計喝醉時碰到鬨鐘,意外把時間給調後了。
“下次再喝酒,我就是狗!”
楊陽默默在心中發誓。
就在這時,小書房的門被拉開。
聽到動靜,楊陽目光下意識上揚。
一副修長的身姿出現在眼前。
她秀發略顯淩亂,穿著寬鬆的白色t恤,而下身的超短牛仔褲,剛好被上衣蓋住。
要不是楊陽視角特殊,從下往上仰視,能看到藍色短褲。
還以為她下麵什麼都沒穿。
視角再往上移。
楊陽恍然間看到不該看的一幕。
慌忙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上半身從瑜伽墊上挺起來。
原本一副寬鬆的t恤,卻沒被楊歡穿出鬆垮的感覺,胸前被高高頂起。
t恤並沒有貼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兩者之間的距離,好似隔了座珠穆朗瑪峰。
“我昨天穿的吊帶怎麼斷了?你對我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楊歡在此時發出質疑聲。
“切!”
要是其他人,楊陽非得大費周章解釋一番。
對於楊歡,他根本不屑,甚至睜眼說瞎話,反咬一口:“我褲子拉鏈還開了呢!”
說話同時,楊陽站起身來。
他尷尬發現,睡醒後的生理反應還沒下去。
拉鏈沒開,隻是被頂起來了而已。
於是他把楊歡推到出去拉上門,默默調整了一下位置。
“切,以前又不是沒見過!”
門外傳來楊歡的一聲嘲諷。
經過一夜,她已經完全原形畢露。
又成了楊陽記憶中的女流氓。
“那都十幾年前的事了,你趕緊閉嘴吧,整天跟個流氓似的!”
想當初小時候在村裡玩泥巴。
楊陽撒尿,楊歡和泥,玩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上初中時楊歡就一非主流,大姐大。
跟乖乖女沾不上半點邊。
甚至經常在學校拉幫結派。
楊陽還記得,那時初中時學校裡有個蝴蝶幫,幫主就是楊歡。
不出意外。
她初中輟學,在社會上流蕩,變成名副其實的酒蒙子。
“你小子倒挺老實,把房間讓給我,自己躲到這個小地方。”
見楊陽跟黃花閨女一樣從屋裡出來,楊歡捂著嘴偷笑。
“懶得搭理你,我半夜出來上廁所,回去進錯屋,人家差點報警!”
楊陽把她拉進房間,表情誇張,壓低聲音,生怕隔壁聽到。
“怎麼樣,長得好不好看?”楊歡拋出八卦的小媚眼。
“身材比你好多了,臉上貼著綠色麵膜,我沒看見長相,當時她在跳舞,回眸的瞬間,嚇了我一跳。”
話剛說完,楊陽意識到情況不對:“呸,我跟你說這乾嘛,還有你能不能小點聲。”
“怕啥,八點多那會我剛醒,還以為你去上班了,然後聽到她拉著行李箱出去,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楊歡肆無忌憚說道。
“怕什麼?”
得知隔壁沒人,楊陽不再刻意壓低聲音。
“人家可是房東,昨天扯著嗓子跟我說,這間房子不租了,滿意了吧,非要讓我陪你喝酒!”
楊陽想讓女流氓知道。
因為她的到來,自己碰到多大的窘境。
讓她趕緊從哪來回哪去。
“切,再找間房子不就行了,大街上房子多的是。”
楊歡對此事不以為然。
“我還在實習呢,哪有功夫再去找房子,說那麼簡單,你去給我找一個!”
楊陽聞言,表情生無可戀。
為什麼每次一本正經跟楊歡說話,她都抓不到重點。
“知不知道在酒吧,你醉的跟灘爛泥一樣,有幾好個男的上來搭訕!”
同樣身為男的,楊陽心知肚明,他們上來搭訕,想乾嘛。
無非就那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