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段話時，楊歡像變了個人似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
“小魚，你聽姐姐話。”
不僅言語撫慰，同樣有所行動。
楊歡握住詩雨白皙柔軟的玉手，語重心長：“乖，先回去，實在不行，等我扛不住了，就換你來。”
這一套組合拳下來，擱誰睡不迷糊。
詩雨原來有所猶豫。
越聽越覺得楊歡說的有道理，慢慢放下抵抗：“那，那好吧。”
臨走之前，她站在門口叮囑楊歡。
如果扛不住了，記得跟她打電話。
就這樣，楊陽與楊歡這對姐弟。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終於把詩雨這位傻白甜女神，給哄回家休息去了。
“幾年沒見，你這嘴上哄人的功夫蠻有一套的，還知道拿我出來當幌子。”
“彼此彼此，不過我可沒有拿你當幌子，我是真的想吐槽你，”
由於夜裡沒有睡好，下午輸液時，楊陽趁機躺在病床上補覺。
反正楊歡在旁邊看著吊瓶，自己完全可以高枕無憂。
睡得正甜蜜時。
他夢到了詩雨，嘴角不知不覺上揚。
突然聽到一道粗獷的聲音，猶如噩夢中驚醒。
“姑娘，吊瓶快下空啦！”
“好好好，等我打完這波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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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陽猛然睜開眼睛，看到頭頂上方的吊袋已經下空。
那條液體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順著輸液管往下跑。
同時他耳邊聽到，手指甲迅速敲擊手機屏幕的聲音。
楊陽無奈起身，趕在楊歡動手之前，關掉輸液器開關。
旋即，他用一種平靜，且不帶任何殺氣的眼神，目不轉睛盯著對方。
真不知道她是來陪護的，還是來玩的。
想謀財害命就直說！
楊歡見狀，尷尬一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可總得說點啥吧，要不然顯得自己特彆沒用。
於是她口中硬生生擠出四個字：“團戰，輸了。”
說完就後悔，顯得她更沒用。
“要不你回家吧！”楊陽閉上眼睛，生無可戀。
緊接著，楊歡出去叫護士換藥水。
接下來一段時間，她還算靠譜。
能在團戰的時候，騰出一隻手，關閉輸液器的開關，然後去叫護士。
在此期間，楊陽本想在眯會兒。
可心裡沒譜，實在睡不著。
或許潛意識在告訴他：不要睡，千萬不要睡啊！
真怕眼睛一閉，再一睜。
看到病房內出現一黑一白兩道身影。
下午六點左右，楊陽吃過晚飯，躺在病床上玩手機。
總感覺無聊，時間過得慢。
就連短視頻裡麵搔首弄姿的大長腿，看多了也食之無味。
下午他跟隔壁床的大叔，有的沒的聊兩句。
原來大叔已經骨折一段時間。
剛開始的夜裡，都是他老婆請假在病房陪護。
偶爾女兒閒了，也會過來照看。
周末兩人基本都在。
經過休養，現在骨頭長的差不多，可以拄拐下地。
他老婆夜裡不再過來，隻在飯點過來買飯，其餘時間回單位上班，周末才跟女兒一起過來。
看來對方沒有開玩笑，真的有個在讀研究生的女兒。
如果在醫院待到周末，那不就可以看到他女兒長什麼樣了？
彆到時候，真的把女兒介紹給自己吧？
以他目前樣子，腦袋上纏著繃帶，豈不是妥妥的社死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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