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黃昏時分，她會來到學校的天鵝湖，直播投喂湖邊的黑天鵝，或者圍過來的錦鯉。
等到夜幕降臨時，她對著湖邊黑天鵝唱歌，就算黑天鵝都離開，她也會獨自唱下去。
雖然唱的不是那麼好，直播間人數也不多，更沒有專業設備，掩飾聲音中的瑕疵。
但陳曼曼毫不在意，她會直播到深夜。
直到十一點女生宿舍關門前。
她最後會再深情唱一首《慢慢喜歡你》，收尾下播。
整個直播過程，除了去衛生間之外，她會一直待在天鵝湖邊。
每天亦是如此，無論刮風下雨，雷打不動。
“這也不能夠吧？”
楊陽覺得此事絕對不是看到的那麼簡單，其中必有貓膩。
趙磊同樣認同旁邊好兄弟的觀點。
田野故作神秘，終於道出其中關鍵的原因。
楊陽這才想起來。
陳曼曼臨走前，曾經在隱秘的角落喝酒，並在臨走前與自己邂逅。
那天晚上的場景。
田老板作為幕後黑手，事後有感而發。
於是他找到當時店內的監控錄像，把那段截下來，配上那一段悲涼的音樂。
經過加工剪輯，放到短視頻平台。
並且他站在陳曼曼視角，配上了一段傷感的文案。
「曾經有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麵前，是我不懂事給弄丟了，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想在臨走前再見到他，一麵就夠了！」
雖然沒有詩雨那條視頻火爆，但又收到了網友的近百萬點讚。
經過一段時間接觸，田野受到楊陽熏陶，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
他趁機把陳曼曼的短視頻賬號，艾特在了評論區，並置頂到最上方。
果不其然。
網友被陳曼曼情緒感染，後續漲粉速度極快。
如今她現在的粉絲量，已經快接近十萬。
“視頻火爆之後，我深刻體會到了幕後黑手的快感！”田野為此沾沾自喜。
“我去，粉漲這麼快嗎？”趙磊聞言，感到不可思議。
畢竟他在其他平台，怎麼說也深耕了幾個月。
現在粉絲都還沒到10萬。
他與陳曼曼雖不在同一個平台，賽道更截然不同，也不能簡單以粉絲量做比較。
但趙磊作為一個網絡新人。
聽到10萬這個粉絲數字後，依舊很震驚她抓住了流量。
“你小子挺有頭腦，沒想到這人血饅頭，被你吃的明明白白！”
楊陽並沒有替田老板感到高興，反而陰陽怪氣，冷嘲熱諷對方。
畢竟身為當事人，他居然都不知道。
已經有人把他出鏡的視頻，上傳到短視頻平台。
作為親身經曆者，楊陽也並沒有想到，將其剪輯成短視頻，拿來給隱秘的角落做宣傳。
看來真應了那句話。
當局者迷，旁觀者最清。
甚至還有點嗨，多管閒事！
楊陽後來才知道。
其實陳曼曼因為要離開隱秘的角落，萬般不舍，那天晚上情緒不是很好。
竟然還被田野這個無良老板，拿來做噱頭放到網上宣傳。
簡直是喪儘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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