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軍渡江之後，立刻向金陵發起了前所未有的猛攻。
短短三日時間，就占領了大半個金陵城，將鬼子壓縮到了明故宮機場以及中山陵、紫金山主峰為核心的狹小區域內。
這裡工事最為堅固，也是鬼子司令官塚田攻的最終巢穴。
方和得知消息之後，親自趕往前線。
“是時候結果他們了，命令各部，暫停全麵進攻，進行最後的火力準備和戰術調整。”
“讓各縱隊首長來開會。”
片刻後，十幾個滿身硝煙的虎將齊聚指揮部。
李雲龍一進來就嚷嚷：“老方，什麼時候總攻？老子都快等不及了！”
方和讓他們先坐下休息一下，隨後將整個戰場的沙盤擺出來，而後說道：
“鬼子死守紫金山，原本是先前時期修建的國防工事，被鬼子用鋼筋混凝土加固了數倍。”
“明故宮機場周邊，碉堡密布，火力交叉，幾乎沒有死角。”
“中山陵地區，林木深邃，坑道縱橫，易守難攻。”
“我們強攻，每一步，都要用戰士的血肉去鋪。”
“我們不怕犧牲，但我們必須對戰士的生命負責。”
丁偉眉頭緊鎖，拳頭不自覺握緊：
“那怎麼辦？圍死他們？狗日的小鬼子糧食彈藥充足，圍到猴年馬月？”
方和放下指揮棒，語氣突然沉了幾分。
“我打算，換一種打法，一種鬼子的打法。”
“什麼打法？”
“毒氣戰。”
“什麼？！”
“毒氣？！”
指揮部裡瞬間炸開了鍋。
所有人都驚呆了，難以置信地看著方和。
李雲龍猛地站起來，眼睛瞪得像銅鈴：“老方！你...你說什麼？毒氣？！”
“那玩意兒是鬼子畜生才用的！咱們八路軍怎麼能...”
丁偉也一臉凝重：“總指揮，這...這違反國際公約！”
孔捷雖然沒有說話，但那緊抿的嘴唇，也表明了他內心的劇烈波動。
毒氣在他們心裡，非常不人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心理底線。
方和直麵著眾人的震驚與質疑，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國際公約？鬼子在華北，在無數地方使用毒氣的時候，可曾想過國際公約？”
“我們有多少人死於毒氣，他們跟我們講過人道嗎？”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今天，就讓這群畜生嘗一嘗毒氣戰的味道！”
他走到沙盤前，指揮棒重重地點在鬼子核心陣地上。
“這片區域，經過我們反複偵察，可以確定，幾乎沒有我們華夏的老百姓。”
“鬼子在最後收縮時，要麼驅趕，要麼殺害了滯留在附近的民眾。”
“對這個地方使用毒氣戰，不會誤傷我們的百姓，還能讓我們兵不血刃乾掉數萬鬼子，何樂而不為？”
指揮部裡一片寂靜，隻有粗重的呼吸聲，方和的每一句話，都像重錘敲在每個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