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朱元璋氣喘籲籲的望著前方不遠處同樣氣喘籲籲朱標。
“逆子!你還敢跑!”
朱標回頭不屑的看了朱元璋一眼,“小仗則受,大仗則走,孩兒沒有做錯。”
“你......”朱元璋無奈的丟掉鐵劍,這才說道:
“標兒,咱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他對咱沒有敬畏之心,對大明也沒有敬畏之心。”
“此子是一把雙刃劍,若是用的好了,便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若是用的不好,那可是會紮手的。”
“咱要將一切紮手的刺都給你捋順了,這樣你用起來才會順手。”
“可是爹......”
不等朱標說完,朱元璋揮手打斷,“行了你不用多說了,咱有自己的考量。”
“不過你要是當了皇帝,咱肯定什麼事情都依你。”
“撲通!”朱標麵露驚恐的跪在地上,“爹,孩兒...孩兒難當大任......”
“唉。”朱元璋無奈的歎了口氣。
要是朱標真的說想當皇帝,他肯定連夜為其讓位,無奈......
“行了,你起來吧。”
“標兒,你先回去吧,爹還有些奏章沒有批閱。”
“你今日就好好的歇息,爹不會讓一些不懷好意的人傷害到你跟雄鷹。”
此話一出,朱標頓時如遭雷擊。
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雄鷹感染天花不是意外?
朱標渾身一緊,雙眸中瞬間泛起一絲殺意。
他雖然仁厚,但是若是有人敢傷害他的兒子,他也會讓對方知道,他朱標也是會用刀的。
隨即,他點了點頭,“爹你注意身體,孩兒就先回去了。”
朱元璋微微點頭,目視朱標離開。
“二虎!”
一道身影閃過,朱元璋的麵前便已經跪著一人。
“咱給你半月時間,把太子這次出行做了什麼,接觸了什麼吃了什麼東西,包括去了什麼地方,給咱一五一十的查!”
“給咱查清楚了,咱的大孫究竟是怎麼染上天花的。”
“屬下遵命!”毛驤拱手起身,身影一閃消失在夜色。
朱元璋抬頭看向天空的月亮,虎目中飽含殺意。
“希望這件事不是你做的!”
“否則!”
......
朱標回到寢宮坐在床榻上,越想越感覺不對。
雖說雄鷹年少體弱,感染天花也是情有可原,顯得合情合理。
但是就是太過合理,就顯得不那麼合理。
他可沒聽過,天花還挑人,難不成是有人故意為之?
朱標眼眸低垂,陷入了沉思。
“嘎吱——!”
一道刺耳的開門聲驚起,朱標瞬間驚醒。
呂氏帶著一個看起來六七歲的孩童走了進來。
“殿下,現在正是夏季,天氣炎熱,臣妾給你煮了一些蓮兒羹降降溫。”
“爹,聽說大哥現在已經康複,允文想要看看大哥,還望爹準許。”朱允文朝著朱標行禮後說道。
他是朱標的第二子,也是朱標和呂氏所生的庶子,隻是因為呂氏被扶正,他也間接的成為了嫡子。
朱標揉了揉太陽穴,淡淡道:“有心了,先放下吧。”
說完,他轉頭望向朱允炆,“你大哥剛剛康複,現在不宜見人,等過兩天你大哥好了,為父會帶你去看你大哥。”
呂氏微微一笑開口道:“殿下,允文也是思念他大哥的緊,自從雄鷹染上天花後,允文每日茶飯不思,期盼著他大哥能夠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