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張雲便將徐達背後的傷口處理好。
徐達活動了一下,有些震驚道:“老夫這...這是好了?”
“這背疽折磨的老夫夜不能寐,現如今算是解決了老夫的一大心患,多謝賢婿。”
張雲笑著擺擺手道:“嶽父不必多禮,傷口半月不可見水,每日需要嶽父來此換藥,不出一月便可痊愈。”
“好!哈哈哈......”徐達高興的大喜。
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糾結道:“那不知...老夫是否可以食用燒鵝?”
“這是老夫生平的一大愛好,如今這背疽被治好,若是還不能食用燒鵝,老夫感覺吃飯都沒個鳥味,食之無味。”
“這個自然可以,肉食對傷口的恢複也可起到作用。”
“好!哈哈哈...如此甚好!”徐達大笑著穿上上衣走了起來。
也許是麻藥的藥效已過,他這麼一動牽扯到了傷口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張雲則是急忙道:“嶽父還請注意傷口,這幾日就不要騎馬弄刀了,否則若是傷口化膿,屆時就麻煩了。”
“嘿,你小子剛剛給老夫注射的東西還真是厲害,切肉老夫都感覺不到一點疼痛,這肉切完了竟然開始疼了。”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回府養傷了,婚書已經交予你小子,待明年你們便儘快完婚吧。”說完,徐達便帶著徐妙錦離去了。
回到小院,張雲便發現藍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嶽父有何煩心事不妨說出來?”張雲微笑道。
“唉...”藍玉歎了口氣道:“實不相瞞,不知怎地上位似乎對俺藍玉沒有之前那麼信任了。”
“雖然俺藍玉一介武將大字不識一個,也不懂文官那麼多的彎彎繞繞,但是俺也看了出來,上位對俺裡裡外外都是敲打之意。”
“俺藍玉行事對得起上位也對得起朝廷,莫不是某些小人在上位麵前說了什麼。”
“若是讓俺知道誰在背後亂嚼舌根,俺藍玉一定要將其抽筋扒骨!”
聽到這裡,張雲也算是明白了,看來藍玉也已經察覺到了朱元璋對待他的態度了。
“嶽父可知這是為何?”張雲問。
“俺不知道,俺隻是知道俺藍玉替他朱重八衝鋒陷陣開疆拓土,可是到頭來也會落得個被猜忌的下場。”
“唉...俺藍玉心寒啊。”
“嶽父此言差矣。”張雲搖了搖頭,“嶽父可知你的義子仗著你的名頭在外麵乾了多少壞事?”
“這天下都是俺武將打下來的,他們乾的那些事俺都知道,難道這麼大的功績都不能功過相抵嗎?”
“你沒上過戰場你不知道,想要那些將領為你賣命,光靠地位和榮華富貴是不夠的,俺收義子還不是打仗的時候能讓他們給俺賣命?”
“再說了,俺這麼做不還是為了他朱家的江山,估計到時候又要落下個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藍玉自嘲的笑了笑。
聲音中夾雜著苦澀和無奈。
“再說了,他朱重八不是也收義子?俺收義子就有錯了?”
說到這裡,藍玉猛灌了一口酒。
張雲則是有些無奈,怪不得老朱要殺藍玉,這才隻是洪武十五年藍玉便這般恃寵而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