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勒斯雙臂猛地發力,肌肉賁張如鐵塊,青筋在手臂上暴起,“喝”的一聲悶吼震得周圍空氣都在顫,將身前的喪屍攝像人硬生生震開半步。
他眼中翻湧著壓抑的怒火,手臂上的能量炮瞬間蓄能,炮口的紅光如跳動的火焰般暴漲,“嗡”地射出一發血紅色能量彈——那喪屍攝像人剛在震退中穩住身形,根本來不及反應,
能量彈便結結實實砸在胸口,“轟”的一聲炸響,他往後踉蹌數步,
胸前炸開個焦黑的窟窿,黑血混著碎肉汩汩往外冒,濺在地上彙成一小灘暗沉的血漬。
派勒斯哪肯給對方喘息的機會?他像頭被激怒的獵豹,脊背微弓,後槽牙咬得死緊,雙手握拳時指節泛白,連帶著手臂肌肉都突突直跳。
帶著破風的力道,他的拳頭重重砸在喪屍攝像人的頭上,“哢嚓”一聲脆響,對方的攝像頭裂開道蛛網般的縫,紅光瞬間黯淡下去。
緊接著,派勒斯胸口與頭部的音響組同時嗡鳴,他死死盯著那喪屍攝像人,眼神裡淬著狠勁,一道肉眼可見的音波環驟然炸開,帶著強悍的衝擊力將對方震飛出去。
喪屍攝像人撞在身後的樹乾上,發出“咚”的悶響,樹葉“嘩啦啦”落了一地,像下了場急促的葉雨。
派勒斯喘著粗氣,抬手連射數發能量彈,紅光在林間劃出殘影,帶著他的怒火直逼敵人。
可就在這時,一股刺骨的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是危險的預警。
他幾乎是本能地迅速下蹲,腰腹發力時肌肉都在發顫,堪堪躲過一個喪屍攝像人橫掃而來的骨刃。
那骨刃擦著他的頭皮掠過,帶起幾縷鐵粉飄在空中,“噗嗤”一聲斬在旁邊的樹乾上,留下道深可見骨的切口,樹汁順著切口慢慢滲出,像在無聲哀嚎。
派勒斯借著下蹲的慣性,膝蓋繃得筆直,反手一腿踹在對方膝蓋上。
“哢嚓”一聲脆響,喪屍攝像人踉蹌著單膝跪地,發出痛苦的嘶吼。
派勒斯眼底閃過一絲厲色,抬手就要補一發能量彈,可斜後方突然衝來另一個喪屍攝像人,砂鍋大的拳頭帶著風聲砸在他頭上——“砰”的一聲悶響,派勒斯隻覺得腦袋像被重錘砸中,
眼前瞬間“發黑”,金星亂冒,連連後退數步才穩住身形,音響頭出現裂痕,血紅色的能量液從裂痕處流淌了出來,派勒斯伸手將那邊的能量液抹掉。
那喪屍攝像人得勢不饒人,身上猛地延伸出大量血絲,如毒蛇般竄出,帶著黏膩的滑感瞬間纏繞住派勒斯的四肢。
派勒斯掙紮著想要掙脫,可那些血絲越收越緊,勒得他骨頭生疼,金屬鎧甲都被勒出凹陷,發出“咯吱”的呻吟聲。
他咬著“牙”,釋放出高頻音波。
音波震得周圍的樹葉簌簌發抖,連空氣都在震顫,可喪屍攝像人卻硬扛著音波的衝擊,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怪響,
操控著血絲將派勒斯往地上按,拳頭“砰砰”砸在他的後背,
每一下都帶著要把他骨頭砸碎的狠勁,震得派勒斯五臟六腑都跟著疼。
劇痛中,派勒斯的手指在腰間瘋狂摸索,指甲因為用力而泛白,終於摸到了那把嵌在靴筒裡的匕首。
冰冷的觸感讓他混沌的腦子清醒了幾分,他猛地抽出匕首,手腕翻轉時帶著決絕的狠勁,反手狠狠切割纏繞在手腕上的血絲——“滋啦”一聲,血絲被割斷,黑血濺了他一臉,帶著腥甜的鐵鏽味。
他趁機翻滾躲開攻擊,動作狼狽卻迅速,手肘在地上擦出一道血痕也顧不上疼,迅速拉開距離。
手臂能量炮再次蓄能,炮口的紅光映在他布滿血汙的臉上,眼神裡燃著不滅的火焰。
數發能量彈“咻咻”射出,帶著破空的銳響。
喪屍攝像人敏捷地躲閃,動作卻因為憤怒而有些變形。
他在轉身時猛地拔起旁邊的大樹,樹乾“哢嚓”斷裂,木屑紛飛,他抱著樹乾就往派勒斯砸來,眼裡滿是同歸於儘的瘋狂。
派勒斯眼神一凜,音響頭散發出微弱的音波,手臂上的能量炮散發出嗡嗡的響聲,能量彈精準地打在樹乾上,“砰砰”幾聲炸響,大樹瞬間被撕成碎片,木屑混著枝葉漫天飛舞,落在他的頭發上、肩膀上。
他喘著粗氣,胸口起伏劇烈,握緊匕首的手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盯著對麵虎視眈眈的喪屍攝像人
————「曲影延那邊」————
曲影延在地上打了個滾,草屑混著泥土粘在後背,剛避開喪屍攝像人橫掃的骨刃,後背的作戰服就被對方帶起的氣流掀得獵獵作響,布料繃緊的紋路裡還沾著前一場戰鬥的血漬。
他反手將長槍重重拄在地上,槍尾砸進泥土半寸,借著這股支撐力猛地彈起,動作利落得像隻蓄勢的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