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也在等人,那這戲就不能繼續拖了呢~”喪屍栓塞監控的聲音依舊平靜,尾音卻拖出一絲黏膩的甜,像裹著糖的毒針,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話音未落,他體表突然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孔洞,大小不一,像是被蟲蛀過的朽木,
孔洞深處隱約透出橘紅色的光,看得人頭皮發麻,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幾分。
“我靠,真他媽醜爆了。”沐陽盯著他身上的孔洞,忍不住咋舌,轉頭用胳膊肘不輕不重地撞了撞蘇洛的胳膊,
語氣裡的調笑藏都藏不住,眼角卻飛快瞥向對方緊繃的側臉,“你倆這模樣,怕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指定合得來。”
“閉嘴!”蘇洛低喝一聲,眼神瞬間繃緊如拉滿的弓弦,沒等沐陽反應,他已乾脆利落地躲到對方身後,
隻露出半張臉緊盯著喪屍栓塞監控,指尖不自覺地攥緊了沐陽的衣角,“我周圍沒掩護,你先當會兒盾牌!”
“啊?什麼玩意兒?”沐陽愣了一瞬,監控頭轉得飛快,鏡片反射著火光的影子,還沒弄明白“防禦降臨”是個什麼新招數,
指節下意識地扣緊了胸前的鐵甲——就聽見“轟”的一聲巨響!
喪屍栓塞監控身上的孔洞突然噴湧出熾熱的火焰浪潮,橘紅色的火舌裹挾著熱浪,
像一條咆哮的火龍,帶著吞噬一切的氣勢,瞬間舔舐到眼前的所有角落。
冰麵在火焰觸碰到的刹那“滋滋”作響,騰起大片白霧,瞬間蒸發得無影無蹤;
連下麵的泥土都被燒得發紅、融化,變成滾燙的岩漿,順著地勢緩緩流淌,空氣中彌漫著焦糊的味道,嗆得人喉嚨發緊。
“呃啊!!!!”火焰撞上沐陽鐵甲的瞬間,他本能地發出一聲痛呼,渾身的金屬板都被烤得發紅,像塊燒紅的烙鐵,指節死死摳著地麵的裂痕,地麵被蹭掉一層皮也沒察覺。
可下一秒,他卻愣住了,監控頭湊近胸口,用指尖輕輕碰了碰發燙的鐵甲,
語氣裡滿是困惑,帶著點傻乎乎的認真:“哎,不對啊……不痛,還暖暖的?”
“你在開什麼玩笑?!”蘇洛躲在沐陽身後,雖然沒直麵火焰,可周圍的熱浪依舊像隻無形的手,
死死扼住他的喉嚨,皮膚被烤得刺痛,額角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淌,
砸在沐陽的鐵甲上“嗒嗒”作響,“這溫度都快把我烤化了,你居然說暖和?!”他說著,忍不住往沐陽身後縮了縮,肩膀輕輕撞了下對方的後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依賴。
“不是你這麼虛的嗎?”沐陽轉頭瞥了眼他汗流浹背的樣子,
嘴角撇出一抹嘲諷的弧度,眼神裡卻藏著點擔心,故意挺了挺胸膛把他擋得更嚴實,“就你這體質,還敢出來打架?裝什麼硬漢啊?!”
“閉嘴!”蘇洛咬著牙低吼,眼角的餘光瞥見身後的冰麵正在高溫下迅速融化,原本堅固的冰層變成一灘灘渾濁的水窪,
指尖用力掐了把沐陽的腰側,“再廢話,等會兒火滅了,咱們都得陷進岩漿裡!”
火焰浪潮還在持續噴湧,映得沐陽發紅的鐵甲像塊透光的紅寶石,喪屍栓塞監控站在火牆之後,猩紅的鏡頭透過搖曳的火光看過來,
像兩盞燃燒的燈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慢悠悠地晃了晃身體,
孔洞裡的火光跟著明暗閃爍,倒要看看,這兩個家夥還能撐多久。
————「墨仔那邊」————
墨仔的小靴子踩在鬆軟的腐殖土上,發出“沙沙”的輕響,鞋邊沾著的蘑菇孢子簌簌往下掉。他已經記不清走了多久,周圍的蘑菇樹越發茂密,傘蓋層層疊疊遮得連天光都吝嗇起來,隻有零星的光斑透過縫隙落在地上,像撒落的碎銀。
他停下腳步,小眉頭皺成個疙瘩,監控頭轉來轉去,鏡片上沾著的孢子讓視線都有些模糊,聲音裡帶著哭腔:“好奇怪哦……我好像迷路了……”
頭頂的哈基蟲懶洋洋地晃了晃觸須,像是打了個哈欠,觸角尖掃過墨仔的發頂,帶起一陣微癢。
墨仔抬手摸了摸它光滑的背甲,指尖微微發顫:“哈基蟲,你說怎麼辦呀……我找不到栓塞哥哥了……”
著急的情緒像小蟲子似的啃著心口,他攥緊了衣角,指節泛白得像要嵌進布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