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天際剛泛起魚肚白,城市尚未完全蘇醒,傅氏集團頂樓的總裁辦公室卻已亮起了燈。
傅梟端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身姿挺拔如鬆,麵前堆積著需要他最終審批的文件。
男人輪廓分明的側臉在冷白光線的勾勒下更顯深邃俊美,隻是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眸下,隱約可見一絲不易察覺的淡青。
他端起手邊早已涼透的黑咖啡抿了一口,苦澀的液體滑入喉嚨,勉強驅散了些許熬夜帶來的疲憊。
距離他和傾傾的婚禮,隻剩下最後四天了。
他必須在這短短時間內,將公司未來一段時間的重要事務提前處理妥當,儘可能地將後續工作分攤下去。
隻有這樣,他才能心安理得地空出足夠長的時間,陪伴他的傾寶,度過一個完美而悠長的蜜月。
想到沈傾傾那明媚的笑顏,傅梟眼底的寒意漸漸消融,被一片溫柔的堅定所取代。
他重新埋首於文件之中,批閱的速度更快了幾分。
沈家彆墅二樓的臥室內,卻是一片靜謐安詳。
沈傾傾深陷在柔軟如雲朵的被窩裡,睡得正沉。
白皙的小臉透著健康的紅暈,長睫如同兩把精致的小扇子,在眼瞼下投下柔和的陰影。
她似乎夢到了什麼好事,唇角微微向上翹起,勾勒出一抹甜美的弧度,仿佛連周遭的空氣都變得香甜起來。
與傅梟的忙碌形成鮮明對比,她正享受著婚禮前難得的懶覺。
市中心的頂級私立醫院vip樓層,則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慕容峯的病房裡,佘蓉正雷厲風行地指揮著傭人收拾東西。
“這個不要了,醫院裡用過的東西,帶回去不吉利。”
“這個也不要了,看著就礙眼。”
“這個也丟了,家裡早就準備了全新的!”
她手指飛快地點過病房裡的各種物品,語氣果斷,不容置疑。吃的、用的、甚至是東方傲前兩天剛給慕容峯買來解悶的幾本嶄新雜誌,都沒能逃過被“拋棄”的命運。
慕容峯、西門州和歐陽冶三個大男人,像三根多餘的木頭樁子,杵在病房相對寬敞的角落,麵麵相覷,臉上統一寫著“無能為力”和“好多餘”。
他們倒是想幫忙,可剛一伸手,不是被佘蓉嫌棄動作慢,就是被指責放錯了地方,徹底淪為了背景板。
歐陽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明智地選擇了轉移陣地,他對陪同在一旁的慕容峯父親慕岩說道:“慕叔叔,我看這裡我們也插不上手,要不,我先帶峯哥去做最後的出院檢查?讓阿姨安心收拾。”
慕白京看著妻子那風風火火、不容旁人置喙的架勢,無奈又寵溺地笑了笑,點頭道:“行,咱們去吧。阿蓉啊,我們帶兒子去做檢查,你慢慢收拾,不著急。”
佘蓉頭也沒抬,隻是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似的:“去吧去吧,趕緊去!這裡有我就行了,保證收拾得妥妥當當,你們彆在這兒添亂就好!”
慕容峯如蒙大赦,趕緊從角落裡慢悠悠挪出來。西門州和歐陽冶一左一右,象征性地虛扶著他,慕白京跟在身後,一行人以一種近乎“溜號”的姿態,迅速離開了這片屬於佘蓉的“戰場”。
ct室內,先進的儀器發出低微的運行聲,激光束緩緩掃過慕容峯的全身。
歐陽冶站在操作台的顯示屏前,看著實時生成的影像,忍不住嘖嘖稱奇:“這恢複速度……真是絕了!斷裂的肋骨愈合良好,內臟的些許淤血也吸收得差不多了!”
緊接著是抽血化驗、腦電波檢測、心電圖監測……一係列繁瑣卻必要的檢查做下來,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所有的檢查報告最終都彙聚到歐陽冶手中,他仔細翻閱後,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對慕白京肯定地說道:“慕叔叔,您就放心吧!所有指標都在正常範圍內,峯哥的身體已經基本康複了。接下來就是回家好好休養,注意補充營養,適當活動,很快就會活蹦亂跳了!”
“好!太好了!”慕白京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徹底放下,他用力拍了拍歐陽冶的肩膀,語氣充滿了感激,“這些日子,真是多虧了你們這些兄弟忙前忙後,叔叔在這裡謝謝你們了!”
西門州爽朗一笑,攬住慕容峯的另一邊肩膀:“慕伯伯,您太客氣了!我們兄弟幾個,誰跟誰啊!這都是應該的!”
一行人說說笑笑,氣氛輕鬆地慢悠悠踱回病房。
然而,當病房門被推開的那一刻,除了佘蓉,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約而同地發出了驚歎的唏噓聲。
隻見一個小時前還堆滿個人物品、略顯淩亂的病房,此刻已然煥然一新!
病床上鋪設著醫院統一的、但明顯是剛剛換上的潔白嶄新床單被套,所有屬於慕容峯的私人物品,包括衣物、洗漱用品、甚至是他放在床頭的那隻水杯,都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整個病房整潔、空曠得仿佛從未有人入住過,隻剩下空氣裡淡淡的消毒水氣味,證明著這裡曾經的用途。
這收拾效率……也太驚人、太徹底了!
慕容峯看著這“家徒四壁”般的病房,哭笑不得:“媽……您這是……連根頭發絲都沒給留下啊?”
佘蓉雙手叉腰,一臉“快誇我”的得意表情:“那當然!出院就要有個出院的樣兒!走吧,手續我都辦好了,車就在樓下,咱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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