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飛機的引擎在雲端發出低沉而穩定的轟鳴,穿透層層雲霧,正以最快的速度向著華國方向疾馳。
機艙內,氣氛卻與窗外的寧靜雲海截然不同,彌漫著一種無形的緊張與焦灼。
沈傾傾心念微動,意識沉入空間。
她先是迅速用一個特製的玉瓶裝滿了那口具有神秘修複力量的靈泉水,玉質溫潤,能更好地保存泉水的靈性。
接著,她的“目光”投向那片生機勃勃的藥田。
最早開花的那株雪蓮花依舊聖潔如玉,花瓣上仿佛凝聚著天地精華;旁邊的人參枝葉繁茂,根須部位靈氣氤氳;重樓與血竭也長勢極好,藥性飽滿。
她小心翼翼地將這些在外界堪稱絕世珍品的藥材采摘下來,每一株都蘊含著強大的生命力。
隨後,她將這些藥材與玉瓶一同,妥帖地放入一個看似普通、實則內裡做了保溫和防震處理的便攜式藥箱中。
做完這一切,她回到現實,將藥箱放在身側,然後柔順地依偎進傅梟緊繃的懷裡,她能感覺到他肌肉的僵硬和心底深藏的擔憂。
她抬起手,輕輕撫平他微蹙的眉心,聲音軟糯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
“梟哥哥,你放心。有這些頂級的藥材,還有這靈泉水……慕容峯他一定會吉人天相的。你彆太擔心了。”
傅梟感受到懷中人的溫暖和全然信賴,一直緊繃的心弦稍稍鬆弛了幾分。
他低下頭,將下巴輕輕擱在她的發頂,嗅著她發間淡淡的清香,沉重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看透生死的冷靜,卻又因她的安慰而柔軟:
“阿峯他既然選擇了軍人這條路,馬革裹屍、受傷流血都是早就該有的覺悟。我們……儘最大的努力就好。”
他頓了頓,手臂收緊,語氣變得無比鄭重,“但是,傾傾,記住,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及你重要。我的寶貝。”
他不想讓她有太大壓力,更不願她因此涉險。
他輕吻她的發絲,低聲道:
“眯一會兒吧,養足精神。到了我叫你。”
“好。”
沈傾傾乖巧地應了一聲,在他懷裡調整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緩緩閉上了眼睛。
雖然未必真能睡著,但閉目養神也能保存體力。
傅梟則一直保持著環抱她的姿勢,目光投向舷窗外飛速掠過的雲層,眼神深邃,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與此同時,華國首都,軍方某頂級附屬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外,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走廊上,一位氣質雍容、此刻卻哭得幾乎脫力的中年美婦,正被一個身姿挺拔、肩章顯示著少將軍銜的中年男子半扶半抱著。
她正是慕容峯的母親,信息技術領域的高級工程師佘蓉。此刻,她所有的理智和學識都被身為母親的巨大恐懼淹沒,緊緊抓著歐陽冶的手臂,聲音泣血:
“阿冶!阿姨求求你,求求你想想辦法,救救阿峯,他不能有事啊……”
扶著她的正是慕容峯的父親,慕白京少將。他臉色沉痛,眼角帶著血絲,卻強撐著作為軍人和一家之主的鎮定,安撫著妻子:“蓉兒,你冷靜些,要相信醫生,相信阿冶!阿峯他……命硬得很!”
一旁,一位頭發花白、身穿沒有銜級軍裝常服的老者背脊挺直如鬆地站著,他麵容剛毅,眼神如同曆經風霜的鷹隼,周身散發著久居上位的威嚴與鐵血氣息。
他便是慕容家的定海神針,華國上將——慕辭。他沒有流淚,也沒有失態,但那緊握的、微微顫抖的拳頭,以及死死盯著監護室大門的目光,泄露了他內心同樣洶湧的波濤。
歐陽冶收起了平日裡的玩世不恭,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和鄭重。
他反手握住佘蓉的手,語氣斬釘截鐵:“阿姨,您彆著急,您放心!我歐陽冶以我的人格和性命擔保,峯哥他一定會沒事的!他已經挺過了最危險的手術期,現在最重要的是後續的治療和恢複!”
慕辭的目光轉向歐陽冶,聲音沉穩,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阿冶,不必有太大壓力。生死有命,儘力而為就好。我們慕容家的男人,早有準備。”話雖如此,那眼神深處,依舊藏著一絲對孫兒生命的極致渴望。
歐陽冶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即拋出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精神一振的消息:
“慕容爺爺,慕叔叔,阿姨,你們放心!我已經給梟哥打了電話,他和嫂子正在全速趕回來的路上!梟哥說了,他帶了特效藥過來,是非常罕見的珍稀藥材!隻要他們一到,我敢保證,一定能保峯哥無事,順利度過這一關!”
“特效藥?”
慕白京敏銳地捕捉到這個詞彙,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連一直沉浸在悲傷中的慕容夫人也止住了哭聲,抬起淚眼看向歐陽冶。
“對!是梟哥他們機緣巧合得到的,對重傷恢複有奇效!”
歐陽冶不能透露沈傾傾空間的秘密,隻能含糊又肯定地強調,“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穩住峯哥的情況,等待梟哥和嫂子歸來!”
他的話,如同在絕望的黑暗中投入了一束強光,讓原本被悲傷和無力感籠罩的走廊,重新燃起了堅定的希望。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走廊儘頭,期待著那能帶來生機的身影儘快出現。
天空中的飛機,與醫院裡的等待,共同譜寫了一曲與死神賽跑的生死時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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