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剛收起手機,準備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一陣專屬鈴聲便急促地響徹車廂。
他動作一頓,迅速掏出手機,屏幕上閃爍的“主子”二字讓他神色一凜,立刻劃開接聽鍵,恭敬應道:“爺。”
電話那頭,傅梟的聲音隔著聽筒傳來,聽不出喜怒,卻帶著一種山雨欲來前的低氣壓,直接切入核心:
“那個混蛋去找傾傾了?”他甚至不需要說出名字,彼此都心知肚明指的是誰。
“是,爺。”
傅雷言簡意賅地彙報,“不過您放心,夫人非常威武,幾句話就把那家夥懟得啞口無言,根本沒讓他占到半點便宜,最後灰溜溜地罵跑了。”他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仿佛這樣能增強話語的可信度。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即傳來傅梟更顯冷硬的指令,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明天一早,讓林薇和陳默去傾傾那裡報到,以後就跟著她,負責她的安全。”
“好的,爺!我馬上通知他們!”
傅雷立刻應下,心中明了,這是爺要將夫人更加嚴密地保護起來,杜絕任何類似張玄燁之流的騷擾。
醫院休息區內,燈光將傅梟的身影拉得修長而孤寂。
他掛斷電話,周身散發的低氣壓幾乎讓周圍的空氣都凝滯了。
他背靠著冰冷的牆壁,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張玄燁……這個陰魂不散的東西,竟然敢在他不在的時候,去糾纏傾傾!雖然知道她有能力應付,但隻要一想到那個男人用那種令人作嘔的眼神看著她,試圖靠近她,一股暴戾的怒火就幾乎要衝垮他的理智。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湧的戾氣,仿佛一頭守護著絕世珍寶的凶獸,任何覬覦者都足以點燃他最原始的攻擊欲。
他翻開手機,屏幕瞬間亮起,壁紙是沈傾傾睡著時他拍下的照片。
她蜷縮著,長睫如蝶翼般棲息在眼瞼上,嘴角帶著一絲甜甜的弧度,安靜美好得不可思議。
傅梟深邃如寒潭的眸光,在觸及屏幕上的容顏時,不由自主地軟化了下來,指尖隔著冰涼的屏幕,輕輕摩挲著她的輪廓。
他低聲呢喃,聲音沙啞而充滿了偏執的占有欲,在這寂靜的夜裡,如同最鄭重的宣誓:
“傾傾,你是我的。在你給了我希望之後,就再也……逃不掉了。”他早已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也絕不允許她離開。
沈家老宅,燈火溫馨。
沈傾傾剛換好拖鞋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看著晚間新聞的沈父便抬起頭,關切地問道:
“傾傾回來了?慕容家那小子情況怎麼樣?”
“唔,醒了,”沈傾傾走到飲水機旁給自己倒了杯溫水,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才接著說,“歐陽冶說恢複得特彆好,明天就能轉入普通病房了,慕爺爺和伯父伯母他們也都能稍微鬆口氣了。”
“那就好,真是萬幸。”
沈父點了點頭,“明天我跟你媽抽空也去看看,你這兩天也跟著折騰壞了,快去休息吧,眼圈都黑了。”
“沒事的爸爸,”沈傾傾擺擺手,帶著點小得意,“我下午在梟哥哥公寓睡了可久呢,現在一點都不困。”
“什麼?”
沈父聞言,眉頭立刻挑了起來,帶著老父親特有的警覺,“你去梟兒公寓了?我可告訴你啊,結婚之前,你們……你們可不許亂來!得有分寸!”他語氣嚴肅,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緊張。
沈傾傾吐了吐舌頭,小聲嘀咕,聲音含在嘴裡:
“我倒想亂來呢……哼,您那寶貝女婿,非得堅持等到結婚那天,古板得很……”
想起傅梟那極致的克製和尊重,她心裡又是甜蜜又是些許無奈的抱怨。
“你這孩子,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沈母正好從樓上下來,聽到女兒含糊的話語,走過來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嗔怪道。
“沒說什麼,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