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傾剛沐浴完,穿著一身絲質的淺粉色睡衣,正站在梳妝台前,拿著一塊柔軟的吸水發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濕漉漉的長發。
氤氳的水汽讓她白皙的肌膚透出淡淡的粉色,如同初綻的桃花。
聽到陽台方向傳來那聲極輕微的落地聲,她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偏移,隻是唇角不自覺地上揚了一個甜蜜的弧度,繼續對著鏡子,細致地擦拭著發梢。
她知道,是她的梟哥哥來了。
傅梟踏入室內,身上還帶著夜風的微涼。
他一眼便看到了燈下那個散發著馨香與熱氣的嬌小身影。
他先將手中的檔案袋,輕輕放在了離床最近的床頭櫃上。
然後,他極其自然地走到沈傾傾身後,伸出大手,溫柔卻不容拒絕地接過了她手中的發巾。
他的動作比她更為熟練和細致,用寬大柔軟的發巾包裹住她的濕發,輕柔地按壓、揉搓,吸收著多餘的水分。
他的指尖偶爾會不經意地劃過她敏感的耳廓和頸後細膩的皮膚,帶來一陣微妙的戰栗。
擦到半乾,他又拿起了早已準備好的靜音吹風機,調至適宜的風力和溫度,一手挑起她如墨的青絲,一手持著風筒,耐心地、一縷一縷地幫她吹乾。
嗡嗡的低鳴聲中,室內彌漫著洗發水的清香和他身上獨特的冷冽氣息,交織出一種無比親昵的氛圍。
沈傾傾舒服地微微眯起眼,像一隻被順毛的貓咪。
她忍不住仰起頭,從這個顛倒的角度看向他。
暖黃的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和他專注垂眸時那長長的睫毛陰影。
傅梟恰好低頭,對上她仰起的臉龐。
剛洗完澡的她,眼睛裡仿佛還氤氳著未散的水汽,濕漉漉、亮晶晶的,帶著全然的信賴和一絲不自知的媚意。
這張毫無防備、純真與誘惑交織的臉龐,瞬間擊中了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同時也像一點火星,驟然點燃了他壓抑已久的渴望,讓他小腹不受控製地一陣緊繃。
他幾乎是本能地、快速地低下頭,精準地攫取了她那微微張開的、泛著水潤光澤的唇瓣。
“唔……”沈傾傾猝不及防,被迫承受著這個帶著些許急切和掠奪意味的吻。
她仰著頭,這個姿勢讓她有些無力,隻能柔順地依附著他,任由他的舌強勢地闖入,糾纏嬉戲,汲取著她的甜蜜。
一吻結束,兩人呼吸都有些不穩。
傅梟沒有鬆開她,而是就著這個姿勢,從背後將她整個人緊緊地攬入自己懷中,讓她溫軟的後背緊貼著他結實滾燙的胸膛。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發頂,嗅著她發間殘留的淡淡香氣,喉結滾動了一下,用一種近乎喟歎的、帶著隱忍和極致渴望的沙啞聲音,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快了……還有10天……”
這話語沒頭沒尾,帶著滾燙的溫度,灼燒著她的耳廓。
不知道是在說給他自己聽,用以安撫那躁動難耐的衝動,還是在向她宣告,那場注定屬於他們的盛大儀式的臨近。
靜靜地相擁了片刻,傅梟像是想起了正事。
他伸長手臂,拿過那個被他放在床頭櫃上的檔案袋,從裡麵抽出一份裝訂整齊、條款繁密的文件。
“傾傾,”他將文件遞到她麵前,語氣恢複了平時的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鄭重,“你看一下,然後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