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傾像隻慵懶的貓咪,深陷在寬大舒適的總裁椅中,絲毫沒有因為辦公室主人的回歸而起身讓位的自覺。
她十分自然地接過傅梟遞過來的奶茶,滿足地小口啜飲著,溫熱的甜香彌漫在口腔,讓她愜意地眯起了眼睛。
傅梟站在她身後,目光繾綣地落在她身上,隨即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力道適中地開始為她按摩肩膀。
長時間低頭看手機帶來的輕微酸脹感,在他恰到好處的揉捏下迅速消散。
舒服的感覺讓沈傾傾忍不住軟糯地指揮著:
“嗯……這邊再用點力……對,就是這裡……好舒服……”
看著她毫不設防的依賴和享受模樣,傅梟冷硬的唇角控製不住地向上揚起,勾勒出無比柔和的弧度。
這溫馨靜謐的氛圍,讓他覺得連空氣都是甜的。
“傾傾,”他一邊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一邊用低沉溫柔的嗓音開口,仿佛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家常,“婚服已經定製好了,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去試試?”
“嗯?婚服?”
沈傾傾仰起頭,視線從下往上,倒著看他線條流暢的下頜。
這個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讓她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傅梟繞到她麵前,毫不猶豫地單膝蹲下,與她平視,然後輕輕握住她的雙手,深邃的眼眸裡盛滿了認真和期待:
“嗯,我親自設計的。”
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鄭重。
“你親自設計的?!”
沈傾傾的驚訝更甚,隨即被巨大的驚喜淹沒,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那我明天就去試!明天下午就有空!”
“試婚服?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能少了我!”喝奶茶的歐陽倩立刻興奮的說道,“我必須得去!我要當第一個看到傾傾穿上婚服的人!”
沈傾傾被她逗笑,連連點頭:“好,好,一起去。”
這時,沈傾傾手裡的奶茶也喝得差不多了,她將空杯放到桌上。
傅梟看著她,又拋出一個甜蜜的“炸彈”:“那,順便把請柬的樣式也選一選?好不好?”
“請柬樣式你也準備好了?”
沈傾傾再次被他的效率和對婚禮細節的親力親為所感動。
“嗯。”
傅梟應著,伸手拿過放在辦公桌上的平板電腦,解鎖,調出了幾個精心設計的請柬模板。
沈傾傾心裡暖融融的,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卻不是自己看,而是拉著傅梟的手,讓他坐回椅子上,然後自己極其自然地側身,穩穩地坐進他懷裡,找了個最舒適的位置,才接過平板,仔細地看了起來。
傅梟也極其自然地環住她的腰,下巴輕輕抵在她發頂,陪她一起瀏覽。
“我也要看!幫你們參謀參謀!”
歐陽倩再次發揮“電燈泡”本色,興衝衝地擠到旁邊。
為了方便她看,沈傾傾隻好從椅子上轉移到更寬敞的沙發上。
傅梟看著沙發上緊挨著沈傾傾、興致勃勃指指點點的表姐,無奈地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這個表姐啊,真是個千瓦級的超亮電燈泡,偏偏還趕不走。
這時,一直旁觀的西門州也賤兮兮地湊了過來,臉上帶著促狹的笑,問道:
“梟哥,可以啊!動作夠迅速的!婚服定製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我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藏得夠深的啊!”
傅梟聞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立刻回答。
他長臂一伸,極其自然地拿過沈傾傾剛才放在桌上的、喝了一多半的屬於她的那杯奶茶,就著她用過的吸管,象征性地吸了一口,動作間帶著一種不動聲色的宣示主權和“不與你一般見識”的傲嬌。
傅梟內心獨白:哼!他怎麼可能告訴他們?這件婚服,早在他得知傾傾決定嫁給張玄燁的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構思,並親手畫下了設計草圖。那時,他懷著怎樣一種絕望又偏執的心情,將自己所有無法宣之於口的愛戀、痛楚與祝福,都傾注在了那一筆一畫之中。他當時隻是想,哪怕新郎不是他,他也想親眼看著她穿上他親手設計的婚服,走向她選擇的幸福。那樣,他或許就能真正死心了。他從未奢望過,上天竟會如此厚待他,有朝一日,穿著他設計的婚服、與他並肩站在婚禮殿堂上的人,會是他自己。)
這番洶湧的內心活動,他自然不會表露分毫。
他隻是握著那杯奶茶,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吸管上殘留的她的唇印,目光重新落回懷中正和歐陽倩認真討論請柬樣式的小女人身上,眼神深邃如同藏了一片暗湧的海洋,裡麵翻湧著失而複得的珍視、蓄謀已久的深情,以及對未來無限的憧憬。
沈傾傾內心似乎有所感應,從請柬設計中抬起頭,恰好撞進傅梟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裡,那裡麵濃得化不開的情意讓她心頭一顫,似乎隱約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沉重,但很快又被眼前的幸福淹沒,對他回以一個甜甜的笑容。
這無聲的交流落在西門州和歐陽倩眼裡,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撇了撇嘴,得,又被強行喂了一嘴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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