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白枝和諾亞麵對麵側躺著。
白枝伸出手,指尖輕輕拂過他皺起的眉頭,聲音溫柔得像羽毛,“快睡吧。”
諾亞伸手握住白枝的手,將她的掌心貼在自己臉頰上,“嗯。”
諾亞的手臂收緊,將白枝緊緊摟在懷裡,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他的臉埋在她的頸窩,呼吸灼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天,但他對於白枝的存在還患得患失。
“傻瓜。”白枝撐起身子,輕輕抱住諾亞的脖頸,讓他的頭靠在自己懷裡,另一隻手順著他的後背緩緩撫摸著,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安撫一隻疲憊的野獸,“現在沒事了,我在這裡陪著你,你安心睡吧,睡多久都好。”
白枝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不安,於是更溫柔地拍著他的後背,像哄小孩一樣低聲呢喃著安撫的話語。
不知過了多久,懷裡的人呼吸漸漸變得平穩均勻,手臂的力道也放鬆了些,隻是依舊緊緊抱著她,不願鬆開。
白枝低頭看著他熟睡的臉龐,睫毛很長,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平日裡淩厲的輪廓此刻變得柔和,嘴角還微微抿著,像是在睡夢中也依舊保持著警惕。
她忍不住低下頭,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這一覺,諾亞睡了整整三天。
期間他隻在每天固定的時間醒來兩小時,讓白枝好好吃飯、補充營養,剩下的時間便一直黏在她身邊沉睡。
白枝也不打擾他,她自己的光腦還不能用,現在就用諾亞的光腦的打發時間。
她要麼安靜地陪著他躺著,要麼就研究諾亞光腦裡的資料,慢慢適應著這十五年間發生的變化。
直到第三天的傍晚,諾亞終於徹底睡飽醒來。
他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白枝窩在他懷裡,捧著他的光腦笑得眉眼彎彎。
床頭台燈散發的光影灑在她臉上,勾勒出柔和的輪廓,讓她看起來格外明媚。
諾亞靜靜看著她,眼底盛滿了化不開的溫柔。
等白枝笑夠了,才發現他醒了,臉頰微微泛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收起光腦:“你醒啦?”
“在笑什麼?”諾亞額頭抵著她肩頭,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格外磁性。
“在看波普發的星網動態。”白枝想起剛才看到的內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和他女兒的互動也太搞笑了吧?雪莉爾把他的軍功章當成玩具,還說要送給幼兒園的小朋友當禮物,波普急得跳腳,又舍不得說女兒一句,最後隻能偷偷把軍功章藏起來,結果被雪莉爾發現,哭著說他是小氣鬼。”
諾亞聽著她的描述,嘴角也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他沒有說話,隻是微微側身,低頭吻上了她的唇。這個吻不像之前那樣帶著壓抑的狂喜與霸道,而是溫柔纏綿,帶著無儘的珍視與寵溺。
白枝閉上眼,順從地回應著他,感受著他唇齒間的溫度與愛意。
一吻結束,兩人額頭相抵,呼吸交織。
白枝忽然想起剛才看到的雪莉爾的照片,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實在可愛,於是忍不住問道:“諾亞,你以後要是有孩子了,喜歡男孩還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