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怎麼還沒下來吃飯,主人你知道發生什麼了嗎?”班傑明機械眼不停往樓上掃,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在擔心。
諾亞聞言也皺眉,其實從下午看著白枝回房間後他也繼續工作了,直到晚餐前都沒看到她身影隻當她是害羞。
但再害羞也不能不吃飯,那可不是幼崽應該做的事。
他站起來朝樓上走,“我去看看她。”
大概是有了上一次進她房間的經驗,這次諾亞再次遇到相同情況已經可以麵不改色讓係統打開房門,然後信步走入。
隻是這次剛一開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就傳進他鼻腔,獸人本能讓他感知到危險,瞳孔緊縮隱隱變成豎瞳,各種不好的猜測出現在他腦袋裡。
看著側躺蜷縮在床上的人類少女,諾亞伸手想碰她才發現自己指尖都在顫抖。
強壓下不安,他彎腰把側躺的人微微扶正,手臂撐在她枕邊仔細觀察她臉色,鎮定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哽塞,“枝枝,你怎麼了?”
她本來皮膚便白,在淩亂黑發襯托下現在更是慘白,原本還算紅潤的嘴唇此時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如同受了冰雪摧殘的花朵沒有絲毫生氣。
睡得迷迷糊糊的白枝感覺到有人在叫自己名字,意識到是諾亞在身邊,她努力睜開眼,腹部又傳來隱隱刺痛。
她伸手想找諾亞,但男人卻傾身上前把自己臉湊到她手邊蹭蹭,然後伸手覆在她手背上滿眼擔憂。
“你怎麼了,身上血腥味很重,剛才哪裡受傷了嗎?”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這麼溫柔的聲音,手指被他蹭的癢忍不住輕輕捏捏他臉頰肉,聲音很小回答他道:“沒有受傷。”
得到她的回答男人顯然並不滿意,依舊追問她,“那為什麼有血腥味,不要瞞我。”
白枝伸手揉揉還在墜痛的小腹,心想大概解釋不清楚諾亞會一直問到底的吧,索性偏過頭嘟囔。
“生理期而已……”
“?那是什麼?”
男人滿頭問號,幾秒後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臉色突然爆紅。
他自從認識白枝以後讀了很多關於人類的書,自然知道生理期這種關乎人類生存繁衍的存在,隻是他那時隻是一眼代過並沒有細看,現在才從記憶的犄角旮旯裡找出來。
想到她身體正在發生的事,諾亞呼吸都加重,埋頭在她手腕處深深嗅著她的味道,“現在很難受嗎?”
白枝點頭,其實現在已經好一些了,剛才肚子痛的隻能靠睡覺緩解,現在側躺著不動就基本沒什麼疼痛感。
而且她從小就身體弱,每次生理期都會經曆這麼一次,所以這種疼痛感不算陌生,撐一撐就熬過去了。
撥弄一下她額前汗濕的頭發,諾亞眼中都是疼惜,“已經到晚餐時間了,餓不餓,我把飯端上來喂你。”
白枝看著他搖頭,眼下帶著倦色,“沒胃口。”
說完她又因為疲憊閉上眼睛,整個人小小一隻像蝦米一樣蜷縮在被窩裡,諾亞隻能在旁邊看著無能為力。
他目光沉沉盯著某處沉思,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整理下她被踢得淩亂的被角才輕輕出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枝醒來時隻感覺自己渾身熱熱的,原本因為疼痛而昏沉的腦袋此時意外清明,身上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