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裝飾奢華的客廳裡,曾經的考伯特家族的二公子——亞特伍德,此時鼻青臉腫,鮮紅血液從額頭傷口處流了滿臉,正絲毫不顧及形象的求饒。
貝琳達對眼前這些血腥並不感冒,她隻是認真遵循著護衛該做的事。
看被綁在一起還不老實的仆從互相遞眼神,她冷笑一下一腳踹到兩人心口。
“老實點,你家主人都夾著尾巴不敢回來了,你們兩條狗還這麼忠心。”
她力氣大,把兩人踹的一口氣沒上來,彎著腰弓著背像煮熟的蝦米一樣滿臉痛苦。
貝琳達恨不得把對自己的不滿和尋找白枝的愧疚焦慮全發泄出來,但她知道不能那樣,不然麵前這兩人真的會死。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跟著指揮官早日找到白枝小姐的線索。
而諾亞聽到亞特伍德連著幾句不知道,好似完全不知情般,雙眼都帶著嗜血與瘋狂。
“不知道,那去死好了。”
當初布雷迪背叛帝國,一直支持他的考伯特家族也毫無顧忌跟著叛逃,雖然後來這群人在外麵鬨了不少事,但終歸在帝國或明或暗的鎮壓下平靜了不少。
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動他的雌性,這已經觸犯到他的底線。
雄性雙眼瞳孔漸漸獸化,那是他理智在減弱的表現。
也就是說,他說的殺死他,是真的會殺死他!
亞特伍德渾身發抖,平日裡的紈絝消失不見,他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指揮官,我姐忙的事全都瞞著我,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他沒說假話,在帝國時就仗著家裡資金雄厚隻當少爺,後來叛逃聯邦也沒降低生活品質,每天隻知道吃喝玩樂。
後來他隱約聽說英格索爾在忙什麼,但他隻當沒聽到什麼都不管。
直到這一刻,感受到抓著自己腦袋的大手越來越使勁,他太陽穴都漲的要爆炸才終於後悔那時沒多打聽一些。
或許是在死亡的刺激下,記憶像走馬燈一樣跑起來,一個穿著黑袍的人避著家裡仆從和英格索爾講話的場麵突然浮現出來。
他痛苦的大叫,“焚,焚炬教會!”
亞特伍德想起來了,那時候他無意經過聽到黑袍人和英格索爾講話,兩人發現他時都像驚弓之鳥一般。
一向視他為空氣的英格索爾罕見訓斥他,想必那就是她一直在忙的事情吧。
“焚炬教會?是什麼?”諾亞獸化的瞳孔停止,像盯住獵物般死死看著亞特伍德的眼睛。
種族原型為裡歐灰狼也頂不住這樣頂級信息素的壓迫感,更何況他根本生不出一絲抵抗之心,很快像泄洪一樣絞儘腦汁把關於焚炬教會的都說了。
他知道的不多,而且英格索爾也有意防著他。
知道榨不出更多信息了,諾亞嫌棄的鬆開抓著他頭發的手,拿濕巾仔細擦拭一遍後對著身邊的貝琳達道:“找人看住這裡,在我下命令之前任何人不準出入。”
“是。”貝琳達被他渾身壓迫感逼到不敢抬頭。
雖然不是她的錯,但終究是她失職了,她比任何人都想彌補自己的錯誤。
這兩天跟著指揮官搜了英格索爾名下的所有宅邸,無一例外都沒有任何消息,這裡是唯一的線索。
貝琳達緊抿著嘴唇反複在心裡重複焚炬教會,恨不得生生撕咬他們的血肉。
恢複理智後,諾亞垂眸看一眼還低著頭的貝琳達,沒說什麼便朝門外走去。
在找到人類少女之前,他不想把精力放在無用的事情上,包括生氣。
尤利西斯家族宅邸。
距離白枝失蹤已經一周時間,遠在帝國的宅邸此時也一片陰雲。
管家艾伯特看著夫人吉娜撫著額頭唉聲歎氣,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好幾天,但一向做什麼都很完美的管家麵對這種情況也犯難。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治療師多看顧些,防止夫人憂思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