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眼瞅著要到了,教室裡的空氣都繃得緊緊的。
平時愛打鬨的男生都蔫了,趴在桌上啃課本;女生們湊在一起,對著筆記小聲念叨。
翻書聲“嘩啦嘩啦”的,筆尖劃過紙頁的“沙沙”聲混在一塊兒,連窗外的冷風都好像被這股緊張勁兒擋在了外頭。
蘇禾的同桌周曉娟急得直跺腳,手裡的課本翻來翻去,但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她瞅著蘇禾坐得筆直,筆尖在筆記本上穩穩劃過,跟沒事人似的,趕緊伸手抱住她的胳膊,臉皺成一團:“蘇禾,救救我!這數學公式我記了又忘,曆史年代線都快攪成一團麻了!
你快幫我劃劃重點,不然肯定要掛科了!”
話音剛落,後座傳來一聲嗤笑。
孫建軍從課本裡抬起頭,嘴角撇著,語氣裡滿是不屑:“周曉娟,你找她劃重點?她一個插班生,才來多久啊?
指不定自己都沒學明白,彆到時候把你帶溝裡去!要問也得問學習委員張誌遠啊!”
周曉娟扭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懟回去:“問張誌遠?得了吧!他那筆記捂得比什麼都緊,上次我借他的錯題本,他找了三個理由說找不到,誰不知道他是怕人超過他?”
說完轉回頭,抓著蘇禾的手更緊了:“蘇禾,我就信你,你劃的肯定靠譜!”
蘇禾沒多說什麼,接過周曉娟的課本,指尖在紙頁上劃過。
她把容易考的名詞解釋圈出來,在高頻考點旁邊寫了句“真題裡有類似的”,連容易混淆的曆史事件都列了個簡易時間線,怕周曉娟記不住,還特意用不同顏色的筆標了出來。
幾天後,考試結束的鈴聲“叮鈴鈴”響了。
監考老師剛說“交卷”,教室裡瞬間炸了鍋——有人把筆一扔,趴在桌上喊“可算熬出頭了”;有人湊在一起,對著選擇題答案爭論不休;還有人皺著眉歎氣,說最後一道大題沒做完。
周曉娟幾乎是蹦到蘇禾座位旁的,手還在微微發抖,眼睛亮得像星星:“蘇禾!你太神了!好多題都是你劃的重點!
那個曆史論述題,你說考‘解放的意義’,真的考了!這次我肯定能及格,說不定還能拿個良好!”
越說越興奮,聲音都拔高了些:“我跟你說,我爸媽要是知道我成績進步了,今年過年壓歲錢指定少不了!明年開學我請你吃麥芽糖,還有烤紅薯,熱乎的!”
蘇禾看著她滿臉通紅、手舞足蹈的樣子,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周曉娟就像個小太陽,渾身都是用不完的勁兒,連帶著她這顆早就不怎麼有波瀾的心,都覺得暖融融的。
點點頭,語氣輕緩:“好啊,到時候我們可以交換著吃,我帶點家裡做的餅乾。”
“一言為定!”周曉娟拍了下手,笑得更歡了,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臉上,連雀斑都顯得可愛起來。
沒過幾天,成績單貼在布告欄。
蘇禾擠在人群裡,目光掃過自己的名字——語文98,數學99,其他科目也都在95分以上,近乎滿分。
她沒什麼特彆的感覺,隻是默默擠出來,回到座位上,把發下來的試卷對折好,塞進書包。
對她來說,這些知識不過是上輩子學過的東西重新撿起來,用成年人的心智加上這段時間的專注,考成這樣是理所當然的,沒什麼值得炫耀的。
可教室裡的氣氛卻因為這份成績單變了。
之前那些對蘇禾愛搭不理,甚至背後說她“鄉下轉來的,肯定成績差”的同學,這會兒都湊了過來。
前排的李萌萌探過頭,手裡還拿著自己的成績單,語氣裡帶著好奇:“蘇禾,你到底怎麼學的啊?我每天學到半夜,數學才考了70多分,你能不能給我講講方法?”
蘇禾正低頭收拾書包,聞言抬起頭,聲音淡淡的:“也沒什麼特彆的,就是多做題,把錯題弄明白,課本上的知識點彆漏了。”
她說得實在,但帶著明顯的疏離——這些同學不過是萍水相逢,等放了寒假,下學期說不定又換了座位,沒必要花太多心思應付。
周曉娟見狀,立刻接過話頭,聲音清脆:“你們是沒看見!蘇禾的筆記比老師的教案還詳細,錯題本上每個錯誤原因都寫得清清楚楚,她每天下晚自習都要多學半小時,能考不好才怪!”
她像個小管家似的,替蘇禾擋掉那些七嘴八舌的打聽,還不忘幫蘇禾收拾桌上的課本,語氣裡滿是自豪。
之前說過酸話的幾個同學,這會兒都訕訕地閉了嘴——白紙黑字的成績單擺在那兒,再不服氣也沒轍。
隻有學習委員張誌遠坐在座位上,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手指把成績單的邊角捏得發皺。
他盯著蘇禾的名字,心裡滿是不服:他從小就是班裡的第一,筆記記了一本又一本,每天比誰都努力,怎麼會輸給一個半路插班的?
這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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