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慧敏敢大晚上單獨去小花園堵著顧淮安表白,本就不是個軟性子。
這會兒被蘇禾不鹹不淡地噎回來,話裡還藏著針似的,反將了她一軍,心裡那股火氣跟澆了油似的,堵得胸口發悶,怎麼都順不下去。
一進家門,她連鞋都沒換,鞋跟在水泥地上磕得噔噔響,徑直衝到母親跟前。
見母親從縫紉機上抬起頭,投來詢問的目光,那滿肚子的委屈和火氣瞬間找到了出口——攥著衣角的手都泛白了,聲音裡裹著點哭腔,把方才跟蘇禾拌嘴的事添了些細節,連帶著自己的委屈一股腦倒了出來。
“媽您說說,她算哪門子事啊?”說到最後,她聲音拔高了些,眼裡還閃著氣出來的水光,“一個從鄉下剛接回來的,在大院裡連個根基都沒有,居然敢這麼明著威脅我!”
越說越覺得憋屈,腦子裡突然冒了個主意,語速都快了幾分:“我看咱不能就這麼算了!不如我先在大院裡悄悄說兩句,就說她蘇禾為人輕浮,嘴裡沒句實話。
等她名聲臭了,就算以後真敢往外說我的事,誰還會信她的話!”
趙母比趙慧敏多活了二十多年,在大院裡摸爬滾打這麼久,心思比她沉得多。
她沒急著接話,安安靜靜聽完,眉頭慢慢擰成個川字,伸手拍了拍女兒的手背,不讚成地搖了搖頭:“慧敏,你這腦子還是轉得太死。蘇禾一個小姑娘,咱們確實不用怕她,但你動她之前,得先想想她背後站著的人——那是蘇國棟和林婉秋!”
她往女兒身邊湊了湊,聲音壓得更低,帶著點大院裡人特有的謹慎:“這大院裡住著,誰家鍋底沒點灰?
可誰家是什麼底細,彼此心裡都門兒清。蘇禾是從鄉下回來的不假,蘇家人或許也更疼蘇雪柔那丫頭的周到勁兒,但你要是真出去散播閒話,損的可不是她蘇禾一個人的臉,是整個蘇家的名聲!
前陣子老張家閨女被人說閒話,老張夫婦不還專門請了幾戶鄰居吃飯澄清嘛,你覺得蘇家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姑娘被人嚼舌根?”
“真要較起真來,順著話頭查下去,把你那晚去小花園的事也翻出來,到時候你怎麼收場?”
趙慧敏被母親一連串的話問得啞口無言,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一句反駁的話,隻是嘴角還緊緊抿著,腮幫子鼓著,那股不甘心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趙母看她這副軸勁兒,心裡軟了幾分,歎口氣拉過女兒的手往自己膝頭放,語氣軟下來像揉過的棉花:“好了好了,媽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心裡不痛快。
可你也想想,她要是真有心往外說,這都好幾天了,大院裡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說不定人家壓根沒把那晚的事放在心上,今天是被你逼得沒轍了,才說那兩句硬話。”
她頓了頓,又溫聲勸:“再說了,你在軍區附小教書,她在彆的地方上學,平常在大院裡也難得碰上幾回。
你教你的書,她當她的蘇家二小姐,各過各的日子,互不相乾多好?
隻要你不主動去找她的茬,這事啊,依媽看就算過去了。為這點小事慪氣,傷了自己的身子,多不值當。”
趙慧敏默默聽著,理智上知道母親說得對,可心裡那口惡氣就像堵了團棉花,怎麼都咽不下去。
最後也隻是悶悶地“嗯”了一聲,算是暫時聽進去了,可那點芥蒂,早跟小石子似的嵌在心裡,沒那麼容易消。
趙母見女兒還是耷拉著腦袋,知道她沒真放下,便有意把話題岔開,轉到了自己最掛心的事上:“慧敏啊,跟媽說實話,顧淮安那邊,你到底有幾分把握?要是實在沒希望,咱們是不是也得看看彆人?”
她看著女兒瞬間繃緊的側臉,語氣又放軟了些:“媽不是說顧淮安不好,那孩子年紀輕輕就是團級乾部,前途是真光明。
可你看看你,模樣周正,工作又穩當,咱們家條件也不差,大院裡多少好小夥子盯著呢,何必非得在他這一棵樹上吊死?”
這話裡帶著點現實的考量
“大院裡多少雙眼睛盯著顧家,你我還不清楚?可顧家那邊呢?每次有人去探口風,他們總打哈哈,說什麼‘尊重孩子自己的想法’,半點著急讓顧淮安成家的意思都沒有。
他是男人,有本事在身,多等幾年沒關係。
可咱們女人家不一樣,青春就這麼幾年,耽誤不起。”
趙慧敏攥著母親的手,安靜了好一會兒。
母親的話她不是不懂,可她喜歡顧淮安這麼多年,從讀書時就偷偷盯著他的背影,這念想早跟藤蔓似的纏在心裡,哪是幾句現實的道理就能扯斷的。
心裡那股不服輸的勁兒又冒了上來,她抬起頭,眼裡還帶著點倔強的水光:“隻要他一天沒定對象,沒結婚,我就不放棄!”
語氣裡帶著點負氣,“我倒要看看,他顧淮安的眼光到底有多高,最後能找個什麼樣的天仙。
最好……最好找個不如我的,讓大院裡那些看熱鬨、說閒話的人都瞧瞧!”
趙母看著女兒眼裡的執拗,心裡隻能歎口氣——這姑娘家的軸勁兒,怕是得撞了南牆才肯回頭。
也不再多勸,隻是輕輕拍著女兒的手,心裡默默盤算:要是顧家能早點給顧淮安定門親事,或許自家這閨女就能早點死心,也能早點看清現實。
大院裡有前途的青年才俊,又不是隻有顧淮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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