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這麼一反問,王媛媛倒先卡了殼——臉上有點掛不住,眼神飄了飄,隨即又梗著脖子把聲音拔高,硬撐著氣勢:“當然確定!我明明就放文具盒裡了!”
“那你離開座位後,到發現表沒了之前,這段時間裡,誰靠近過你桌子?”蘇禾的聲音還是平的,卻帶著種問作業似的冷靜,目光直直盯著王媛媛,沒給她躲閃的餘地。
“我、我都出去耍了,哪知道誰碰過我桌子!”王媛媛眼神更慌了,下意識錯開蘇禾的視線,說話都帶了點磕巴,明顯沒底。
蘇禾輕輕“哦”了一聲,目光慢慢掃過整個教室——前排張誌遠假裝翻課本,指尖卻停在書頁上沒動,眼角偷偷往這邊瞟;後排孫建軍乾脆支著胳膊,嘴角勾著笑,一臉等著看樂子的樣兒;還有幾個跟王媛媛玩得近的女生,交頭接耳的,眼神裡明晃晃透著幸災樂禍。
大部分同學都停下了手裡的事,要麼沉默著看,要麼悄悄跟旁邊人嘀咕,教室裡靜得能聽見鉛筆盒碰撞的輕響。
“這麼說,”蘇禾的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飄到每個人耳朵裡,“你沒任何證據——既沒親眼瞧見我拿,也說不準你走了之後誰碰過你桌子,就因為我當時在教室裡,就認定是我拿的?”
這話一落,底下有同學悄悄點頭。
坐在中間的一個女生跟同桌小聲說:“是啊,這也太牽強了吧……”旁邊人也跟著點頭,眼神裡的懷疑淡了點。
“你少扯這些沒用的!”王媛媛被問得沒了底氣,臉漲成了豬肝色,聲音尖利得刺耳,“教室裡就你一個人!不是你拿的,難道它自己長腿跑了?你就是在狡辯!”
李麗立刻湊上來,跟王媛媛站成一排,雙臂抱得緊緊的,下巴抬得老高,眼尾斜著掃蘇禾,那眼神跟淬了冰似的:“就是!媛媛的表早不丟晚不丟,偏偏你一個人留教室就丟了?
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我看你就是心虛,才不敢讓人搜!”
聲音提得更高,帶著滿是鄙夷的腔調,“哼,鄉下人就是眼皮子淺,見著點值錢東西就眼紅手癢,手腳不乾淨!”
“李麗你這話太過分了!”周曉娟氣得臉都紅了,往前湊了半步,指著李麗反駁,“沒證據就亂咬人,你才手腳不乾淨呢!”
“我咬人?”李麗嗤笑一聲,眼神更挑釁了,“有本事就讓我們搜啊!不敢搜,就是心裡有鬼!”
教室裡的氣氛一下子又緊了,竊竊私語聲嗡嗡響:
“李麗這話也太衝了……”
“不過話說回來,真這麼巧嗎?”
“蘇禾成績好歸好,可她剛從鄉下回來……”
“搜東西不太好吧?跟審賊似的……”
“看看她敢不敢唄,身正不怕影子斜啊!”
有人故意把“審賊”兩個字說得響了點,蘇禾聽得清清楚楚。
她站在人群中間,脊背挺得筆直,沒像王媛媛那樣急得跳腳,也沒像李麗那樣尖聲嚷嚷——隻是目光冰冷,掃過那兩張滿是惡意的臉。
“搜東西?”蘇禾的聲音沉了沉,“憑什麼?就憑你們隨口猜測?李麗,你說鄉下人手腳不乾淨,證據呢?拿不出來,你這就是汙蔑人,是人身攻擊!”
轉頭又看向王媛媛,眼神裡帶了點嘲諷:“還有你,王媛媛——你確定表是在教室裡丟的?你出去之後,就沒再碰過它?彆是你自己不小心弄丟了,想賴到我頭上吧?”
這話像戳中了王媛媛的痛處,她臉色“唰”地白了點,眼神慌亂地往李麗那邊瞟了瞟。
李麗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立刻跳出來:“你胡說八道什麼!媛媛怎麼可能自己弄丟了賴你?少轉移話題!”
旁邊趙曉玲也跟著幫腔,對著身邊人努嘴,聲音壓得低卻故意讓蘇禾聽見:“裝得倒挺鎮定,心裡指不定慌成什麼樣了,也就周曉娟還信她!”
孫建軍見熱鬨還不夠大,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嬉皮笑臉地喊:“搜啊!趕緊搜!搜出來大家都省事,省得在這兒磨磨唧唧的!”
他一喊,幾個平時愛起哄的男生也跟著鬨:“就是!搜一搜不就清楚了!”
“怕什麼呀,沒拿就是沒拿!”
“該不會真藏起來了吧?”
哄笑聲、議論聲混在一起,像張密不透風的網,把蘇禾裹在中間。
周曉娟悄悄伸過手,緊緊攥住蘇禾的手腕——手心滾燙,那力道裡滿是憤怒,但也帶著實打實的信任。
蘇禾能感覺到那點溫暖,心裡那點因被冤枉而起的煩躁,竟奇異地淡了點。
反手輕輕拍了拍周曉娟的手背,示意她彆著急——這場戲,既然王媛媛和李麗想演,那她就陪她們演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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