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和王媛媛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頭埋得更低,手指把衣角絞得皺成一團,連眼角都不敢往李老師那邊瞟,更彆說看旁邊的蘇禾了。
辦公室裡安靜了幾秒,窗外操場傳來的喧鬨聲飄進來,襯得屋裡更安靜。
李老師看著她們這副縮頭縮腦的模樣,重重歎了口氣,轉頭看向一直沒說話的蘇禾,眼神明顯軟了些,帶著實打實的歉意:“蘇禾同學,這事讓你受委屈了。”
“同學之間哪能這麼沒憑沒據就懷疑人、指責人?還說那些不好聽的話,這要是傳出去,像什麼樣子?”
“老師沒及時發現這事,也有責任。基本的信任和尊重,咱們班可不能少。”
蘇禾抬起頭,迎上李老師的目光,輕聲說了一句:“謝謝老師關心。”
她從來不是那種受了委屈就哭哭啼啼找老師撐腰的小哭包,上周在教室,她自己就能把局麵扳回來,冷靜得讓王媛媛她們沒話說。
可也沒拒絕老師介入:畢竟老師出麵主持公道,不僅能洗清她的冤屈,還能斷了某些人想翻案的心思,這不正是最解氣的方式嗎?
可惜,蘇雪柔沒被牽扯進來。
李老師又轉回頭,臉上的溫和沒了,語氣沉下來:“王媛媛、李麗,你們倆這事做得太錯了!沒證據就亂咬人,還說侮辱人的話,既傷了同學感情,又攪亂了班級氛圍,必須好好反省!”
“回去每人寫一份深刻檢討,今天放學前必須交給我。檢討裡得寫清楚事情經過、自己錯在哪兒,還有以後怎麼改。”
“另外,你們得在全班同學麵前,給蘇禾正式道歉——態度要誠懇,讓所有人都聽見!”
李麗和王媛媛的眼圈一下子紅了,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兩人低著頭,肩膀輕輕抖著,聲音裡裹著哭腔,細得跟蚊子哼似的:“是,老師……我們知道了。”
太丟人了!她們心裡同時冒出這個念頭。
以前在大院附屬高中,誰不知道她們的家世?
就算偶爾跟同學鬨矛盾,老師也多半和稀泥,甚至會看在她們父親的麵子上偏袒幾分。
哪受過這種當眾挨訓、還要寫檢討道歉的委屈?到了紅星高中,怎麼什麼都變了?
回到教室,氣氛比她們離開時更緊張些。
全班同學的目光跟探照燈似的,齊刷刷盯在她們三個身上,有好奇的,有看戲的,還有些同情蘇禾的。
李麗和王媛媛紅著臉,腳步沉得像灌了鉛,一步一步挪上講台。
聲音細得快聽不見,臉上滿是難堪。台下沒人說話,襯得這道歉更顯尷尬。
蘇雪柔坐在座位上,下唇被她咬得發白,差點就要滲出血來。桌下的手攥成拳,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疼得指尖發麻。
努力裝出一副“為朋友遺憾”的樣子,可肩膀微微的顫抖,還有眼底的恨意,怎麼也藏不住。
看著講台上狼狽的李麗和王媛媛,再看看台下神色平靜的蘇禾,心裡的屈辱和怨恨跟毒液似的,慢慢蔓延開來。
沒過多久,教室後麵的公告欄成了新焦點——蘇禾和張誌遠整理的學習筆記,已經工工整整貼上去了。
蘇禾那份筆記,當初就是為周曉娟準備的,寫得格外用心:重點用紅筆標著,難點旁邊還畫了小問號,連解題思路都分了步驟,甚至補充了幾種不同的解法。
這哪是普通筆記,簡直就是份現成的複習指南。
當然,筆記再好也得自己好學。要是光看不動腦,再詳細的內容也變不成自己的本事。
再看張誌遠那份,明顯敷衍多了:內容多半是照抄課本裡的定義,還有老師黑板上的例題,沒怎麼梳理,字跡也潦草,有些地方還塗塗改改,一看就是為了完成任務趕出來的,沒花多少心思。
同學們私下裡比對著看,誰好誰壞一眼就看出來,自然更願意看蘇禾的。連之前對蘇禾有偏見的幾個同學,都忍不住湊過去抄筆記。
蘇雪柔帶著李麗、趙曉玲也去了。
李麗翻了兩頁撇撇嘴,語氣裡滿是挑剔:“也就那樣吧?寫得花裡胡哨的,沒看出多厲害。”
趙曉玲趕緊附和:“就是,一般般,還不如我自己記的呢。”
王媛媛也小聲嘀咕:“這水平,還好意思貼出來給人看?”
蘇雪柔沒說話,隻是靜靜翻著,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裡帶著審視,或許還有一絲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複雜。
蘇禾壓根沒在意她們背後說什麼。這份筆記本來就不是給蘇雪柔她們準備的,她們認不認可,跟她沒關係。
要是她們因為嫌棄就不認真學,蘇禾反而更高興。
她本來就討厭蘇雪柔那夥人,隻希望周曉娟這樣願意努力的同學能真正用上這份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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