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攥緊了手心,把心裡那股越來越濃的不對勁壓下去:“大爺,我們真不是搗亂!是有事要報案,您要麼讓我們進去,要麼幫著喊下裡麵值班的同誌,成嗎?”
“都說了沒大事……”老張頭把煙屁股在窗台上摁了摁,渾濁的眼睛裡透著點不耐煩,還想往出搪塞。
派出所裡麵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噔噔噔”,帶著股利落勁兒。
很快,兩個穿藏藍公安製服的人從裡間走出來,前麵那個製服洗得有點發白,但依舊挺括,肩背繃得筆直。
大概是個三十四五歲的男人,臉膛黑亮,眉頭習慣性皺著,一看就是常年跟案子打交道的,身上帶著股嚴肅勁兒。
後麵跟著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乾警,眉眼普通,眼神掃到門外,不自覺地停頓了一下。
“老張,外麵吵什麼?”領頭的男人開口,目光跟著落在蘇禾三人身上,衣服皺巴,臉上沾著灰,眼睛發紅,明顯不對勁。
老張頭趕緊開門,往前走了兩步,腰微微彎著,臉上堆著笑,一半是敬一半是無奈:“肖隊長,沒大事!就是這三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驚,非要報案。我看沒啥要緊的,正勸她們回家呢,彆耽誤您乾活...”
蘇禾哪能讓他糊弄過去?沒等老張頭把話說完,趕緊拔高了聲量,朝著肖隊長大聲:“這位領導!我們要報案!特彆急!可這位大爺就是不讓進,也不幫著通報!”
林薇和周美麗看著公安,眼淚跟著下來:“是啊公安同誌!求您救救我們!”
“我們是人販子手裡逃出來的,地下室裡還有好多姑娘呢!”
肖隊長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沒再理會老張頭,直接朝門口抬了抬下巴,語氣果斷:“老張,開門讓她們進來,到底怎麼回事,必須問清楚。”
“哎,好,好……”老張頭沒法子,磨磨蹭蹭地摸出鑰匙,弄了好一會兒才把門打開,那動作明顯不情不願。
站在肖隊長身後的年輕乾警,趁肖隊長盯著蘇禾她們三的功夫,飛快朝老張頭遞了個眼神。
老張頭搖了搖頭,臉上閃過點複雜的神色,很快又恢複了那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肖隊長把她們領進辦公室,讓坐在長條木凳上,又從暖水瓶裡倒了三杯熱水遞過來。
熱水順著喉嚨滑下去,身上那股子凍透的寒意散了點,隻是手還止不住地抖。
“彆慌,先定定神,慢慢說。”肖隊長拿出個牛皮紙封麵的筆記本,鋼筆捏在手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林薇和周美麗的情緒一下子繃不住了,你一句我一句,說得顛三倒四。
怎麼被人捂住嘴帶走、地下室多黑多臭、裡麵還好多個姑娘、看守的人多凶、最後怎麼跟著蘇禾逃出來的……
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掉,聲音裡全是後怕。
雖然說得亂,但核心的事沒差:一個偏僻、藏在地下室、專抓姑娘的人販子窩!
肖隊長越聽眉頭皺得越緊,額頭的“川”字紋更深了些,手裡的鋼筆在筆記本上唰唰寫著,時不時打斷她們,“地下室周圍有沒有什麼顯眼的東西沒?”
“一共見著幾個看守的?都長什麼樣?”
“你們說的地方,聽著倒像老酒廠後麵那片廢倉庫區?”
林薇和周美麗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我們被抓的時候蒙著眼被藥暈了,不知道是哪兒……”
肖隊長的目光自然落到蘇禾身上,帶著詢問的意思。
蘇禾也搖了搖頭:“我是傍晚被帶過去的,當時腦子暈乎乎的。逃出來的時候天太黑,周圍什麼都看不清,沒法認路。”
可肖隊長心裡早掀起了波瀾,市裡最近一直在查一個特大拐賣婦女團夥,就是找不到窩點,難道這就是線索?
整個問話過程,蘇禾沒怎麼多嘴。一來她待在窩點時間最短,好多事都是聽林薇說的,怕多說多錯;二來,她心裡那股疑慮壓根沒散,眼睛總忍不住往辦公室門口瞟。
看見老張頭沒回值班室,倒在走廊那頭站著,手裡捏著根沒點的煙,眼神跟偷瞄似的,時不時往辦公室這邊掃一眼。
這哪像個普通門衛?更像在盯著她們。
更讓蘇禾上心的是肖隊長身後的年輕乾警。這人全程沒怎麼說話,大部分時間都低著頭,看著平靜。
可蘇禾上輩子在職場摸爬滾打,沒少觀察人,林薇哭著說被看守打的時候,這年輕乾警嘴角幾不可察地往下抿了抿,那不是生氣,倒像是嫌吵得慌。
肖隊長問窩點細節的時候,他眼皮抬了抬,看著專注,眼裡沒半點聽到惡性案件該有的震驚,反而有點躲閃。
還有他手,一直放在腿上,手指還悄悄撚著褲縫,一下一下的。
這人……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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