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蘇禾?”趙向陽下巴微抬,語氣裡帶著股子俯視人的勁兒,眼神掃過蘇禾時,那嫌棄跟看了什麼臟東西似的,毫不掩飾。
蘇禾停下腳步,雙手環在胸前,沒吭聲,就那麼靜靜看著他,目光平淡,沒半點波瀾。
這沉默看在趙向陽眼裡,倒成了怯懦。他輕嗤一聲,也是為了在蘇雪柔麵前耍威風,特意拔高了嗓門。
還有不少沒走的同學,都能聽見:“我告訴你,彆以為你是蘇叔叔親閨女,回了蘇家就能跟雪柔搶!雪柔跟我從小一起長大,這份情分,你個半路冒出來的鄉下丫頭懂個屁!”
“我喜歡的人是雪柔!將來要娶的也是她!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彆瞎琢磨不該想的,我趙向陽就算瞎了眼,也絕對不會喜歡你!”
這番話一說完,趙向陽自己都覺得挺得意,又霸氣又專情,既能打壓蘇禾,又能哄蘇雪柔開心。
周圍果然有動靜,蘇雪柔那幾個小姐妹趕緊露出“哇好浪漫”的表情,配合得很。
蘇雪柔也適時低下頭,臉頰泛紅,露出半截白脖子,看著又柔弱又幸福。
可被懟的蘇禾,反應卻完全出乎他們意料。她沒臉紅,沒生氣,連半點尷尬都沒有,反而眉梢挑了下,一臉疑惑:“同誌,你哪位啊?”
“你……!”趙向陽嗓子眼裡跟卡了魚刺似的,一口氣沒順過來,臉瞬間憋紅。
他哪兒信蘇禾不認識他,隻當她故意裝傻羞辱人:“蘇禾,你彆跟我裝無辜!我告訴你,以後有我護著雪柔,你要是再敢對她……”
“這位不知名的同誌,”蘇禾直接打斷他,腳尖輕輕點了點地,語氣裡的不耐煩都快溢出來了,“你到底是誰?再不說我走了,我還有事呢。”
她心裡還惦記著係統裡等著喂的豬牛羊,哪有閒工夫在這兒看這人演“霸道護花”的戲碼。
“你給我聽好了!”趙向陽幾乎是吼出來的,隻覺得受了天大的侮辱,“我是趙向陽!蘇雪柔的青梅竹馬!我們兩家長輩都默認了,我就是她將來的未婚夫!”他報出名號,脖子都伸了些,胸脯也挺得更高,就等著看蘇禾震驚後悔的樣子。
蘇禾還真低頭,腦子裡扒拉半天,才從犄角旮旯裡摳出點零碎印象:好像是比她們大兩屆,高中畢業後沒上班,在個單位掛了個名混日子,等著家裡托關係給弄個大學名額。
搞清楚後,心裡直翻白眼:我都不認識你,你跑來跟我叫囂個什麼勁兒!
蘇禾抬起頭,眉輕輕皺著,上下掃了趙向陽一眼,那眼神裡沒半點敬畏,也沒羨慕,就純純的嫌棄,跟看了堆擋路的垃圾似的。
在蘇家為了生存,她裝乖,說軟話,那是因為蘇國棟夫婦是她名義上的“父母”,能給她個落腳的地方。
可眼前這男的?自戀又愚蠢,滿腦子情情愛愛,喜歡圍著蘇雪柔轉,他算哪根蔥?
也配在她麵前擺譜?
蘇禾扯了扯嘴角,鼻子裡輕輕“嗤”了一聲,那聲兒不大,跟冰錐似的紮人:“你誰啊,誰喜歡你?我用你喜歡?”
趙向陽徹底愣住了,後麵準備好的一堆狠話全堵在喉嚨裡。
蘇禾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浪費,拎起書包帶子晃了晃,語氣平淡但足夠紮人心:“癩蛤蟆趴腳麵——不咬人,膈應人。”
說完,繞開僵在原地的趙向陽,徑直往宿舍走。趙向陽的臉這會兒紅一陣青一陣,跟調色盤似的,僵得跟塊石頭似的。
路過蘇雪柔身邊,蘇禾連眼角餘光都沒給,好像蘇雪柔和她那幾個跟班就是路邊的空氣,連擋路都算不上。
周圍瞬間靜得連風吹著樹葉的聲兒都聽得見。圍觀的同學全傻了,蘇禾居然說趙向陽是癩蛤蟆?還說他膈應人?這也太敢了!但莫名覺得解氣!
趙向陽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蘇禾的背影“你你你……”了半天,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從小順風順水,仗著家裡有點背景,長得也還行,身邊總圍著一群女生討好,哪兒受過這種羞辱!
蘇雪柔也傻眼了。她本以為蘇禾會羞愧得跑掉,結果反倒是趙向陽被當眾罵得抬不起頭。
看著周圍同學那想笑又不敢笑、眼神古怪的樣子,臉上火辣辣的,比自己被罵還難受,指尖掐著衣角,指甲都快嵌進肉裡了。
蘇禾回宿舍收拾好東西,趕緊離開。
沒了那些討厭的人,校外的空氣都清新多了。
她心裡琢磨:跟那種滿腦子情情愛愛、圍著假千金轉的蠢貨多待一秒,都覺得拉低自己智商。有那時間,還不如多刷兩道題,或者回去喂喂係統裡的豬牛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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