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這番話,跟兜頭潑了盆冷水似的,把蘇國棟和林婉秋都澆得沒了話。
是啊,他們一邊嫌蘇禾說話太衝、丟蘇家的臉,怕得罪趙家;一邊又跟防賊似的,警告蘇禾彆對趙向陽動心。
這前後矛盾的雙標,被戳得明明白白,客廳裡頓時靜得能聽見牆上掛鐘的滴答聲。
蘇國棟張著嘴,喉結動了動,想找句話圓過去,可腦子裡亂糟糟的,半天沒琢磨出合適的詞。
他這輩子就愛息事寧人,尤其涉及到外人,更怕鬨得不好看。
這會兒既覺得蘇禾說話不好聽,又覺得蘇雪柔剛才那番罵的實在過了火難怪蘇禾不高興,太陽穴突突跳,頭疼得厲害。
林婉秋的臉更不好看,青一陣白一陣的。
她打心眼兒裡偏疼蘇雪柔,這孩子從小會撒嬌,嘴甜;蘇禾呢,從鄉下回來,看著木訥,說話直來直去,一點不懂“規矩”。
可被蘇禾這麼直白地頂回來,她隻覺得臉上發燙,麵子掛不住,語氣也硬了起來,帶著點急眼:“你這孩子怎麼跟長輩說話?我們還不是為你好?女孩子家說話辦事得有分寸,哪能像你這樣沒遮沒攔的?
傳出去人家怎麼看蘇家?至於向陽,他本來就跟雪柔……”
“行了!”蘇國棟突然拔高聲音打斷她,手指頭揉著眉心,臉上滿是疲憊,還有點壓不住的煩躁,“多大點事兒,吵起來沒個完了?”
他掃了眼還在那兒抽抽搭搭哭的蘇雪柔,又看了眼站在那兒冷冷淡淡的蘇禾,還是老辦法——和稀泥:“蘇禾,以後說話注意點方式,彆在外人麵前這麼衝。雪柔,你也彆哭了,向陽對你怎麼樣,你心裡還沒數?有什麼好擔心的。”
可這話誰也沒聽進去。
蘇雪柔的哭聲不僅沒停,反而更委屈了,肩膀抖得更厲害;蘇禾心裡冷笑一聲,徹底沒了跟他們掰扯的興致,跟這些永遠拉偏架的人講道理,純屬白費力氣。
“哦,知道了。”她應了一聲,聲音淡淡的,沒什麼起伏,聽不出半點在意。
“沒彆的事,我上樓了。”說完轉身就走,腳步沒半點拖泥帶水,連回頭都沒回頭。
樓下的人都愣了。
蘇雪柔的哭聲頓了頓,眼淚還掛在腮幫子上,有點懵——她還沒哭到高潮,還沒等爸媽更心疼她,蘇禾怎麼就走了?
林婉秋看著蘇禾的背影,張著嘴還想喊,卻被蘇國棟一個眼神製止了。
蘇國棟端起茶幾上的搪瓷杯,抿了口涼白開,舌尖都嘗不出味兒。
看著蘇禾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他心裡頭空落落的,還帶著點說不出的憋悶。
這個小女兒,好像跟這個家越來越遠了,他們說的話,她聽不進去;他們的心思,她也不在乎,跟個外人似的。
蘇禾踏上樓梯,樓下的啜泣聲、父母的低聲嘀咕,全被甩在了身後。
回到自己房間,反手關上門,熟悉的寂靜裹了過來,才鬆了口氣。
後背貼著冰涼的門板,慢慢往下滑了小半截,直到後腰抵著床沿,才深深呼出一口濁氣——胸口那股憋得慌的勁兒,總算散了點。
應付蘇家這些破事兒,比跟黑市上的人打交道還累。
黑市上的人雖然精明,但至少講規矩,你給好貨,我給好價;可在這裡,全是偏心眼兒的糊塗賬,有理也說不清。
幸好她從一開始就沒指望過什麼“親情”,在這個家裡,她從來都是個外人,是個打亂了他們日子的“闖入者”。
窗外的天徹底黑了,遠處的路燈亮了,昏黃的光透過窗戶,在地上投了片淡淡的影子。
蘇禾坐直身子,甩了甩頭,把那些糟心事拋到腦後。
集中精神,召喚出係統。
黑土地上,上次種的果樹已經收了好幾茬,倉庫裡堆滿了芒果、荔枝、菠蘿——都是這個年代北方少見的熱帶水果。
這些東西可不能拿出去賣,太紮眼,說不清來源,反而惹麻煩,不如留著自己吃,偶爾給周曉娟、衛民帶點嘗嘗鮮。
再看種植區,最近市場上白麵和棉花緊俏,大頭跟她提過好幾次。
蘇禾乾脆把大部分土地都種了小麥和棉花,隻留了一小塊種點青菜、番茄,自己吃著方便。
這會兒地裡的小麥金燦燦的,棉花也開了白絮,一鍵收獲,作物全進了倉庫,又趕緊播下新種子。
最後轉到養殖區,雞在籠子裡嘰嘰喳喳叫,羊在圈裡咩咩哼,豬和牛也餓得直拱欄。
趕緊用係統做了飼料,一股腦倒進去,聽著它們吃食的動靜,心裡才踏實下來。
忙完這一切,蘇禾靠在椅背上,端起桌上的搪瓷杯喝了口溫水。
窗外的夜色更濃,房間裡安安靜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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