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剛甩開蘇雪柔,沒走兩步,身後傳來個低沉又熟悉的聲音:“蘇禾。”她腳步頓了頓,心裡默默歎了口氣——怎麼又是顧淮安?
說起來,她跟這位顧團長的交集,沒幾次稱得上愉快。
頭一回是去年快過年的時候,她在蘇家受了氣,夜裡出去散心,躲在小花園的樹影裡發呆,沒成想撞見趙慧敏紅著臉跟顧淮安表白。
她本來想悄悄等著,等倆人走了再出來,偏偏顧淮安眼尖看見了她。
趙慧敏大概是被拒得沒麵子,竟把火撒到她頭上,說些不好聽的話。
蘇禾哪是吃虧的性子,當場不軟不硬地頂了回去。
第二次更驚險,她為了找新的黑市交易點,摸到個偏僻地方,正好撞上顧淮安帶隊抓敵特。
更巧的是,那敵特著急逃跑,竟把電台直接扔到她腳邊。後來顧淮安私下找她問情況,還叮囑了幾句安全注意事項,可那番話裡帶著點“被卷入麻煩”的提醒,當時讓她對顧淮安多了幾分戒備,甚至有點煩躁。
第三次就是前不久,她去黑市交易,被人販子盯上擄走了。好不容易逃出來,跑去派出所報案,結果遇上內鬼,差點又被抓。千鈞一發的時候,是顧淮安出現,後來還一起端了整個人販子窩。
這幾次下來,從一開始的誤會、戒備,到後來也算並肩過,關係說不上多好。
這會兒蘇雪柔還在不遠處氣得跳腳,顧淮安偏在這時候冒出來……他該不會聽到了吧,自己對趙向陽那蠢貨有什麼想法吧?
轉念一想,以顧淮安的眼力和腦子,應該能看出來她是故意氣蘇雪柔的。
而且他也不是那種愛嚼舌根、捕風捉影的人。
就是不知道,他特意找過來,是有什麼事?
蘇禾收了心思,轉過身:“顧團長?找我有事?”
“嗯,”顧淮安往前挪了兩步,站在離她半步遠的地方,不遠不近,正好是合適的距離,“上次那起拐賣案,後續都處理完了,主要案犯全抓了,沒遺留問題,你不用再擔心了。”
“那太好了。”蘇禾點了點頭,心裡確實鬆了口氣,這意味著那夥人徹底垮了,沒後顧之憂,過陣子又能去黑市掙錢了。
不過,這點小事用得著專門過來說一趟嗎?
倆人之間靜了幾秒,蘇禾忽然想起件事,抬眼看向顧淮安,語氣裡帶著點斟酌:“對了,顧團長,你人脈廣,知不知道哪兒有靠譜的師傅?我想學著點武術,或者格鬥之類的,防身。”
顧淮安眉梢輕輕挑了下,似乎有點意外:“武術?你想學這個?”
“為了自保啊。”蘇禾說得理所當然,還攤了攤手,帶點自嘲的笑單收,“我一個‘青春美少女’,總不能每次都靠運氣,或者等著有解放軍叔叔路過救我吧?下次再倒黴遇上事,自己能比劃兩下,好歹能多爭取點逃跑時間。”
她常年在黑市邊緣晃悠,上次被擄走的事更是讓她打定主意,必須學點真本事,不然下次未必有這麼好的運氣。
顧淮安看著她,女孩眼神亮堂堂的,透著股坦誠,還有種超越年齡的清醒勁兒。
他略想了想,乾脆點頭:“行,我幫你留意著。”
“謝謝!”蘇禾沒料到他答應得這麼爽快,臉上露出實打實的笑意,“真是麻煩你了。”
“不客氣。”顧淮安語氣還是淡淡的,“有消息了我通知你。”
說完,他對著蘇禾微微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蘇禾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心裡琢磨著:這位顧團長看著冷硬,辦事倒挺利落,比想象中好說話。
顧淮安走出去老遠,腦子裡才慢慢浮現剛才的畫麵,蘇禾故意氣蘇雪柔時那副狡黠的樣子,還有後來跟他說想學防身術時,認真的神情。
這姑娘,確實跟他印象裡的姑娘不一樣,甚至跟大多數這個年紀的女孩都不一樣。
想起她當初在小花園裡,像隻炸毛的小獸似的反擊趙慧敏,那股子不肯吃虧的勁兒;後來抓敵特那次,她被卷進去的慌亂,但說起情況來條理清晰,那時候他覺得這姑娘膽子大,但也因為她混黑市的事,多了幾分審視;真正讓他改觀的,還是端人販子窩那次——她的冷靜、勇敢,還有關鍵時刻的果斷,比他預想的還強。
今天又見識到她的另一麵,帶著點“壞心眼”的伶牙俐齒。明明瞧不上趙向陽,偏要故意說些話刺激蘇雪柔,看人家跳腳,跟隻愛逗弄人的小狐狸似的。
可轉頭跟他說想學防身術時,又立馬切換回認真務實的樣子,理由說得明明白白,一點不扭捏。
這種鮮活又多麵的性子,跟他平時接觸的那些要麼端莊、要麼羞澀、要麼一板一眼的女性,完全不一樣。
他答應幫她找教練,倒不全是出於公事。
或許,還有點自己都沒太理清的念頭,想看看這姑娘接下來還能帶來些什麼不一樣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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