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去吃烤鴨,蘇國棟帶著林婉秋、蘇雪柔,還有蘇衛民一起去了。
預定的包間裡滿是香味,烤鴨師傅推著小車進來,金黃的鴨皮油亮亮的,刀工特利索,一片一片片得勻勻的。
蘇衛民湊著腦袋看,眼睛瞪得溜圓,連嘴巴都忘了閉。
林婉秋沒心思看這個,剛坐下沒兩分鐘,就把話頭扯到考試成績上,對著蘇雪柔又是誇又是疼的:“還是我們雪柔爭氣!”
她筷子尖兒挑著片最肥的鴨胸皮,蘸了點白糖,小心翼翼擱進蘇雪柔碟子裡,眉眼裡全是驕傲,“腦子聰明就是不一樣,也沒見你熬半夜啃書本,一考試就拿年級第一!這才是真本事!”
蘇國棟話少,也跟著點頭,還難得給蘇雪柔夾了菜,語氣挺肯定:“嗯,這次考得不錯,彆驕傲。”
蘇雪柔被誇得眉梢都翹起來,心裡那點因為作弊殘留的慌勁兒,早被翻湧的虛榮心擠沒影了。
她笑著擺手,嘴上說著“沒有啦,也有運氣成分”,可下巴微微抬著,眼底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林婉秋還覺得她這是謙虛,又忙著給她盛湯,跟蘇雪柔打了勝仗回來似的:“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咱們雪柔就是有這天賦!”
一整頓飯,話題就沒離開過蘇雪柔的“聰明”“天賦”。
蘇衛民埋著頭啃鴨腿,啃著啃著頓了頓,偷偷瞄了眼被爸媽圍著的大姐,又趕緊低下頭扒飯,二姐也考了第一啊,怎麼沒人提一句?有點不公平,可看爸媽笑得那麼開心,他又把話咽回去了。
包間裡吵吵嚷嚷的,全是笑聲,誰都沒想起那個同樣考了第一、沒跟著來的蘇禾。
這場慶功宴,打從一開始就是為蘇雪柔一個人設的。
天擦黑的時候,一家人回了大院。
蘇雪柔手裡攥著個小油紙包,臉上堆著笑,那笑容瞧著特體貼,其實是對著鏡子練過的,顯得自己大方。
她走到蘇禾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門開了,蘇禾站在裡頭,神色淡淡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蘇雪柔把笑堆得更甜,聲音放得軟軟的:“小禾妹妹,我們晚上去的全聚德,烤鴨可好吃了,皮酥肉嫩的,爸媽都說地道。我知道你沒去成肯定遺憾,特意給你打包了點回來,你快嘗嘗?”
蘇禾靠在門框上,手還搭在門把手上,眼神冷冷掃過她,又落在那個油紙包上。
她心裡一陣膩歪,連手都沒伸:“不用了,你們吃剩的東西,自己留著當宵夜吧。我不缺你這施舍似的‘好意’。”
蘇雪柔臉上的笑一下子僵住,跟被人噎住似的,勉強維持著表情辯解:“你怎麼說話這麼難聽?我是一片好心,怕你沒吃著……”心裡卻咯噔一下,蘇禾怎麼知道是剩的?難道蘇衛民告密了?
她哪是真好心送吃的?不過是想炫耀今晚家裡多熱鬨,自己多受寵,再暗戳戳刺蘇禾一下:你看,沒你我們照樣開心,我還能“不計前嫌”給你帶吃的。
“好心?”蘇禾直接打斷她,眼神亮得像能看穿人,“你是想在我麵前顯擺你們今晚多開心,順便裝裝‘善良大度’,讓我覺得欠你人情?蘇雪柔,你這套虛情假意的把戲,我早看膩了。”
她頓了頓,語氣裡添了點嘲諷:“說真的,我還挺佩服你,明明看我不順眼,心裡指不定怎麼罵我,可當著人的麵,還得捏著嗓子叫‘小禾妹妹’,你不累嗎?”
蘇禾根本沒給她反駁的機會,直接下逐客令:“彆在我這兒演戲了,你愛做表麵功夫是你的事,我沒閒心陪你演‘姐妹情深’。”
蘇雪柔被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捏著油紙包的手越攥越緊,指節都泛白了。
最後她從鼻子裡哼了聲“不識好歹”,轉身踩著步子走了,鞋跟敲在地上咚咚響,滿是怨氣。
“砰”的一聲,蘇禾關上了門,把門外的虛偽全關在外麵。她背靠著冰涼的門板,長長舒了口氣,好像把剛才吸進去的濁氣全吐出來了。
房間裡安安靜靜的,就剩她的呼吸聲。
從係統裡調出隻剛出爐的烤鴨,熱乎得還冒氣呢!鴨皮紅亮得像塗了層蜜,皮脆得一咬能聽見“哢嚓”響,香味一下子滿了屋子,比蘇雪柔那點剩菜香多了。
蘇禾扯下一隻鴨腿,大大咬了一口,外皮脆得掉渣,裡麵的肉嫩得流汁,還帶著果木的清香,比全聚德的還好吃。
一邊嚼一邊對著空氣嘀咕:“誰稀罕你們的剩鴨子?我自己有整隻熱乎的,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蘇雪柔八成覺得,拿這點剩烤鴨就能讓她難受、讓她羨慕?
想多了,她才不稀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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