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寧回家推開門,一眼瞅見沙發上坐著個少見的身影,居然是他大哥顧淮安!
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顧淮安基本紮在部隊,就算回家也跟一陣風似的,極少像這樣悠閒的坐在家裡看報紙。
顧淮寧眼睛一亮,剛才胡同裡挨揍的疼、衣服上的灰全拋到腦後,興衝衝湊過去,壓著嗓子跟分享秘密似的:“大哥!跟你說個邪乎的事兒!我今天差點栽了,幸虧有人救了我一把!”
顧淮安正拿著份軍內報紙琢磨,聽見這話抬了頭。目光先掃過弟弟汗濕的額發,又停在他嘴角的淤青、胳膊上的擦傷,還有那身皺巴巴沾著土的衣服上,眉頭不由得皺了皺:“跟人打架了?怎麼回事?”
“嗨,就胡同裡碰著幾個不長眼的,仗著人多想找茬。”顧淮寧含糊帶過起因,急著說重點:“結果你猜是誰救了我?
蘇禾!就是蘇家去年從鄉下接回來的那個!她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二話不說衝上來,哢哢幾下就把人撂了!身手那叫一個利落,你沒看見,真絕了!”
顧淮安安安靜靜聽著,聽到“蘇禾”倆字時,臉上的線條軟了點。
等顧淮寧咋咋呼呼說完他們倆一起怎麼擺平麻煩,他嘴角幾不可察地勾了下,那抹笑淡得跟雲煙似的,轉眼就沒了。
心裡想著:這丫頭,跟著雷勝男是真下了苦功,沒白費他當初幫著牽線。
顧淮寧正說得眉飛色舞,忽然瞥見大哥那抹罕見的笑,話頭一下頓住,眼睛瞪圓了湊過去,跟發現新大陸似的:“哥!你剛才是不是笑了?我從來沒見你這麼笑過!是不是因為我提起蘇禾了?”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又想起蘇禾說的“跟你大哥是朋友”,張口就問:“看來她說的是真的,你們倆……真是朋友啊?”
顧淮安被弟弟這麼直白一問,神色又恢複了平時的平靜,淡淡掃他一眼,沒答反問:“嗯。怎麼?你覺得不像?”
顧淮寧被問得一噎,撓了撓頭:“那倒也不是……就是覺得有點意外。”
他實在沒法把自家這位威嚴穩重、天生該在軍營裡的大哥,和蘇禾那個看著安安靜靜、以前還帶著點學生氣的人聯係到一塊兒。
“我真不敢想你會跟蘇禾是朋友,不過,”他忽然有點小得意,“今天我跟她也算不打不相識,以後咱們也是朋友了!”
顧淮安沒接他“朋友”的話茬,隻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重新拿起報紙,語氣平淡地收尾:“行了,彆咋咋呼呼的。沒事去洗把臉,換身衣服,身上的傷擦點藥水,瞧你這埋汰模樣。”
顧淮寧嘴上應著“哦”,心裡卻還琢磨著“朋友”倆字,還有大哥剛才那一閃而過的笑,總覺得這裡頭有啥他沒琢磨透的事兒,撓得心裡癢癢的,可又抓不住頭緒。
另一邊,蘇禾剛邁進門,就覺出家裡氣氛不對。
林婉秋端坐在沙發主位,手裡捏著杯茶,半天沒喝一口,臉陰沉得能滴出水。
蘇雪柔挨著她坐,臉上掛著假惺惺的擔憂,眼睛裡卻亮閃閃的,滿是看熱鬨的勁兒。
蘇禾剛彎腰換拖鞋,林婉秋的話飄過來:“人呐,貴在有自知之明,腳踏實地比什麼都強。彆總想著踮著腳尖夠不屬於自己的高枝,殊不知爬得越高,摔得越慘。”
蘇禾換鞋的動作沒停,心裡忍不住嗤笑。這戲碼也太熟了,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又是蘇雪柔急著回來嚼舌根了。
她倒想聽聽,這次又編排了什麼新花樣,正好學習學累了,換換腦子。
林婉秋見蘇禾不吭聲,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抬起眼,滿是不讚同:“顧家門第高,顧淮安自身條件又那麼好,這大院裡多少有頭有臉的人家都盯著。
蘇禾,不是媽說話難聽,那樣的家庭,那樣的人,跟咱們不是一路的,不適合你。
你還是把心思放正了,好好讀書,彆整天想些不切實際的,讓人看笑話。”
這是看見她跟顧淮寧一起回來,就扯到了顧淮安身上,生怕她沾著顧家一星半點。
說實話,現在蘇禾對顧淮安就覺得他是個麵冷心熱的大好人,幫過她大忙,最多因著西山的事多了點信任,壓根沒往男女之情上想。
可林婉秋這副“你不配”的架勢,還有急著敲打她的模樣,倒把她的逆反心理勾出來了。
偏要順著她們的齷齪心思說,氣氣她們才好,最好把蘇雪柔人氣個半死。
這大院裡誰不知道顧淮安是香餑餑?蘇雪柔自己就沒動過心思?
不過是試了幾次沒希望,知道攀不上,才退而求其次抓著趙向陽,還暗自得意自己清醒。
現在她攀不上的高枝,哪容得下蘇禾沾邊?就算是沒影的猜測,也能讓她跳腳。
蘇禾慢悠悠換好鞋,直起身,故意勾了勾嘴角,帶著點似笑非笑的勁兒,先掃了眼林婉秋,又意味深長瞥了眼正豎著耳朵的蘇雪柔:“怎麼?媽覺得我不適合?那您覺得誰適合?您精心疼著、引以為傲的大女兒蘇雪柔,是不是就特彆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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