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的日子慢慢回到熟悉的節奏,每天埋在課本和筆記裡,之前那段槍子兒擦著車窗過的驚險日子,像本翻得飛快的書,成了過去式。
也就書包裡那台失而複得的舊收音機,還悄沒聲地提醒著,那些過去不是夢。
她記著顧淮安的話,不再瞎闖陌生的山林,隻去清水澗附近那片默許的地方。
那兒視野寬,離部隊巡邏遠,把收音機音量調小,外語廣播混著流水聲,安安靜靜的,再沒惹過麻煩。
日子太平,蘇禾心裡對顧淮安的感激,反倒加重了些。
不是嘴上客氣的那種感謝,是摻了依賴和信任的。那會兒嚇懵了,他把自己護在身後的踏實感,偶爾想起來,心裡暖烘烘的,還帶著點說不出的複雜。
這份感激攢多了,就想做點什麼。
這不,又鋪開了信紙,捏著筆杆琢磨半天,比往常寫作業還上心。
除了感謝之前的幫忙,特意提了上次伏擊的事:“那時候嚇得腦子都懵了,連句正經謝謝都沒說出口。後來總想著補一句,可又沒合適的機會。”
......
寫完這些,又轉了話頭,說翻譯的事:“謝謝您給的機會,那些外文資料比書本實在多了,英語和德語都練到手軟,這是在學校裡學不到的真東西,受益匪淺。”
信折好,接著開始收拾包裹。除了之前寄過、反應不錯的牛肉乾、豬肉脯和耐放的糕點,這次還新熬了幾瓶辣椒醬。
肉厚味足的乾辣椒,混著芝麻、花生碎,再剁點肉末,加上幾種香料,熱油一澆,香味能飄出老遠,裝進乾淨的玻璃瓶,封得嚴嚴實實的。
把信和包裹一起拿到郵局,看著郵遞員蓋了郵戳,蘇禾心裡忽然有點慌亂:顧淮安會不會覺得她太煩,總來打擾?
可這點擔心沒繞幾圈,就被一堆事擠到一邊。
蘇禾的日子太忙了,像個填不滿的籮筐。
係統裡的莊稼得盯著長,雞牛羊也得按時喂,一點不敢耽擱;還得跟黑市那個叫“大頭”的打交道,彆斷了收入;更彆說外語和高中課程,占了大半時間;偶爾還得應付蘇雪柔的找茬。
之前因為幫部隊翻譯,跟大頭斷了陣子交易。
現在翻譯完了,得趕緊露麵。彆讓他以為自己出了事,或者找了彆人,斷了這條重要的財路。
蘇禾在係統倉庫裡清點物資,意念一掃,東西分門彆類,看得清清楚楚。
挑了些黑市緊俏、又好帶的:雞這種黑市最好賣了,不用處理;牛羊豬這些大牲口,幸好係統能一鍵殺好、切好,按部位碼得整整齊齊,省了不少麻煩;白麵和大米一直是主打,肯定得帶;最讓她“頭疼”的是雞蛋。
係統裡的雞下蛋太過勤快,都堆成小山了,她都不愛吃了,這次正好趁機會全賣掉換錢。
接著又從係統倉庫取出那輛半舊的三輪車,擦了擦車把上的灰,把選好的東西一件件搬上車,用舊麻袋和乾草蓋嚴實。
趁著天剛蒙蒙亮、晨霧還沒散,蹬著車往那條熟悉的死胡同去。
到了角門前,停穩車,左右看了看,抬手敲了三下。
她沒去之前租的倉庫,怕這麼久沒去有變動,還是回老地方穩妥。
門“吱呀”開了條縫,裡麵的人警惕地瞅了瞅,看見是她,愣了一下,才把門拉開大半。
大頭就站在門後,一見她,臉一下子笑開了花,那雙精明的小眼睛亮得跟燈泡似的:“哎喲!大姐!你可算來了!這些日子跑哪兒發財去了?”一邊說一邊伸手要幫著扶車,眼神還不住地往三輪車後頭瞟。
等看見車上蓋著的東西,尤其是隱約能看出的肉輪廓,他笑得更熱絡了,趕緊幫著推車:“快,進來說話!外麵不方便!”
把車推進院子,大頭立馬關上門,迫不及待地掀開麻袋角。
一看裡麵處理乾淨的肉和一大筐筐的雞蛋,他搓著手,喜得合不攏嘴:“好家夥!還是大姐你有本事!這都是硬通貨啊!”
他招呼手下過來搬東西,又湊到蘇禾跟前,語氣熱乎得很:“大姐,你這段時間是出遠門了?還是有事耽擱了?可把我惦記壞了,就怕你這好路子斷了。”
蘇禾笑了笑,語氣平平:“家裡有點事,脫不開身,多謝你惦記了。”
大頭是個聰明人,見她不願多說,立馬轉了話頭,笑著招呼:“沒事就好!先過稱!”手下兩個夥計手腳麻利地開始清點,都是老手,又快又仔細。
大頭在旁邊看著,還不住地誇:“瞧瞧這牛肉,這顏色,這肉質!大姐你弄來的貨,真是沒說的!還有這豬肉,肥膘厚度正好,瘦肉也鮮亮!都是好東西!”
沒一會兒就清點完了。
大頭在心裡飛快地盤算,手指頭都快數不過來了,沒一會兒就報了價,一遝遝錢遞過來,笑著說:“大姐,數數?老規矩,我辦事,你放心!”
蘇禾接過錢,抽出一疊,手指靈活地撚著,動作麻利,透著股跟年齡不符的老練。
大頭在旁邊看著,不但不煩,還暗暗點頭。
很快數完,蘇禾把錢理好,對大頭笑了笑:“數目對,謝了!”
“哎,謝什麼!該我謝你才對!以後有好東西,可得先想著我啊!”大頭拱著手,親自送她到角門。
蘇禾推著空車走出院子,聽見身後門閂落下的聲音。
她沒立刻騎車,推著車慢慢走了一段,悄悄留意周圍,確定沒人跟著,才跨上車,蹬著車融進清晨漸漸多起來的人流裡。
車輪碾過石板路,發出“咕嚕咕嚕”的輕響。
懷裡的錢早放進了係統倉庫,蘇禾蹬著車,嘴角忍不住往上翹。
今兒這趟,值了!心情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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