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課間,蘇禾跟周曉娟靠在走廊窗邊聊天。
周曉娟手舞足蹈地講著,眼睛亮得像星星,剛被蘇禾點透一道卡了半天的數學題,那股豁然開朗的勁兒還沒過去,連聲音都帶著雀躍。
蘇禾被她感染,嘴角也彎著,指尖輕輕敲著窗沿,聽得認真。
這本來不過是課間最尋常的畫麵,可落在蘇雪柔眼裡,就變了味。
她剛從教室後門出來,眉頭皺著,看見那倆的笑臉,心裡頭的火“噌”上來。
不過是因為她覺得蘇禾那笑,怎麼看都像在嘲諷她最近複習得焦頭爛額!
自卑中摻雜著猜忌,讓她腦子一熱,幾步衝了過去,攔在兩人麵前。
她抬著下巴,故意把聲音提得老高,硬生生打斷她們的談話:“蘇禾,你彆以為平時考得好點就了不起!這次期末第一,照樣是我的!”
蘇禾臉上的笑意一下淡了。她看著眼前這明顯繃不住的人,又掃了眼周圍被動靜吸引、偷偷放慢腳步的同學,心裡直犯嘀咕:這又是抽的哪門子風?
她才懶得陪蘇禾玩這種“比誰厲害”的幼稚遊戲,可人家都堵到跟前了,總不能當縮頭烏龜,
蘇禾平靜地迎上蘇雪柔那雙又慌亂又硬撐的眼睛,慢悠悠開口:“是嗎?那你可得真下點功夫才行,光在這兒說漂亮話,可換不來第一名。”
說完,沒再看蘇雪柔那瞬間又白又紅的臉,拉著還沒反應過來的周曉娟,從旁邊繞了過去。
蘇雪柔僵在原地,隻覺得周圍同學的目光跟針似的紮在背上。
蘇禾那句“光說漂亮話”,像巴掌似的扇在她臉上,又燒又疼。
屈辱混著慌亂。
她就是故意的!肯定看出來她沒底了!等著看她笑話!
蘇雪柔在心裡瘋喊,嫉恨把理智燒得精光:蘇禾,你等著!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
這一刻,那個冒險的念頭徹底紮了根,上次在辦公室偷看卷子太過危險,這次得找校外的!多花點錢沒關係,得找個能拿到題、還能給準答案的“槍手”!
考試周總算來了,教室裡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空氣裡飄著墨水和紙張的味兒,還裹著股化不開的緊張勁兒。
筆尖劃過紙的“沙沙”聲,偶爾有人忍不住咳嗽兩聲。
蘇雪柔坐在座位上,手心攥得全是汗,鋼筆杆都快滑出手了。
她偷偷瞟了眼斜前方的蘇禾,坐得筆直,後背舒展著,下筆又穩又快,連個停頓都沒有,好像這決定排名的大考,跟平時做作業沒什麼兩樣。
這副從容勁兒,照得蘇雪柔更慌。
拚命回憶那些花了大價錢買來的“絕密答案”,政治論述、數學步驟,她熬了好幾個通宵背。
可試卷一到手,人有點懵。
大部分題看著像押中了,她趕緊往上默答案,可越寫越不對勁:有的題看著像,問法卻差了關鍵一點;有的答案跟給出來的公式根本對不上,還有的論述題,跟她背的原題目問的壓根不是一回事!
蘇雪柔的筆在紙上塗塗改改,卷麵弄得一團糟。
跟她這邊的兵荒馬亂相比,蘇禾那邊始終穩得很,筆尖行雲流水,連個猶豫都沒有,那股篤定的勁兒,看得不少同學羨慕不已。
更讓蘇雪柔坐不住的是,總覺得講台上監考老師的眼睛老往她這兒瞟,尤其是看見她試卷上塗得一團糟,眼神還會頓一下。
他是不是看出來了?是不是她太緊張了?
這念頭跟魔咒似的纏著蘇雪柔,她隻能把頭埋得更低,手指發僵,題答的越發沒有信心。
終於,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跟赦令似的。
教室裡的緊張勁兒“唰”地一下散去,有同學長舒一口氣往椅背上靠,有同學對著卷子哀嚎“這題我怎麼錯了”,還有同學已經開始喊“解放啦”!
不管考得怎麼樣,總算熬過去了。
大家的話題很快從題目轉到了過年:
“哎你們過年打算乾啥?我聽我哥說人民公園今年有冰燈展,可好看了!”
“冰燈有啥意思,廟會才好玩呢,聽說有賣糖畫的!”
“我媽說考完就帶我去扯布做新衣裳,過年穿!”
教室裡吵吵嚷嚷的,全是對假期的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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