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落幕,成績也出了,蘇禾鬆了口氣,連日來繃得緊緊的神經總算能歇會兒。
她對“拿第一不可”沒那麼執著,可成績實實在在印證了之前的努力沒白費,這種實打實的收獲感,讓她心裡悄悄冒起股輕快勁兒。
隻是這份小小喜悅,在蘇家好像沒處說。
客廳裡,林婉秋正把蘇雪柔摟在沙發上,手裡攥著紙巾,一下下給她擦眼淚,嘴裡柔聲細語地哄著。
蘇雪柔在為沒搶回第一名哭鼻子,那委屈勁兒,裝模作樣。
小弟蘇衛民,跟個小炮彈似的衝到蘇禾跟前:“二姐!我就知道你最厲害!第一名又是你!”
在他眼裡,二姐又聰明又好學,拿第一是天經地義;至於大姐?
總愛折騰些有的沒的,一會兒學這一會兒抱怨那,沒超過二姐太正常了。
再說了,大姐這會兒正哭著要媽媽哄,媽媽哪有功夫問他那剛及格的成績,這可太合他心意了。
蘇禾看著弟弟沒心沒肺的笑臉,心裡那點沒處說的輕快好像有了出口。
她揉了揉蘇衛民毛茸茸的腦袋,笑著逗他:“衛民,今天姐心情好,帶你吃點好的咋樣?聽說東來順的銅鍋涮肉,麻醬調得絕了,羊肉新鮮,天冷吃正暖和。”
“真的?!涮羊肉!”蘇衛民立馬歡呼起來,抓著蘇禾的胳膊蹦蹦跳跳,滿腦子都是熱氣騰騰的肉卷,早把考試排名拋到後腦勺了,“咱們現在就去嗎?”
“走,換件厚外套咱們出發。”蘇禾應著,心情也跟著亮堂起來。
倆人剛準備出門,林婉秋眉頭皺得緊緊的:“小禾,你帶衛民去哪兒?都快開飯了,陳姨菜都快炒好了……”話裡帶著她一貫強勢,對蘇禾不打招呼就帶弟弟出門不是很樂意。
沒等蘇禾開口,蘇衛民已經搶著大喊:“媽!二姐要帶我去東來順吃涮羊肉!您在家好好陪大姐唄,她多脆弱呀,正需要您哄呢!”
小孩心思直,壓根沒多想,這話不過是實話實說。可在林婉秋和蘇雪柔聽來,這話紮心。
蘇雪柔的哭聲頓時又大了幾分,委屈得更厲害了;林婉秋臉色“唰”地沉下來,瞪了兒子一眼:“瞎胡說什麼!沒看見你姐正難受?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蘇衛民被罵得縮了縮脖子,小聲嘟囔:“我又沒說什麼……”
蘇禾懶得摻和那邊的“母女情深”,隻淡淡說了一句:“媽,我們出去吃了,不用等我們。”說著拉著還在嘀咕的弟弟,推開門徑直走了。
家門關上的瞬間,屋裡蘇雪柔那帶著表演味兒的抽泣聲還能隱約聽見,伴著林婉秋更急切的安撫。
屋外的冷風一吹,人頓時精神了。
蘇衛民這孩子,煩惱來得快去得也快,立馬忘了剛才被罵的事兒,圍著蘇禾打轉:“二姐,涮羊肉能管夠不?我能吃一盤!不對,兩盤我都能吃下!”
蘇禾看著弟弟蹦蹦跳跳的模樣,嘴角笑意更深,在這個偏心得明明白白的蘇家,至少還有這麼個小家夥,會真心為她的好成績高興。
這頓涮羊肉,就算是給自己的獎勵。
倆人剛走出蘇家沒多遠,在大院林蔭道的拐角,撞見個眼熟的身影。
顧淮寧,他低著頭,有一腳沒一腳地踢著路邊的小石子,眉頭皺著,渾身都透著“彆來煩我”的氣性。
“顧淮寧?”蘇禾有點意外,喊了他一聲。
顧淮寧抬頭,看見是蘇禾和她弟弟,臉上閃過絲驚訝,隨即又繃了回去,恢複那副拽拽的樣子,含糊應了聲:“哦,是你們啊。”語氣懶洋洋的,沒半點精神。
蘇禾想起上次滑冰,這小子雖說嘴硬,教得倒還耐心。
看他這會兒一個人在這兒生悶氣,便順口問了句:“我們正去東來順吃涮羊肉,你要不要一起?”
她本來以為,以顧淮寧的傲嬌脾氣,多半會梗著脖子說“誰稀罕”,沒成想他眼睛“唰”地亮了,立馬接話:“好啊!”
這下輪到蘇禾愣住了,這答應得也太爽快了,完全不像他平時的作風。
顧淮寧見蘇禾一臉“沒想到”的詫異,頓時覺得沒麵子,語氣立馬衝了起來,帶著點挑釁:“咋?蘇禾,你不是真心邀我?就隨口逗我玩呢?”那架勢,蘇禾敢說半個“是”字,他指定得炸毛。
蘇禾回過神,有點哭笑不得,連忙打圓場:“哪能啊!真心邀你!走,一起熱鬨熱鬨。”
她可不想在大馬路上跟這叛逆期的小子掰扯“邀沒真心”這種事兒。
顧淮寧這才像消了點氣,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邁著步子跟上來,雖說還端著“小爺我賞臉”的架子,但剛才那股子生悶氣的煩躁,明顯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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