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顧淮安朝著那邊喊了聲“該走了”,顧淮寧才拽著蘇衛民,一步三回頭地滑回來。
倆小子滿頭汗,熱氣裹著棉襖往出冒,臉蛋紅得跟熟透的蘋果似的。
蘇禾瞧著他倆汗都出來,趕緊從口袋裡掏出手帕遞過去:“快擦擦,彆讓風一吹,回頭頭疼。”
顧淮寧一把抓過手帕,在臉上胡亂蹭了兩把,蹭得臉頰紅一道白一道的,還嘿嘿直笑:“謝啦蘇禾!不過,不是我不行,是冰麵太滑,它跟我較勁呢!”他摔了七八回,半點不覺得丟人,反倒覺得挺過癮。
蘇禾接過遞回來的手帕,指尖撚著邊角,看似隨意地搭話:“你們男孩子就是耐摔,摔疼了也不當回事。對了,顧淮寧,”
“上次我生日,你還送了我本書,我一直記著呢。你生日什麼時候?到時候可得跟我說,我也給你備份禮。”
顧淮寧眼睛一亮,嘴一禿嚕就想喊“我生日五月八號,還早著呢”,可眼角餘光突然掃到不遠處。
自家大哥明明看著冰場那頭,可後背挺得比平時直,耳廓還微微動了下,那耳朵尖兒都快湊到這邊來了,心思全在這兒呢!
這小子心裡立馬門兒清:嘿!蘇禾這哪是問他生日啊?這是跟他玩“聲東擊西”,想套大哥的生日呢!
機會難得啊!趁現在還沒改口叫“大嫂”,得趕緊“敲”點好處!
顧淮寧故意拖長了調子,笑嘻嘻地湊到蘇禾跟前,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顧淮安聽見:“咦?蘇禾你咋突然關心我生日了?該不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打聽某人的生日吧?”說著,還朝顧淮安那邊擠了擠眼,眉毛都快飛起來了。
蘇禾被他戳破心思,臉頰“唰”地熱了——幸好天冷,凍得臉本就紅,倒看不出來。
她輕咳一聲,伸手拍了下顧淮寧的胳膊,聲音壓得低:“瞎胡說什麼呢!我就是不想欠你人情……”
“哦——不想欠人情啊——”顧淮寧拖長了尾音,笑得像隻偷了油的小狐狸,還故意往顧淮安那邊瞟了眼,“可我大哥生日吧,日子挺特彆的,我腦子記混了……得好好想想……”
他雙手抱胸,下巴翹著,那模樣明擺著:想知道?求我啊!給點好處我就說!
蘇禾確實想知道兄弟倆的生日,但顧淮安就在旁邊,她實在不好意思,站著沒動。
顧淮寧怕壞了他大哥的好事,直接湊到蘇禾耳邊:“比如……一頓東來順的涮羊肉?說不定我腦子突然就靈光了呢?”這“趁火打劫”的小算盤,打得劈啪響。
蘇禾又氣又笑,瞪了他一眼:“顧淮寧!你這小子……”
“咳。”
一聲低咳從旁邊傳來。
顧淮安不知什麼時候轉了過來,眼神平平靜靜地落在顧淮寧身上,沒說什麼重話,可那氣場一壓,顧淮寧立馬就慫了,手從胸口放下來,嘿嘿乾笑:“跟蘇禾鬨著玩呢,大哥。”
顧淮安沒理他,目光轉向蘇禾,語氣放軟了點:“他生日五月八號,還早,彆理他胡鬨。”
“都餓了是吧,等會就去吃涮羊肉。”
蘇禾愣了下,低聲道:“謝謝顧大哥。”
顧淮寧在旁邊撇撇嘴,心裡直嘀咕:大哥你也太護著了!一點玩笑都開不得!可轉念一想,又樂了:反正有涮羊肉吃,不虧!
蘇禾定了定神,抬眼看向顧淮安,眼神坦坦的,沒再繞彎子:“那顧大哥你的生日呢?是哪天?”
這話一出口,顧淮寧眼睛瞪得溜圓,差點吹出聲口哨,被顧淮安一個眼神掃過來,趕緊把話憋回去,隻用口型對著蘇禾比劃:“哇哦!蘇禾牛!”一臉看好戲的興奮。
顧淮安沒立刻回答,空氣靜了兩秒,蘇禾的心跳莫名快了兩拍,但沒移開目光。
過了一會兒,顧淮安的嘴角幾不可察地彎了下:“十一月七號。”
沒問“你問這個乾什麼”,也沒繞彎,就這麼乾脆地說了出來。
蘇禾在心裡默默記下,點頭重複了一遍:“十一月七號,我記住了。”
顧淮安看著她認真的樣子,目光在她臉上停了會兒,眼底深處掠過一絲軟意。
蘇衛民在旁邊看得懵懵的——不就是問個生日嗎?怎麼這麼熱鬨?
一陣冷風卷著碎雪吹過來,蘇禾攏了攏衣領,搓了搓凍得發僵的手。
移開目光,看向還想往冰場衝的顧淮寧,笑著轉移話題:“風大了,越來越冷了。你們還想玩不?不玩咱們就去吃涮羊肉,暖和暖和。”
“玩!再玩十分鐘!”顧淮寧立馬喊起來,拉著蘇衛民又衝了出去。
場邊又剩下蘇禾和顧淮安。
冷風還在吹,可氣氛卻不一樣了——多了點心照不宣,還有一絲悄悄靠近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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