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飯桌上的氣氛壓抑,連筷子碰碗的聲響都透著小心翼翼。
蘇國棟的臉鐵青得能滴出水,握著筷子的手背上青筋繃得緊緊的,突然“啪”地一聲,巴掌拍在木桌上,震得碗筷都晃了晃。
他猛地站起身,胸膛起伏得厲害:“夠了!”
“我蘇國棟的閨女!就算剛從鄉下接回來,那也是我親閨女!身上流的是我蘇家的血!還沒到要靠嫁個那樣的人去攀誰的地步!”
“我們蘇家丟不起這個人!我蘇國棟更丟不起!”
“這事到此為止!以後張家不管是誰來,再提這種混賬事,直接轟出去!不用客氣!”
“要是再讓我聽見誰在外頭亂嚼舌根,或者家裡有人胳膊肘往外拐——”
“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這事我來處理!我倒要看看,誰敢打我閨女的主意!”
林婉秋被這股火氣嚇得縮了縮脖子,手裡的筷子都差點掉了;蘇雪柔也趕緊低下頭,指尖摳著碗沿,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蘇禾垂著眼,默默扒著碗裡的飯,心裡悄悄鬆了口氣。
沒人知道,就在蘇國棟拍著桌子發火的時候,外麵那些纏人的麻煩,已經被人悄悄掐斷了根。
大院裡幾個管事兒的乾部,午休時“偶然”聽見下屬聊起張家提親的事,有人“隨口”問了句:“張家那小子的情況,大家不都清楚嗎?這麼鬨下去,不怕彆人說閒話?”
張處長去單位彙報工作,領導聽完正事,端著茶杯慢悠悠地抿了口,忽然提了句:“老張啊,家裡的事也得理順。孩子的婚事是一輩子的事,得兩廂情願才行,彆弄得滿城風雨,影響不好。”
話沒重一句,可張處長手裡的茶杯都涼了,後背唰地冒了層汗。
他哪能聽不出這是提點,再鬨下去,怕是要影響前程。
宋清嵐那邊也沒好到哪去,跟相熟的同事聊天,對方笑著打趣:“宋姐,聽說你給兒子瞅上蘇國棟家姑娘了?可我聽人說,蘇家那邊壓根沒這意思啊。咱們都是乾部家庭,可彆讓人說咱們仗著身份壓人,那可就不好看了。”
這些話像軟釘子,沒紮人,但讓宋清嵐和張處長徹底清醒了,
再糾纏下去,不是能不能娶到人的問題,是要砸了自己的飯碗!
兩人立馬收了心思,連之前放出去的那些閒話,都趕緊找人去澄清,生怕留下半點不好的印象。
蘇國棟還琢磨著第二天找領導反映情況,沒成想,隔天出門,之前那些嚼舌根的人見了他都繞著走,張家更是連個人影都沒再出現過。
他納悶地跟林婉秋嘀咕:“張家這次怎麼退得這麼快?不像他們的作風啊。”
林婉秋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隻當是對方怕了蘇國棟的火氣,兩人也就沒再多想。
蘇禾也以為是父親出麵鎮住了場麵,這天收拾好書包準備去圖書館,剛出大院門,就聽見後麵有人喊她:“蘇禾!蘇禾!等等我!”
顧淮寧跟陣風似的追上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臉憋得通紅,還帶著股沒消的火氣,雙手叉著腰道:“蘇禾!就張家那事兒!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家兒子什麼德行,居然敢打你的主意!還到處亂說!氣死我了!”
蘇禾看著他這副比自己還生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已經沒事了,我爸處理了。”
“你爸?”顧淮寧愣了一下,隨即眼睛瞪得溜圓,湊到蘇禾跟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嗐!你以為光是蘇叔叔說幾句就有用啊?那種人,不疼不癢的!是我大哥出手了!”
他挺起胸脯,一臉得意:“我大哥不知道跟誰說了句,張家那邊立馬就蔫了,屁都不敢再放一個!我大哥厲害吧?”
他早把顧淮安讓他彆多嘴的囑咐拋到九霄雲外,隻覺得這麼“威風”的事,必須讓蘇禾知道。
蘇禾愣了一下,手裡的書包帶攥緊了些,是顧淮安?她還真沒料到背後還有這一層。
心裡忽然有點發暖,又有點說不清的慌亂,很快又壓了下去,看著顧淮寧笑了笑:“嗯,是挺厲害的,替我謝謝你大哥。”
顧淮寧見她笑了,更高興了,手撓了撓後腦勺,眼神飄到旁邊的樹上去了,有點不好意思地蹭了蹭腳:“那個……蘇禾,為了慶祝這事兒過去了,我……我請你去吃烤鴨怎麼樣?前門那家!”
蘇禾一看他這扭捏的樣子,就知道他沒那麼簡單,挑了挑眉:“直說吧,到底想乾嘛?”
顧淮寧被戳穿,嘿嘿乾笑兩聲,也不繞彎子了:“其實……就是想問問,你上次做的那個炸雞,還有沒有啊?能不能再給我做點?太好吃了,我晚上都想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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