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堂風波之後,李默的生活似乎暫時恢複了平靜。
他深居簡出,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洞府內修煉。築基期的修為逐漸穩固,先天劍元在養劍鼎的溫養下愈發凝練精純。“劍氣雷音”和“分光化影劍”也越發純熟,威力更勝從前。
但他並未放鬆警惕。他知道,厲萬山和古厝的暫時退讓,絕非放棄,而是在醞釀更大的風暴。蘇妙晴的維護,也像是一把雙刃劍,在提供庇護的同時,也讓他更深地卷入了宗門高層的權力漩渦。
他通過柳如煙的渠道,更加隱秘地收集著外界的信息,尤其是關於古長老一係和執法堂的動向。
果然,一些不同尋常的跡象開始出現。
首先,古雲在敗於他手後,便閉關不出,據說古長老耗費了大量資源為其療傷,並助其衝擊築基後期。一旦古雲成功出關,實力必然大增,屆時麻煩更大。
其次,執法堂近期動作頻頻,加強了對內門弟子的監控,尤其是與聖女峰走得較近的弟子,時常受到各種“盤查”和“問詢”,氣氛壓抑。
再者,宗門任務堂發布了一些看似獎勵豐厚,但地點偏遠、風險極高的任務,隱隱有指向性地安排給一些親近聖女峰的弟子。
山雨欲來風滿樓。
李默嗅到了空氣中彌漫的陰謀味道。他知道,對方正在不斷收緊包圍圈,壓縮蘇妙晴一係的生存空間,而自己這個“變數”,必然是他們的重點目標。
“不能坐以待斃。”
李默開始暗中準備後路。他利用煉丹賺取的靈石,通過柳如煙家族的關係,秘密換取了一些易容丹藥、改變氣息的符籙、以及數張遠距離隨機傳送符。這些都是保命之物。
同時,他也開始有意識地疏遠與柳如煙的明麵聯係,以免連累柳家。所有的交易都變得更加隱秘,通過數道中間人完成。
這一日,他正在洞府內推演一門新的劍術變化,洞府禁製再次被觸動。
來的是一位陌生的內門執事,神色匆匆。
“李師兄,聖女殿下有請,請您即刻前往聖女峰,有要事相商!”執事語氣焦急。
李默心中一動。蘇妙晴在這個時候緊急召見,必有大事發生。
他不敢耽擱,立刻隨那執事前往聖女峰。
聖女峰竹舍內,氣氛比以往更加凝重。蘇妙晴端坐主位,下方還站著吳長老,以及另外兩位李默有些麵熟、氣息都在築基後期的精英弟子。
看到李默進來,蘇妙晴微微頷首,示意他坐下。
“人都到齊了。”蘇妙晴開口,聲音清冷依舊,但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剛得到密報,古厝與厲萬山,已聯合數位長老,準備在三日後的宗門議事會上,彈劾本座,罪名是……勾結外敵,意圖顛覆宗門。”
此言一出,除了吳長老似乎早有預料,李默和那兩名精英弟子都是臉色一變。
勾結外敵,顛覆宗門!這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旦坐實,蘇妙晴必將萬劫不複!
“他們敢?!”一名身材魁梧的精英弟子怒道,“聖女殿下為宗門立下多少功勞?他們這是汙蔑!”
“證據呢?”另一名麵容冷峻的弟子沉聲問道。
蘇妙晴淡淡道:“他們既然敢發動彈劾,自然是準備了‘證據’。據我所知,他們找到了幾個‘證人’,會指證我暗中與青陽城柳家以及其他幾個勢力往來密切,並許諾在掌控宗門後給予他們巨大利益。此外,他們可能還會拋出一些偽造的通訊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