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解?”邀月皺了皺眉,冷冷道——
“你叫蘇清風,一年半前開始行走江湖,擅長用骷髏做傀儡,自己卻不懂武功。剛一露麵就接連掃平十多夥山賊,似乎和山賊有不共戴天之仇,因此得了魍魎公子的名號,後來還......
打住打住......聽到邀月如數家珍般抖出自己的底細,蘇清風無奈地抬手打斷:我說的了解不是這些,而是......
他突然起身走到邀月麵前,微微俯身靠近坐在椅子上的她。兩人麵孔相距不足一尺,呼吸可聞。從未與男子如此接近的邀月頓時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往後仰了仰。
她強壓著出手的衝動,蹙眉道:你最好解釋清楚為何突然靠這麼近。否則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看,這就是我拒絕的原因。蘇清風後退一步,攤手道:你根本不明白夫妻意味著什麼。夫妻間親近是天經地義的事,彆說離這麼近,就是擁抱也很平常。可現在......他歪頭指了指邀月,輕笑道:我不過靠近些,你就想動手。要是真成了夫妻,我豈不是要天天挨打?
噗嗤......一旁的憐星像是想到什麼趣事,又笑出聲來。
你還笑?!邀月惱火地瞪向妹妹:要不是你胡言亂語,我怎會落得這般尷尬境地?
姐姐這可不能全怪我。憐星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聲音清脆如黃鶯:雖然當初是我說漏了嘴,但你不也順水推舟接下了話茬嗎?況且......她眼波流轉看向蘇清風,莞爾一笑。
這位可是公認的絕世美男,給姐姐當夫婿正合適呢。
閉嘴!邀月麵若寒霜,冷冷盯著蘇清風,一字一句道:
實話告訴你,我並非真要與你成親,隻是借你演一場戲罷了!
演戲?蘇清風啞然失笑。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穿越至此,竟會遇上這般荒唐事,不由好奇道:
究竟是何方神聖,能逼得移花宮宮主出此下策?
魏無牙!邀月銀牙緊咬,指節捏得發白,那廝屢次提親不成,竟驅使鼠群侵擾移花宮。我不得已才謊稱即將成婚,好叫他死心!
說罷狠狠剜了憐星一眼——這餿主意正是她出的。
當初魏無牙對邀月一見傾心,多次求娶。心高氣傲的邀月自然不屑一顧。誰知這廝被拒後仍不死心,最終激得姐妹二人聯手將其重創。
魏無牙逃得性命後仍未罷休,轉而驅使數不儘的鼠輩日夜搗亂。
那些肮臟東西雖傷不得人,卻攪得移花宮上下不得安寧。某日憐星被惡心得嘔吐不止,急中生智喊出宮主已有意中人的謊言。
見魏無牙將信將疑,憐星又獻策讓邀月找個假夫婿。被鼠患逼得無計可施的邀月隻得應下——反正移花宮不缺這口閒飯。
誰知剛入江湖,便撞見這容貌絕世卻武功平平的蘇清風。邀月暗自盤算:此人頂著天下第一美男的名頭,說出去不丟份兒,加之功夫稀鬆正好拿捏,簡直是天賜的戲子人選。
這不就是老天爺專門給她安排的假老公嗎?
好!就選你了!
邀月二話不說,直接把蘇清風綁回了移花宮。
“所以,這就是你抓我來移花宮的理由?”聽完邀月的解釋,蘇清風又好氣又好笑。
“對。”邀月冷著臉點頭,語氣傲慢:
“隻要你答應和我假成親,打發掉魏無牙。”
“事成之後,保你一輩子吃香喝辣,享儘富貴!”
她對蘇清風沒什麼特彆感覺,就是看他長得順眼,不討厭,所以才挑中他。
“我好像沒得選吧?”蘇清風撇撇嘴,聳了聳肩:
“要是能打得過你,也不至於被你綁到這兒。”
“再說了,我這個人特彆惜命,所以......”
他在寬大的椅子上癱成大字型,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勢:
“我這百八十斤就交給你了。”
“來吧,想怎麼折騰都行,我扛得住。”
說完,他像個小媳婦似的緊緊閉上眼。
一個顏值爆表、富可敵國、武功蓋世的大美女要跟你假結婚,換你答不答應?
蘇清風不知道彆人怎麼想,反正他挺樂意。
他這職業前期就得苟著,後期才能起飛。
移花宮多好啊!
既能看美女,又能借移花宮的勢力抓惡人刷經驗。
假結婚算什麼?等實力夠了,假的也能變成真的!
“......”邀月看他這副德行,氣得拳頭都硬了。
她黑著臉對旁邊的侍女揮揮手:
“給他準備幾十套新衣服,把移花宮布置起來,三天後成親!”
......
三天後...
......邀月望著銅鏡裡那個身著大紅嫁衣的女子,一時失神。
我竟然要嫁人了?她指尖輕觸冰涼的鏡麵,低聲自語。
心底泛起一絲悔意。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穿上嫁衣。
在她眼裡,男人不過是些令人作嘔的東西,這世間哪有配得上她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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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今日竟要假意委身於人。
明知是做戲,仍覺得渾身不自在。
吱呀——房門被推開,憐星款步而入。
她同樣一身喜服,隻是比起邀月的華美嫁衣要簡素許多。一襲紅袍襯著束腰錦帶,倒也喜氣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