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的劍一出必染血,陸小鳳不願徹底得罪移花宮,因此之前沒讓他同來。現在回想,這決定似乎錯了,早該叫上他!
“有個條件!”陸小鳳正懊悔時,蘇清風豎起一根手指:“放了朱停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邀月聞言欲言又止。按她性子,擅闖移花宮者不死不休,縱使不敵也要拚個同歸於儘。可此刻她卻隻是沉默地看了蘇清風一眼。
憐星將姐姐的異樣儘收眼底,捂嘴偷笑。
“什麼條件?”陸小鳳警覺道。
“替我尋位精通樂器的大師。”蘇清風餘光掃過邀月。他打算研習新技藝,卻不敢再托付給行事莽撞的邀月——上次讓她找木匠,她直接綁了朱停。這次若讓她找樂師,還不知會惹出什麼亂子。
“就這?”陸小鳳詫異。
“僅此而已。”蘇清風承諾道,“我會以師禮相待,學成後必安然送還。”
“成交!”陸小鳳凝視蘇清風片刻,乾脆應下。
我答應了,放朱停自由。
哢哢哢...陸小鳳剛說完,鉗製朱停的骷髏武士立刻鬆手退開。
朱停一脫身,頭也不回地躥到陸小鳳身邊,大口喘著氣——他徹底被蘇清風嚇破膽,此刻隻想平安回家。報仇?麵對這種毫無底線的惡人,他連想都不敢想!
你這麼信我?陸小鳳見蘇清風爽快放人,詫異道,不怕我反悔?
你不會。蘇清風笑著搖頭。
為何如此肯定?
因為你是陸小鳳。蘇清風嘴角微揚,四條眉毛的陸小鳳或許會欠風流債,但絕不會欠信義債!
他深知原著裡的陸小鳳雖看似浪蕩,卻最重承諾,哪怕拚上性命也會兌現諾言。)
......陸小鳳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歎氣:我現在信了,你確實比我更懂我自己。說罷眉梢一挑,露出笑意:交個朋友如何?
蘇清風意外道,剛才還生死相搏,我又接連算計你兩次,你竟願與我結交?何況在你眼裡,我不是個十惡不赦之徒麼?
與我何乾?陸小鳳朗聲笑道,我交朋友隻憑眼緣心意,其他事...他聳聳肩,與我何乾?
有趣。蘇清風也笑了,等你找到樂器大師,我們痛飲一杯。
一言為定。陸小鳳鄭重頷首,備好你的美酒。
他轉向邀月抱拳:今日為救友冒犯,請宮主見諒。
邀月瞥了眼蘇清風,冷淡地了一聲。
嗬...見邀月先看蘇清風才應答,陸小鳳似有所悟地輕笑,隨即拱手:三位,後會有期。
話音剛落,他朝霍休和司空摘星使了個眼色,一把拽起朱停飛速離去。霍休二人立即跟上,轉眼間四人便消失無蹤。
他們剛走,邀月便皺眉質問蘇清風:為何放走他們?就為了那個樂器匠人?你若需要,大可直言,我難道找不來嗎?蘇清風聞言露出玩味的笑容,反問道:為何我要放他們走?
邀月眉頭緊鎖,我何時......話到嘴邊突然頓住,她猛然意識到自己才是移花宮之主,放人的決定權本該在她手中,怎會輪到蘇清風做主?
咯咯咯......一旁的憐星掩嘴輕笑。邀月煩躁地質問:笑什麼?憐星眨著眼道:笑某人動了芳心還不自知。胡說八道!邀月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狠狠瞪了妹妹一眼,再亂說休怪我不客氣!說罷甩袖匆匆離去。
憐星望著姐姐的背影又笑起來,轉頭對蘇清風道:恭喜姐夫,已經贏得姐姐芳心。蘇清風淡然反問:這不正是你的手筆嗎?憐星臉色微變,結巴道: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很痛苦吧?蘇清風凝視著憐星的眼睛。
憐星勉強擠出笑容:姐夫說笑了,我可是移花宮二宮主,武功蓋世,江湖上誰不敬我三分?怎麼會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