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移花宮弟子急匆匆跑來。
慌什麼!
邀月冷聲道,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屬下知錯!
那弟子嚇得低頭。
什麼事?邀月問。
東方不敗又打上門了!
東方不敗?邀月皺眉,一甩衣袖:我去會會她。臨走時看向蘇清風,眼神柔和了些。
我要去和東方不敗比武,你要一起來嗎?
好啊。蘇清風對東方不敗的出現很感興趣,點頭答應。
三人從地洞中走出,一眼就看到移花宮殿頂上斜倚著個紅衣人。
那人一身利落裝束,眉目如劍,乍看是個俊朗男子。但細看那光滑的脖頸,分明是個女子。
她正舉著酒葫蘆大口暢飲,儘顯豪邁之氣。
東方不敗,照舊?邀月冷冷問道,顯然與她相識已久。
東方不敗沒直接回答,目光轉向蘇清風:聽說你成親了?
與你無關!
邀月閃身護住蘇清風,眼中寒意更甚,今日定要決出高下。
哈哈哈!
東方不敗突然起身大笑,像個漢子般豪放,今日確實能見分曉!
從前我們交手十餘次,始終難分勝負。但現在......
她瞥了眼蘇清風,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如今你動了情,再不是從前那個冷心冷性的邀月。這次我贏定了!
說罷猛地將酒葫蘆擲向蘇清風!
酒葫蘆脫手瞬間裹挾著狂暴罡氣,如流星般直襲蘇清風。
邀月臉色驟寒,毫不猶豫拍出一掌。
掌風與酒葫蘆相撞,雙雙炸裂。壺中殘酒化作霧雨灑落數十丈,酒香四溢。
看來你很在乎他。東方不敗笑意更濃,這下我的勝算更大了!
話音未落,她身形忽如鬼魅般消失,再出現時已化作紅影逼近邀月。
隻見她雙指拈著繡花針輕輕一刺——
天地元氣震顫著凝成三尺氣劍,針尖寒芒如電直取邀月眉心!
怕你不成!
邀月冷喝拔劍,劍鋒輕顫迎上。
劍鋒閃過一道寒光,如冰霜般直逼東方不敗的真氣劍芒!
錚——長劍與氣劍相擊,發出清脆鳴響。
這悅耳聲響背後,卻藏著排山倒海般的巨力!
轟隆!
兩劍相交處炸開狂暴氣浪,震得二人各退兩步。
四散的真氣如刀鋒亂舞,庭院頓時一片狼藉。
幾名移花宮女弟子被餘波所傷。
邀月猛然想起蘇清風在場,急急轉頭查看——
你果然變得軟弱了!
東方不敗指尖銀針寒光乍現!
針影破空襲來!
邀月倉促閃避,左肩仍濺起一蓬血花。
噔噔噔...她連退數步才穩住身形,卻第一時間望向蘇清風。
帶他走。她對憐星低語。
哈哈哈!
東方不敗陡然大笑,當年的邀月百招內纖塵不染,如今竟為個男人分心落敗!
聒噪!
邀月劍鋒再起,寒芒割裂長空。
那我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東方不敗手中突然多出一根繡花針,灌注內力化作三尺長劍!
嗖——她腳尖輕點,身形如鬼魅般撲向邀月!
嗖嗖嗖......兩人施展絕頂輕功,在院中追逐纏鬥竟無聲無息,唯有殘影交錯。
蘇清風將幽冥之力彙聚雙眼,勉強能看清兩人身影。但看久了仍覺目眩,揉著眼睛問憐星:東方不敗和移花宮有仇?
無仇。憐星搖頭。
那為何打上門來?蘇清風不解。
為一個稱呼。憐星哭笑不得,姐姐與東方不敗同期揚名江湖。兩人同是宗師圓滿,又都是絕色女子,難免被江湖人拿來比較。
她輕歎道:時日久了,便有人給她們起了並蒂雙蓮的稱號。
明白了。蘇清風恍然大悟,邀月宮主肯定不樂意。
像邀月這般驕傲之人,豈容他人與自己齊名?
你隻說對一半。憐星無奈道,東方不敗也厭惡這個稱號。還沒等姐姐發作,她倒先打上移花宮了。
這......蘇清風啞然。他這才想起東方不敗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主。
你為何不去助陣?蘇清風望向戰場。若有憐星相助,定能擊敗東方不敗。
姐姐不許。憐星輕聲解釋,她向來不屑以多欺少。兩人約定敗者需公開承認不如對方,取消並蒂雙蓮之稱。先前較量數十次未分勝負,直到......
憐星瞥了蘇清風一眼,欲言又止。
沉默片刻,蘇清風望著激戰的兩人突然問道:邀月為何不服藥?
話音剛落便自嘲一笑:是怕被人說勝之不武吧?
正是。憐星抿嘴輕笑。
她們並非生死相仇,不過是在比試高低罷了。
以邀月姐姐的傲氣,絕不會服用這種能左右勝負的藥。
若她與東方不敗真是死敵,自然會不擇手段。
但若隻是意氣之爭,她寧可敗北也絕不會碰那小血瓶——
喝了藥,豈不是承認自己不如東方不敗,要靠外物才能取勝?
……
“唉……”蘇清風揉了揉太陽穴,無奈道:“你有法子幫邀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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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憐星把玩著胸前的一縷發絲,搖頭,“若我插手,姐姐非但不領情,反而會怪我。”
她望向激戰的二人,淡淡道:“等她們分出勝負,自然就停了。”
“你就不怕東方不敗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