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童姥要是知道丁春秋的事,肯定不會放過他,先給他來一套全身生死符!
不把他折磨個幾年,天山童姥絕不會罷休!
“大師姐?”
無崖子一愣,隨即滿臉不悅地瞪了蘇清風一眼,
“那還不如直接一巴掌拍死他呢。
算了,你去忙你的吧,為師再想想。”
說完,他轉身便走。
蘇清風望著無崖子的背影,沉默片刻,突然說道:
“師父,我現在是逍遙派掌門,絕不允許逍遙派裡有叛徒存在!
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是怕無崖子一時心軟,放了丁春秋,那可就麻煩了。
所以提前給無崖子提個醒。
“為師還沒老到糊塗的地步,你去忙你的吧。”
無崖子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甩了甩衣袖,大步離去。
“這老頭……還真倔。”
蘇清風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轉身開始收拾行李。
收拾好後,蘇清風想了想,沒騎骨龍,而是找了一輛馬車。
“駕!
“咕嚕嚕……”
蘇清風斜躺在車轅上,一口一口地喝著酒,慢悠悠地朝移花宮外的小鎮駛去。那小鎮離移花宮並不遠。
雖然蘇清風趕車速度不快,但半個時辰左右,他就到了小鎮。
“籲……”蘇清風拉住馬匹,跳下馬車,望著熱鬨的人群,思索片刻,走進了一家客棧。
“客官,您是吃飯還是住店?”
一個店小二快步跑過來,點頭哈腰地問道。
蘇清風總覺得這店小二有些眼熟,但沒多想,找了個還算乾淨的桌子坐下:
“來兩葷兩素,再要碗白粥。”
“好嘞——”店小二拖著長音應了一聲,轉身朝後廚喊道:
“兩葷兩素,一碗白粥,快點啊——”
說完,他從肩上拿塊布擦了擦桌子,彎著腰,笑著問道:
“客官,還有什麼需要嗎?”
說話時,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蘇清風掛在腰上的荷包和上麵的玉飾上。這個荷包是邀月送的,蘇清風不知道它到底值多少錢。
但從金線縫製和鑲嵌的玉來看,顯然價值連城。
“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蘇清風從荷包裡拿出一塊銀子,放在桌上:“你……”
“唰!
蘇清風剛說出“你”字,一道影子在他麵前一閃而過。
桌上的銀子不見了!
“哇!高手啊!
蘇清風驚訝地挑了下眉毛,抬頭看向店小二:
“沒想到你這個店小二還有這等本事,真是屈才了。”
“客官說笑了。”
店小二低著頭笑了笑:
“我隻練過幾天,哪算什麼高手。”
他好像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趕緊低頭問道:
“客官,有什麼事儘管問吧。彆的不敢說,在七俠鎮,我沒不知道的事!
“……”蘇清風愣了一下,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抬頭看著店小二那張讓人忍不住想笑的臉:“你是白展堂?!
原來是盜聖白展堂。
“我是白展堂。”
老白點了點頭。
接著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瞳孔一縮,身子彎得更低,乾笑著問道:
“客官,您認識我?”
“算是認識。”
蘇清風笑了笑,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來,陪我喝一杯。”
“我不敢。”
白展堂尷尬地笑著,額頭冒汗:
“客官,您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有事您叫我。”
他總覺得蘇清風的眼神能看穿自己,一刻也不想多待!
“好啊,你去忙吧。”
蘇清風點點頭,突然小聲說道:
“盜聖,白玉湯!
“撲通!
老白臉色發白,腿一軟,坐到了地上,驚恐地看著蘇清風,小聲嘟囔:
“完了完了,他們來了,他們來了……
玉啊,找個好人嫁了吧,彆等我了。”
“你再不起來,一會兒七俠鎮的人都知道你的底細了。”
蘇清風笑著對老白說道。
“唰!
老白一聽,像被電到一樣跳了起來:
“起來了,馬上起來!
他一臉害怕地盯著蘇清風問道:
“您來這兒是公事還是私事?”
“我不是官差。”
蘇清風笑了笑,指著旁邊的椅子說道:
“彆怕,我不會把你怎樣的,坐下吧。”
老白遲疑片刻,拉過椅子挨著蘇清風坐下,小心翼翼地問道:
“哥們兒,你真不是官府的人?”
“真不是。”
蘇清風斟了杯酒遞給老白:
“說起來,我應該是山匪那類人。”
山匪也就是。
移花宮占山為王,連土地憑證都沒有,在朝廷眼中就是。
“呼……”聽到蘇清風滿嘴江湖切口,白展堂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不過他並未完全安心,緊張地盯著蘇清風,試探著問:
“不知道哥們兒你來這兒有啥事兒?
是來探聽消息,還是路過想撈點錢?”
探聽消息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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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路過想撈點錢,就是路過的小偷手頭緊,來這兒弄點錢花。
老白擔心蘇清風是來同福客棧的,所以才這麼問。
“有你在,我哪敢裝好人?”
蘇清風笑著說道。
“那就是說,你是來探聽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