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已探知對方底線,自然不會讓步。
三十壇酒,相當於一人苦練三十年硬功的代價。
有了這些酒,他便無需再懼邀月與憐星,定要將其弄到手!
“此事我無法做主,需稟報主人後方可答複。”
那人麵無表情地抱拳行禮:
“魍魎公子,請容我先行告退。”
言罷,他轉身離去。
“那個……蘇公子,嘿嘿……”老白一臉猥瑣地走到蘇清風身旁,為他揉肩。
“有話直說,彆來這套。”
蘇清風被他弄得渾身不自在,抖了抖肩,沒好氣地說:
“你再這樣,我可真要動手了。”
“嘿嘿……”老白毫不在意,笑兩聲後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問道:
“等你拿到酒後,能否也讓我嘗一口?”
他並非在意酒的功效,隻是想嘗嘗那滋味。
五百年窖藏,琥珀色半固態的美酒……
若能嘗上一口,那豈不是美哉?
日後與大嘴、秀才吹牛也有了談資。
“可以。”
蘇清風想了想,點頭答應:
“不過你彆抱太大希望。”
少分一點無妨,多了他可舍不得,他還要用這酒來增強體魄呢。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老白連連點頭:
“你給一小壺,讓我嘗嘗味道,我就心滿意足了。”
達成心願後,老白點頭哈腰地對蘇清風說道:
“蘇公子,您先忙,我去招呼客人了。
有事您儘管吩咐,我隨叫隨到。”
“嗯,去吧。”
蘇清風點了點頭,又縮回躺椅中。
之後,老白回到客棧。
他剛進屋,便被佟湘玉拉到後院,神情緊張地問道:
“怎麼樣?那個蘇公子為人如何,會不會欺負咱們?”
“他……”老白皺了皺眉,思索良久才說道:
“他是個好人,也是個懶人,是個凶人,也是個聰明人,還是個身懷絕技之人!
“他是孫悟空嗎?”
佟湘玉聽得一愣:
“一個人怎會有如此多麵?”
“胡說八道什麼,我還能是如來佛呢!
老白翻了個白眼,總結道:
“總之,這個人極為複雜。
你不招惹他,他就隻是個懶散的好人。
可你若惹了他,那他就成了最可怕的對手!
“那就好,那就好……”佟湘玉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
“我們是本分的生意人,和氣生財,不會招惹他的。”
“我們是不會招惹他。”
老白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客棧的客房:
“但有些人就不一定了!
次日清晨。
經過昨日之事,蘇清風安靜了一日。
今照常來到七俠鎮擺攤。
剛坐下,便見一個似乞丐般的女人匆匆跑來。
“咚”地一聲跪下,重重磕了個頭,抽泣著說道:
“求公子救我娘!
言罷,她又接連磕起頭來。
眨眼間,她額頭便已流血。
“呃……”蘇清風愣了一下,趕緊從桌子後麵出來,將她扶起:
“你彆急,慢慢說。”
“來不及了!
女人焦急地抓住蘇清風的手臂,急切地說道:
“你快跟我走,我隻有一炷香的時間。
一炷香之後,我娘就……就……”
話未說完,她已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嗯?”
蘇清風眯起眼睛,提高了警惕,沉聲問道:
“你要是不說清楚前因後果,我是不會跟你去的!
這女人又不是大夫,她怎知她娘隻剩一炷香時間?
唯一的可能性是——她母親遭人暗算了,而且隻剩一炷香的壽命,所以她才清楚時間緊迫!
“想必公子也察覺了,小女子是遭人陷害的。”
那女子也是聰明人,愣了片刻後,咬緊牙關說出了:
“我叫江玉燕,是江南豪傑江彆鶴之女。此次隨母親前來投奔父親,卻不料被壞人下了毒。那壞人告訴我,若公子不能在一炷香內趕到七俠鎮外的小樹林,我娘就……就……”
此時的江玉燕還是個天真無邪的少女,缺乏主見。
於是她再次跪下,連連磕頭。
她已無計可施,隻能寄希望於蘇清風能心生憐憫,助她一臂之力。
“江玉燕?”
蘇清風挑了挑眉,一把將江玉燕拉起,細細端詳著她。
“嘖嘖,這就是那個齊劉海造型,隻剩劇名的女人?”
蘇清風心中暗想。
江玉燕被蘇清風那熾熱的目光看得麵紅耳赤。
她以為蘇清風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
想到母親仍處於險境,江玉燕咬了咬牙,低頭小聲說道:
“若公子願意出手相助,待母親安全之後,小女子願以身相許,成為公子的仆人。”
“這事以後再說吧,你先隨我來。”
蘇清風愣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便朝客棧方向喊道:“老白,幫我照看一下攤子。”
說完,他拉著江玉燕走向一個角落。
“公子,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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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牆邊,江玉燕似乎誤會了什麼,抿著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