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立馬站直身子,笑著問陸小鳳:
“陸兄還需要啥幫忙不?”
“你離我遠點兒就行。”陸小鳳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拉住薛冰,飛身就往外跑,就留下一句話:
“我會儘力,要是辦不成,你可彆怪我。”
話音剛落,人就沒影兒了。
“咳咳……”
這時,一直被大家晾在一邊的曹正淳終於從混亂裡爬了出來。
他走到朱厚照麵前,滿臉愧疚地道歉:
“是老奴沒本事,讓皇上丟了麵子。”
“嗯?!”
蘇清風眯起眼睛,帶著點兒笑意看著曹正淳。
曹正淳這話暗藏玄機,直接把他輸贏的事兒和朱厚照的麵子扯到一塊兒了。
這分明是在暗地裡挑撥朱厚照和蘇清風的關係!
朱厚照可不是個糊塗蛋,立馬聽出了這裡麵的門道,不耐煩地擺擺手:
“你要是閒得沒事乾,就去盯著朱無視,彆在這兒整這些沒用的!”
“老奴領命!”
曹正淳臉色一變,趕緊低頭應了一聲,快步走了。
臨走時,他回頭瞅了蘇清風一眼,眼神裡閃過一絲陰冷。
其實他一直對蘇清風有懷疑!
因為他聽說蘇清風曾經跟朱無視做過交易!
要說這兩人之間啥事兒都沒有,他根本就不信!
可眼下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他沒把這事兒告訴朱厚照。
十天後,七俠鎮……
“蘇兄,這是啥呀?咋這麼好玩兒?”
“蘇兄,這就是傳說中那糖人兒嗎?真甜呐。”
“蘇兄……”
穿著一身普通衣裳的朱厚照跟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娃似的,一路跟著蘇清風問這問那。看到賣糖人兒的、賣糖葫蘆的,一下子買了好多。
吃不完就隨手送給路邊的小孩,然後接著買彆的東西,玩得那叫一個高興。
蘇清風被他纏得腦袋都快炸了!
要是朱厚照是個小娃娃,他還能勉強忍一忍。
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整天在他後麵問個不停……
蘇清風隻想把他新換的酒壺拿出來,往他腦袋上砸一下,讓他消停消停!
說乾就乾!
隻見蘇清風真的掏出黑玉酒壺,惡狠狠地盯著朱厚照的腦袋:“你再問個沒完沒了,我就砸你腦袋!”
“!!!”
朱厚照立馬捂住嘴,連連搖頭。
他知道蘇清風可不管他啥身份。
要是他再糾纏,蘇清風真能動手!
偏偏朱厚照就喜歡蘇清風這種平等對待的態度。
所以聽了蘇清風的話後,他不但不生氣,還厚著臉皮湊過來討好:
“蘇兄,你也知道我一直在宮裡長大,沒見過外麵的世界,你就帶著我到處轉轉唄。”
雖說他有腿,也能自己逛街,
可一個人玩哪有跟朋友一起玩有意思?
更重要的是,沒有蘇清風在身邊,他可不敢這麼放肆。
萬一被人抓走了可咋整?
“唉……”
看著厚臉皮的朱厚照,蘇清風無奈地歎了口氣,有氣無力地擺擺手:
“走吧,走吧,我帶你逛一圈。”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蘇清風對朱厚照也挺有好感的,慢慢把他當成了朋友。
逛個街而已,又不是啥難事兒,他自然不會拒絕。
“太棒啦!”
朱厚照跟個小娃娃似的叫了起來,高興地拉著蘇清風到處亂轉。
可沒走多遠,蘇清風就後悔了!
朱厚照簡直就是個大小孩!
看到耍猴的,他上去敲鑼,把猴子嚇得四處亂竄。
看到雜耍的,他上去拆穿,要不是蘇清風及時出來打圓場,那個老師傅差點拔刀追著他砍。
最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是,朱厚照某天突然對胭脂水粉店來了興致,也不管店裡全是女客,一頭就紮了進去,這兒問問那兒瞧瞧。他還順手拿起些胭脂,往一位姑娘臉上抹了點,想看看效果如何。他在宮裡一向隨性,沒覺得有啥不妥,可那姑娘卻認真了。
“公子何時來我家提親呀?”
那個長相的姑娘紅著臉,小聲問道。
“提親?!”
朱厚照嚇了一跳,眼睛瞪得圓圓的:“咱倆啥時候有婚約了?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他盯著那姑娘,使勁兒回想,可就是想不起她是誰,心裡直犯嘀咕:“難道是太後給我定的親事?”
“咱們沒有婚約,但是……”
姑娘搖了搖頭,害羞地指了指自己臉上的胭脂:“公子剛才給我點了眉,開了臉,按理說,您是得娶我的。”
“啊?!”
朱厚照更驚訝了,“還有這說法?我……我怎麼沒聽說過?”
“民間確實有這講究。”蘇清風跟了過來,忍不住笑出聲:“本來開臉是成親時媒婆的事兒,現在您提前給她做了,不就等於提前完成了成親的一部分嘛。”說完,他笑得更歡了,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朱兄,恭喜你喜得佳人啊!我一定給你包個大紅包,哈哈哈……”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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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愣住了,結結巴巴地看著那姑娘,尷尬地笑了笑:“姑娘,你可能誤會了。我剛才在你臉上抹粉,隻是想給太……給我娘買盒胭脂。可我又不知道效果咋樣,就試了一下。我……我真的沒彆的意思,還請姑娘見諒。”說完,他趕緊給那姑娘拱手賠不是。雖然他不懂民間的規矩,但他知道,名聲對一個姑娘來說有多重要。所以他趕緊解釋清楚,就怕影響了她的名聲,讓她以後不好嫁人。
“我……我……”
那姑娘聽了這話,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滿臉委屈地低下頭,默默地哭了起來。其實她哭,並不是因為朱厚照無情,而是因為她錯過了一個攀高枝的好機會。她家是做玉石生意的,一眼就認出了朱厚照腰間的玉佩——那是隻有皇室才能戴的玉佩。
她一下子就對朱厚照動了心思。
朱厚照給她抹胭脂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能攀上高枝,所以就沒躲開。
沒想到,這全是她的錯覺。
“好你個不正經的家夥!”
一旁的老板娘不樂意了,抄起雞毛撣子,叉著腰,瞪著朱厚照: